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清晰的听到有脱衣服的声音,再然后,背后突然贴上来一具身躯,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那具身子带着丝丝凉意。
“……”当一双细长柔软的手主动的环上他的腰时,殷杜猛的全身僵硬起来,几乎是不敢相信似地,他瞪大眼,眼底充满了诧异,甚至还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可是他却没有回头,与其说他不敢转身,倒不如说他害怕转身。
他怕自己一转身,什么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事更加让他震惊,只见那双手竟摸向了他——
猛的,他一把将那乱来的手给抓住,触及到她手心的冰凉,他情不自禁的握紧,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快速的将身后的人压在身下——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眸底带着一丝激动,垂眸看着身下的血影。
“嗯,知道。”血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突然垂下眼帘又加了三个字,“勾引你。”
“……?!”殷杜忍不住嘴角直抽。随即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得像个阳光的大孩子,低下了头凑近问道,“血影,你会想我不?”
“嗯。”血影淡淡的应声,顿了一下然后又加了三个字,“会想你。”
闻言,殷杜捧着她的脸,已经激动得找不到其他话说了,直接吻上了她——
不管她是否开窍了,也不管她是不是敷衍自己,至少她说了会想他。
其实他的心不大,只是这样,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一点点的脱变,变成他想要的那个样子……
翌日
偃墨予一早进宫,顺便将血影带走了。
没有血影在身边,白心染只得让龚嬷嬷给她挽发。美娇和美玉端上早饭,她吃过之后就去了花园散步,思索着该如何将自己的三个宝贝疙瘩给接回来。
尽管才两三日不见,可没听到那三个宝贝的干嚎声,她突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在花园里,她一边走着一边揉着自己酸胀的腰。还是快点将仨宝接回来才好,给自家男人找点事做,他才不会不眠不休的折腾自己。这才两三天而已,她感觉她骨头都赶得上老太婆了。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前方的凉亭里。
撇了撇嘴,她走了过去,并步入了凉亭之中。
“王妃。”听到脚步声靠近,殷杜回过神来,并站起身朝她唤道。
白心染点了点头,指了指他身后:“坐吧,这里没外人。”
殷杜站着未动,尽管他知道白心染是诚心让他坐下,可他也知道不可越礼。
扫了一眼身后,见龚嬷嬷和美娇、美玉都站在亭子外,白心染也没再说什么。这些人尊卑观念太深,她也不好去打破他们的思想。
看着面前高头大马却恹恹无力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打趣道:“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才走半天不到,你就跟失了魂一样。用得着这样不?”
被揭穿心思,殷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起了自己的后脑勺,朝白心染嘿嘿一笑:“让王妃见笑了。我不过就是担心血影而已。”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应该相信她才对,血影虽说不善言辞,但照顾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的。”
“……”都是在照顾您老人家,他可是从来不被血影照顾的。
“行了,别摆出一张怨夫脸,就好似我把你家血影卖了似地。”白心染白了他一眼。
殷杜低着头抽了抽嘴角:“……”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他只不过是真的担心血影而已。还记得那一次她血洗宫中的事,现在想起来他就忍不住的想替血影捏把汗。那女人从来不会去考虑后果的,也不知道这次让她出任务又会遇到什么事。
白心染叹了一口气,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精神点,别跟丢了魂似地,也不怕你手下的那些兄弟们笑话你?过两日我可能要进宫一趟,到时我把你一并带宫里去,你就能看到人了。”
“真的?”殷杜突然抬头,两眼放光。
白心染都懒得搭理他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其实恋爱中的男人又何尝不是?
瞧瞧面前这个大傻子,她都觉得无语。
……
两日之后,承王府传来消息,说找到长子蜀和王了。据知情人透漏,说是夜里有人偷偷的将孩子放在承王府的大门外。至于是谁,这就成了悬案了。
夏高得知消息,当即就让德全到承王府走了一趟,确定了孩子是真的被找到之后,这才放下了心。原本想派人彻查到底竟如此胆大偷走他爱孙,可承王府却对外宣称,看在孩子平安归来且毫发无伤的情况下,愿意息事宁人不再追求主犯的罪责,算是给主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这消息,夏高险些当场吐血。
他几乎都怀疑这场闹剧就是承王府自己搞出来的!
可是承王搞出如此大事到底意欲何为?
想到被人寻到的‘死而复生’的儿子,夏高连着好几日都安睡不稳。
他不知道这个长子的回归到底跟承王有没有关系,但今日能将长子找到,不管怎么说,都得感谢那一出‘孩子失踪’的闹剧。
夜深人静,夏高依旧守在书房,德全在一旁看了半天,见他连一份奏折都没批示完,忍不住的上前说道:“皇上,您要是乏了就回寝宫歇息吧。”
夏高摇了摇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