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子雅在承王府连续住了三日,原本打算先入为主与承王培养感情的,结果别说培养感情了,连承王的面都没有见到。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心里就越是欠着、想着。
金子雅也不例外。
皇上寿诞前承王忙碌那也是应该的,可再应该那也不能连自己家都不回吧?
想了想,她决定入宫一趟,看看承王到底是在宫里忙还是因为别的事给耽搁了。
宫里
午时用膳的时候,白心染一身小太监的打扮,领着两名宫人前去给偃墨予送吃的。
刚要入殿门,就耳尖的听到里面传来有女子的说话声。柔柔软软语声充满了娇媚,讨好的意味也分外明显。
那声音有些熟悉,貌似在哪听过,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当听到对方嘴里自称‘子雅’的时候,她突然才恍然过来——这不就是那个霸占了她们家的金陵国公主吗?
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后,她顿时就冷下了脸。
居然还有这么不识趣的!
都把窝腾出来让她住了,还敢追着来纠缠?当她是死的不成!
里面只有女子的声音,就跟她一个在说评说似地,白心染挺了挺腰,朝两个宫女使了使眼色,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处偏殿,是皇上临时为偃墨予安排的办公之所。
跨入殿门,一眼就能看到高处书台后面的男人正专注的在书写什么,而在书台对面,一妩媚动人的女子注视着男人认真办公的样子,那过于痴迷的眼神看得白心染心里是骂了又骂。
“王爷,用膳了。”主动的向某个男人招呼了一声,她冷着脸带着两宫女将食盘放在靠边的一张桌台上。
见她进来,偃墨予老远就闻到她身上那股子冷气。抿了抿唇,这才抬头朝对面一直不走的金子雅冷声说道:“此处乃本王办公之所,不便接待公主,公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起身,径直走向白心染,将两名宫女谴退之后,长臂一伸,就将太监打扮的白心染给捞到了怀里。
“今日又替为夫做了什么好吃的?”比之方才对金子雅客气而冷漠的态度,不难听出此刻他言语中的温柔。这几日她念及他辛苦,就特意亲自下厨,为他亲手准备吃食。这种满足感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在茅山村的时候虽然她也有为自己做吃的,可那时条件极差,能糊口都不错了,哪里还有机会细细品尝她的手艺。
而现在,自家女人可是用尽了心思在为他做吃的,这种滋味不美才怪。
白心染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而一名王爷和一名太监抱在一起的场面让他们身后的金子雅目瞪口呆。
“承王殿下……您……”
听到她的声音,白心染不仅冷脸,还想揍人。
从偃墨予怀中露出一颗头,假笑的看了过去:“没想到子雅公主也在这里啊?怎么,承王府住得不习惯是不是?”
看清楚小太监的真容后,金子雅更是诧异不已:“承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这般摸样。”
白心染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不理。
见状,金子雅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
“赶紧吃了吧,一会儿凉了我才不会替你重做。”从偃墨予怀里挣脱开,她将他拉到椅子上,冷着脸说道。
将食盘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她也在一旁落座,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独自吃了起来。
那马脸拉得老长,偃墨予再瞎也不可能看不到。
可是身后那女人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那女人也是刚进来不久,还没等到他动口撵人,她就来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执起筷子给白心染夹了一些菜到她碗里:“慢一些,为夫又没同你抢,别噎着了。”
白心染原本想冲他继续摆脸色,余光瞥到不远处还死赖着不走、甚至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夫妻的女人,她眼眸一转,突然将马脸收回,朝男人绽放出了一个笑脸。
“墨予,我要吃那个!”明明菜就在她面前,她却指着朝男人命令起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可对付某些心思不存的人,管他什么幼稚不幼稚,只要方法好用就成!
“好。”偃墨予薄唇忽的勾勒,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如她所愿的给她夹菜,不过不是夹到她碗里,而是送到她嘴边。
她所做的菜都是些家常菜,甚至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反正就是随性做出来的。
递到她嘴边的是一小块豆腐,她张嘴并未将其一口咬下,而是咬了个小小的缺口,随即拧拧眉,一脸的嫌弃:“不好吃。”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自己做的东西都还嫌弃?将那剩下的小半豆腐块送到自己嘴里,他学她同样拧眉,轻道,“为夫觉得味道极好。”
接下来,白心染又让他为自己夹了几样,反正每一次都只咬一口,剩下的全进了偃墨予的肚子里。
她知道这个时代,哪怕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亲近的举动。
特别是男人,这时代的男人大多下半身肮脏,但嘴巴绝对有洁癖。
当然,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除外。
他丫的要是敢嫌弃她的口水,哼哼!
果不其然,站在不远处被人忽视得彻底的金子雅那美艳的脸几乎都变了色,写满了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他们居然都不嫌脏?!
而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