前面半句是实话,至于后面的‘解闷’之说,殷杜可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听说是白心染吩咐的,血影没说什么,安静的站在门边,视线直视着前方,连眨眼的频率都很少。
“……”殷杜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女人好歹应该和他花前月下亲亲我我一番才是啊。
他握着血影的手没放,而血影就跟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他手中一样,任由他握着,什么话都没说。
一男一女都高高的个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房门口,就似长大成人后不会笑的金童玉女一般,近看别扭,远看还是别扭。
“血影。”突然的,殷杜低声唤了一声。
血影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殷杜突然咧嘴朝她笑了笑。“没事,我就想叫叫你的名字而已。”他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血影面无表情的又扭回头看向正前方。
“血影,你说今晚的月亮美不美?”两人站在屋檐下,抬头就能看到天上的那一弯皎洁的玄月。
“……”
“我觉得挺美的。”殷杜抬着头,嘴角挂着笑,突然又道,“不过还是没有你美。”
“……”
看着她充满冷感的侧脸,殷杜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不解风情的女人可真够让他头疼的。
有时候他也想直接问她来着,问她到底对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每次看到她这冷漠如冰的样子,他都问不出口。这女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见了。她是什么德性自己再清楚不过。若是事事都跟她计较,不知道他已经被气死多少回了。
自己怎么喜欢上这个女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心中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
这个女人虽说冷漠,也不善于面对其他人和事,但他想,再怎么冷漠她也是有心的,他就不信对她好,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得不说,这女人冷是冷了点,但却冷得很是吸引人。瓜子脸、丹凤眼,加上她那一身冷傲的气息,那种韵味是别的女人学都学不来的。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如果有一天这女人变得非常有女人味了,不知道会有多迷人……
就在殷杜有些傻乎乎的憧憬着某种美好的场景时,突然从拐角处走来一名女子,一看其打扮,就知道是白府里的丫鬟,且袖上还绣有特殊的图案,想来对方在白府下人中的地位还不算低。
“你是何人?到此来做何事?”殷杜眯着眼睛看了过去,严肃的问道。
女子走近,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视线落在两人缠在一起的双手上,眸色闪了闪,突然板起了脸:“你俩又是何人,怎会在此?还这般不知羞的勾搭在一起!”
殷杜一听,顿时就有些恼了。“什么勾搭不勾搭的,把你狗眼擦干净,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子没有退后,也没有转身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冷着脸看着他:“我乃太夫人身边的女婢,奉老爷的吩咐前来看夫人是否苏醒。你俩大晚上的不睡觉,竟在夫人房门前做这些伤风败俗之事,可知羞耻?”
女子的语气和气势,让人感觉其在白府的地位明显不低。甚至还有些狗仗人势的感觉。
殷杜见状,恼意加深。非但没放开血影,反而还朝血影身边突然靠了过去,吧唧一声瞬间在血影清冷的脸颊上印了一口。然后挑高下颚朝女子恨恨道:“我跟我媳妇儿花前月下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顿了顿,他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别说我没警告你,这地方现在归我们了,想进门,没门儿!”
“你们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拦于此?”女子闻言,突然变了脸。
就在这时,血影突然挣脱开殷杜的爪子,几步上前,猛然一个手刀就朝女人肩颈劈了下去——
“没想到我媳妇儿还挺疼人的,居然知道要帮我教训这个女人。”殷杜摸着下巴,笑得无比得瑟。谁说这女人没心没肺的?他觉得这女人挺在乎他的!
血影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朝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王妃交代过,但凡有接近白夫人之人,都要将人抓住。”
“……”顿时,殷杜只觉得头顶有一盆刚从冰窖里端出来的冰水泼下来。
这女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说的话真是伤透人心了!
内心严重受伤,他恨恨的磨了磨牙,随即走过去想将被劈昏的女人给扛走。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女人的衣角,突然血影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殷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手伸了回来,主要是被血影突然充满阴戾的语气给吓了一跳。
只是当收回手之后,他瞬间就愣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身旁目光阴冷寒彻的女人。她、她、她……不会是……
站在原地,殷杜久久的呆愣着。等他回过神来时,血影扛着那名女子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白心染和偃墨予在房里说着话,没想到血影这么快就抗了一个女人回来。
看了一眼那地上陌生的女子,她朝血影看过去:“血影,你确定她有问题?”不是她不相信血影,而是这丫头太极端了,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人’的人。
血影没有很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