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心染嘴角再抽。这无娘还真会取名。
“行吧,既然王爷同意你们留下,那你们就留下。”血影不在,是有许多女人的事不方便。
俩小姑娘一听,赶紧给白心染磕头。
“既然你们留下,那我就先给你们说一下这院中的规矩。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杂闹,平日里会有管事的给你安排事做,你们只需要做好本分工作就行,我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但主院的规矩是王爷定下的,你们若是想安心留下来,就务必要紧记这些规矩,否则出了错,我可保不了你们,知道吗?”
“是,奴婢会谨记在心。”俩小姑娘又是磕头。
“王妃,属下有一件事想问问您。”殷杜突然插嘴进来。
白心染看了过去,挑眉:“什么事?”
殷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王妃,血影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知道那女人犯了事,他心里也担心了好一阵子。不管那女人有多讨厌,总归是在一起共事过,他也不希望那女人出事。
白心染故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最讨厌她吗?还问她做什么?”
“那个、那个、那个……”一向嘴快的殷杜突然间变成了结巴。
见状,白心染心里都有些好笑。“行了,别这个那个了,担心她就直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她没事,等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真的?”殷杜双眼一亮,一脸的惊喜。
“我还骗你不成?”她现在真想把这傻缺给一掌拍飞!血影在的时候天天说血影坏话,人家这会儿没在了,又开始担心了。这些个人,咋都这样呢?
看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俩小姑娘,她朝殷杜吩咐起来:“赶紧的带她们安排一下住处,再给她们置办几身穿的。别想着有人接班你就能偷懒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人,小心我也告你状去!”
闻言,殷杜偷偷的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见白心染瞪过来,赶紧嘿嘿一下,带着俩小姑娘闪得飞快。
自从王妃嫁到府里来后,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他还真不敢被王妃抓到什么小辫子,否则那枕头风一吹,自己还不知道被爷怎么嫌弃呢。
偃墨予只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了房,见女人在收拾衣柜箱,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捞到自己怀里。
“不是送了两人过来吗,何须再自己动手?”
他呼吸撒在自己耳根处,白心染缩了缩脖子,转过身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也是的,要安排人也不事先给我商量一下。你这擅自做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偃墨予低低一笑,在她鼻子上轻咬了一口:“为夫这不是在同你商量么?”
“去!”白心染一把将他脑袋推开。
“对了,奉德王来做什么?”
“我救了他,他前来表示谢意的。”
闻言,白心染挑了挑眉:“他有这么好?”那厮良心发现了么?
偃墨予眸色轻闪,抿唇不语。
弯腰将她抱起来走到床榻边,顺势将她扑倒。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突然薄唇勾笑,问道:“可还喜欢这些布置?”
摸了摸崭新的铺面,白心染点头,眼里盛满了笑意:“还好,不过这些怕是你自己掏的腰包吧?”
这里的一切都换成了新的,但格调却没换,她才不相信是福德王做的。
偃墨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不能稍微笨一些?”
他们的房间,自然不可能让别人来布置。
自从得知福德王有可能金蝉脱壳之后,白心染再提起人时也没忌讳太多了。毕竟人还活着,不是吗?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若是他们洗心革面安安分分的做人,她也会在心中祝愿他们。
“早知道福德王会丢下一切离开,我们啊就该多敲诈他一笔的,现在可好了,他的东西都充公了。”
知道她是开玩笑,偃墨予抿唇浅笑。不可否认,他即便再恨,但在得知福德王死去的那一刻,他心是沉痛的。如今殉情之事很有蹊跷,他沉痛的心总算舒缓下来。
只愿再见面时,大家不是敌人,而是兄弟……
看着男人突然失神的眸光,白心染猜到他们想到一块去了。赶紧转移了话题,指着四处暗色系的装饰,鄙夷道:“你说你花了这么多银子搞这么一通,怎么就一点欣赏力都没有呢?瞧瞧这些颜色,说实话,我还真没一样看得顺眼。真不知道你啥眼力,这欣赏水平还有待提高。”
闻言,偃墨予冷峭的俊脸突然一沉,深邃的眼眸冷飕飕的瞪着身下的女人:“你这是在嫌弃我?”
白心染见状,赶紧将他推开滚到角落,指着四处朝他笑道:“这跟我嫌不嫌弃你没关系好不好?你自己看看,有哪一处像是女人家住的?”
偃墨予冷飕飕的扫了一眼四处,回过头来再看着女人脸上的笑意,深眸忽闪,突然就朝她扑了过去——
房间里,很快的响起女人叫骂的声音。
门外,换了衣裳的俩小姑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人脸蛋都是红红的。
其中那个叫美娇的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和谐,赶紧伸出手将房门给轻轻掩上——
……
庄严华丽的寝宫内
平日里本就清冷的寝宫随着那抹高贵身影的黯然消沉,越发显得清冷幽静。
怀中抱着儿子曾经穿过的衣物,楚灵难掩心中之痛,眼泪早以干涸,红肿的眼眸之中甚至几度出现绝望之色。
她引以为傲的皇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