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总算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白心染离开铜盆,抬脚走向了她,与她面对面的站着,眯着眼凝视着她,冷声道:
“白心碧,我不介意你骂我,但我会让人缝上你的嘴,就如你那刚死的祖母一样。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做,我要知道你们把圣医关在了什么地方,只要你肯把圣医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让你死得痛快,我还是可以答应的。”
闻言,白心碧突然张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有着几分张狂,也有着几分得意。
“白心染,你是在做白日梦么?”
白心染面色一沉,突然扬手一耳光甩在了她侧脸上,将她不知好歹的笑容打断。
“白心碧,别以为只有你心狠手辣,我白心染同样也可以!你既然如此宁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今日冷血到底!”顿了顿,她朝身后的殷杜命令道,“去,将那对祖孙带上来!今日,她若是不肯交代圣医的下落,本王妃就当着她的面将那对祖孙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看谁比谁更狠!”
她眼底的毒辣让白心碧猛的一惊,瞪大着眼死死的瞪着,突然有些发狂的叫了起来:“白心染,你卑鄙无耻!你赶紧将我女儿放了,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看着殷杜当真离开,她更是急的眼眶充血:“白心染,你这个心狠毒辣的孽畜,你是妖怪,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你赶紧放了我的女儿,你赶紧放了她——”
眯着眼,白心染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依旧是一片冷冽。“白心碧,你先别急着叫,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妖怪,那今日我若是不做一次吃人肉的妖怪岂不是对不起你?你放心,一会儿我会亲自动手,将你女儿的肉割下让你尝尝,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区区一个圣医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命更重要。”
“白心染,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白心碧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面上或许是假皮的缘故并未有什么红晕,但那脖子却被她涨得通红。
因为用力过度,以至于缠在脖子上的绳子被勒近了皮肉之中,顿时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白心染咬着牙一拳头突然袭向了她肚子——
“唔——”一口唾液从白心碧嘴里喷了出来。
“白心碧,你还没资格跟姐说什么报应!”这女人,真特么天生欠揍!“识相的就说出圣医的下落,否则姐今日不止要割你女儿的肉,姐还得把你弄到油锅里炸一炸,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许是被打得痛了,白心碧的叫骂声全都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声,因手脚都被绑在铜柱上,没法捂住受痛的肚子,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着。
片刻之后,殷杜回来,手中抱着一个襁褓,身后两名黑衣人架着晕迷的楚灵。虽看不清楚襁褓中的孩子,但是那熟悉的襁褓却让痛苦呻吟的白心碧重新抓狂起来。
“不——放过我的女儿——放过我的女儿——白心染,你如此狠心,你会不得好死的——唔——”
肚子上再一次的疼痛让她再一次闭上了叫骂的嘴。
“你到底是交代还是不交代?!”冷眼瞪着还不愿服软的女人,白心染险些忍不住扭断她的脖子。
不等白心碧回应,站在白心染身后的偃墨予却突然沉冷的开口:“染儿,何须同她多话?过来!”
白心染咬着牙,但还是转身朝他走了过去。
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偃墨予抬手摸了摸她气愤的冷脸,突然寒声朝身后命令道:“来人,动手,给本王削了这对祖孙!”
他话中的狠绝清晰刺耳,让痛吟中的白心碧突然就清醒了过来,看着两名黑衣人果然从腰间抽出匕首,她眸孔骤睁,突然就嘶吼道:“不——不要杀我的女儿——我说——我说——”
白心染是背对着她的,听到她的话,突然就吐出了一口气。
偃墨予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暂时停手,幽深的眸光扫向了对面,寒意森森:“说,圣医现在在何处?”
见对方停了手,白心碧不停的喘着粗气,从额头到脸再到脖子都开始冒汗,胸口更是莫名的起伏不停,片刻之后,才咬牙恨恨的道:“李家巷有槐树的那家。”
闻言,偃墨予牵起了白心染的手,转身朝身后的殷杜沉声命令起来:“加派人手将此人看紧,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另派人前去速将圣医救出。至于这祖孙二人,关在别处看押起来。”
“是,爷,属下这就去办。”
走出密室,白心染和偃墨予挑了一匹快马带着数十名暗卫快速的朝李家巷赶去。
路上,迎面呼啸的风声刮在脸上,白心染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日像今日这般感觉到刺激。幸好白心碧服软了,否则真要她对一个无辜的婴儿动手,她还真的不敢。
就如同白心碧所说的,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她可不希望报应在自己身上,大人有错,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突然,脸上被什么东西遮住,连同她的视线也被遮了。白心染回过神,朝身后看去。
“趴在为夫怀中别受凉了。”偃墨予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上,宽大的广袖将她罩住,另一只手紧握着缰绳,让马儿稳健的驰骋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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