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奶娘早就看到他那黑气沉沉的脸色了,这会儿听到声音,赶紧抱着孩子纷纷退下。柳雪岚也只得将手中的襁褓交给奶娘,并吩咐老管家跟着下去,给承王府来的客人安排住所。
人都走完了,看着依旧黑气罩面的男人,柳雪岚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挺直着背脊等待男人发话。她知道贸然的带了这么三个孩子回来,这男人肯定会跟她吵一架的。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心染将人带回奉德王府暂时养着,就肯定不会轻易的把孩子给送还回去。再说,这些孩子也不是别人,她可是他们的婶娘,又不是外亲,由自己养几天又如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有什么想骂的就骂吧。”抬起头,她看着男人太过冷硬的脸,主动的开口。
她这样子在夏礼珣看来就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好像对他说‘你骂吧,你打吧,我不怕你’。一时间,他竟然发现自己发不了火。
走过去,他大摇大摆的往柳雪岚身旁一坐,直接将她拧小鸡一样的拧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胆儿肥了啊,这么大的事竟然擅作主张?”
柳雪岚扁起了嘴,因为心虚难得没和他对吵。
那大大的眼仁儿带着几分水汽,乍一看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地特招人疼惜,可惜面前的男人是谁?如果连自个儿的女人都不了解的话,他也白跟她认识一场了。
这女人分明就是装的!
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少给我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掩饰住心底莫名的悸动,男人恶狠狠的对着她喷话。
尽管语气恶劣,面色也格外难看,但那双抱着女人腰肢的手却莫名其妙的游走起来。
柳雪岚‘哼’了一声,见他不吃软的那套,索性也不跟他装了。腰背一挺,脖子一昂,干错豁出去了:“反正孩子我已经领回来了,而且也答应心染要好生照顾他们的,你若是敢将他们给赶出去,那就把我一并赶了吧。当你的女人连这点主都做不了,我留在这里也没面子。”
夏礼珣险些气得头顶冒烟。看看,他就说嘛,这女人刚才就是装的!
死女人,就算要装乖顺,好歹也装久一些吧?
捏着那方小下巴没放,他磨了磨牙,低头毫不客气的啃了上去,大有咬死人的架势。
柳雪岚这次也没推开他,尽管此刻的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落在她嘴上的气力却收敛不少,并不是真的咬她。眼睫颤了颤,她突然闭上了眼,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样子。
见状,夏礼珣反倒是僵硬了一瞬,有些不置信的瞪大着眸孔看着她,当看着她那长卷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的贴在她眼下,他这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于是乎,吻越发狂热起来,并主动将她抱起走向他们的大床——
今日某女特别顺从,导致今日某个男人兴致是前所未有的好,一场热汗激流,淋漓尽致,直到女人如泥般的瘫软,某个男人依旧不眠不休的继续着。
等到他彻底的尽兴了,柳雪岚就觉得自己活似被抽了魂一样,抬个手都有些打颤。某个男人压根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再加上这几个月的禁欲,以至于每日他都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一般,就差把她生吞下肚了,那折腾起来的劲儿,简直没法形容。
被反复的爱到极致,她蜷缩在他怀中眼泪汪汪,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感受,那是又恨又爱又疼又渴望。
酣畅淋漓之后,男人一脸的餍足,连带着心情就跟那朝阳似地,美得心间儿都在冒泡。甚至心中还在祈祷,要是这女人一直都这么乖顺,那他今后的日子不知道有多美。
不过他也清楚,像今日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多,主要是今日这女人做了亏心事,占不了上风,所以只能任由他摆布。一想到她做事不同自己商量,他心里始终有些不爽。
“为何要答应帮他们的忙?”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柳雪岚嘟着嘴,心里委屈死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啊?把她吃干抹净还想算账?
“心染说害怕有人趁着人多热闹会对孩子不利,所以几天就跟我说要我帮忙带几天孩子。”
闻言,夏礼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垂着看着她的额头,忍不住抬手替她拭去那一层薄薄的香汗。“你可知道他们是为了何事才这般做?”
那对夫妻到底隐瞒了什么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柳雪岚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心染他们要做什么,我听她说的挺严重的,而且以前心染他们对我这么好,如今她不过就是找我帮个小忙,我怎么能拒绝她呢?”以前她无家可归的时候,在承王府白吃白住,人家夫妻俩没说过一句闲话,更没向她要过一个铜板,还一直让下人好生对她。如今,不过就是帮忙照看几天孩子,难道这点要求她都不答应?那也太不够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她向来也讲究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更何况,那就三个奶娃,又不吃米饭的。
听她说完,夏礼珣黑着脸险些将女人给拍晕过去。“你个笨蛋,还能再笨点吗?别人让你养孩子你就养,什么原因也不问清楚,要是别人让你替他们养一辈子,你也做?”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