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的走过去,他伸手正准备连人带被抱起来,但那被褥中埋着的人似乎发现有人靠近,裹着整床被褥突然躲开了他的手。
偃墨予俊脸一沉。
“可是有人欺负于你?”
被褥中只闻哭泣声,没有回答声,那压抑的声音让偃墨予听着格外刺耳,心里更是心疼不已。在主院,能欺负她、敢欺负她的人,虽然明面没有,但背地里,也是有的!
想到什么,他冷着脸准备唤血影进来,想把事情问个清楚。
他出去的一天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这时,被褥中传来女人带着哭腔的嗓音:
“丽夫人骂我天生残疾,不配坐这正妃之位。我也心中有愧,实在是有辱王爷威名,还请王爷签了这封休书,还我自由之身。”语毕,从被褥中递出一纸拟好的休书。
闻言,偃墨予瞬间黑脸。
特别看到那纸上的‘休书’二字时,心口突然像被什么钝器撞了一下,闷痛的难受。
其实那纸上除了‘休书’两个字,再没有其他,就单单两个字而已。但只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就足以让偃墨予气得想杀人。
以往她闹性子,还只是嘴上说要分开什么的,而今,却连‘休书’都给弄出来的!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其实这也不怪白心染,实在是她不知道这古代休书该怎么写......
气得后牙槽磨得‘嚯嚯’响的偃墨予,长臂猛的将床被褥给掀开,一把将女人给捞到了自己怀里,当看到女人带笑的嘴角时,他顿时就愣了,紧接着,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某女屁股上。“该死的,你敢戏耍为夫!”
骂归骂,打归打,可心里的火气瞬间灭了一大半。
白心染揉着屁股瞪他:“姓偃的,有种你再打一下试试!”
偃墨予被她一瞪,想着她的身子,自然没敢再下手。
将她禁锢在怀里,他替她揉起了屁股挨打的地方,冷着脸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那丽容呢?现在在何处?”
白心染没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抬了抬手,将细葱似的手指伸到他眼下,无比无辜、无比可怜、无比......不要脸的说了一句话:“我昨晚打了人,手到现在都还疼,赶紧的,给我吹吹。”
“......?!”偃墨予一头黑线。
不过听她喊疼,他还是立马将她双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之中,虽然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还是轻轻的给她搓揉起来。
“我腰也疼。”抽出自己的一只手,她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如柳似的小腰。
“......?!”偃墨予眯着眼看了过去,突然看到她侧腰上有一处细微的结了痂的印记,瞬间,他俊脸一沉,浑身溢出一股寒气。
将白心染放下,他大步的走出了房门。片刻后,房门外传来男人冷得让人发毛的嗓音——
“来人,将丽夫人舌头割去熬汤!就说有高人指点,王妃饮下舌汤就会开口说话!”
他不会再让她被人当傻子一样欺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得给他‘好’起来。他不要再看到她那般忍辱的面对别人......
白心染一咕噜坐直了身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间——昨晚那女人在挣扎中用指甲划伤了她的肌肤。
听说今早血影拿着剪刀去帮那女人‘剪指甲’了。就是不知道血影剪指甲的技术好不好,会不会剪到别人其他的东西......
抬头,见男人已经返回正冷着脸站在床边,她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
好吧,扮柔弱是有点可耻!大不了下次她不再扮就是了。
偃墨予坐在她身侧,伸出手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紧接着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干么事啊?”赶紧拉住他的手。
“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伤?”男人眼底已经没有了怒气,有的也全都是心疼。
白心染默了默,朝他露齿笑道:“其他地方还好,就是这手腕子酸痛酸痛的,你帮我揉揉就行了。”
偃墨予抿着薄唇,瞪了她一眼,冷脸之下,他还是轻柔的将她双手握住,细细的给她揉捏起来。
“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外面那么多侍卫,难道你当他们是摆设不成?”
她抬头正色的看着他:“我这还不是担心你母亲过来找我麻烦。”顿了顿,她试探的问道,“你就不怕她找你说事?”
若不是顾及到邱氏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她昨晚早就下手了。
偃墨予俊脸黯沉,眼眸如幽潭般盛满了死水:“母亲居心叵测且别有用心,已不是一两日之事,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她是我母亲。如今她似乎越发按捺不住,欲想干涉、控制于我,我又何必再忍耐下去?”
这些年,母亲在承王府嚣张专制,他几乎都不怎么过问。但自从知道自己并非她亲生子之后,他就尤为火大。
堂堂的承王府,居然会发生这种李代桃僵的事,说出去谁信?!
她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要假扮他亲娘在承王府以老夫人身份自居?
她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从他成年之后就不断的给他弄出这么些女人?
且她只知道给他找女人,但从来不过问子嗣之事。
这是一个母亲应有的心态?
不管这个所谓的母亲是何人所扮,不管她有何目的,如今的他只想尽快找到答案,到底这一切是如何回事?
自从那天发现邱氏还是老chù_nǚ的秘密之后,这算是偃墨予第一次在白心染面前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