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玩到尽兴,琼华也就可劲的玩,路边的吃食,小摊上的小玩意儿,买了一箩筐,直折腾到深夜才回了庄子,一下马车,苏子笙看到苏福立在门外,就知道京里来消息了,叫住想直接蹦下去的琼华,扶着她下来,道:“你先回去歇息吧,京内有公务过来,我迟些回去,别等我了。”
“不行,我不等你你不知道要忙到多晚呢。”琼华摆手拒绝,在苏府时就是这样,每次都让她先休息说是迟些回来,结果半夜醒来身侧还是空的。
“我也不累,这次我陪你。难道……苏三郎不想体验一番红袖添香的乐趣?”琼华勾勾手指,看了眼看到她动作连忙垂头的苏福,踮起脚尖一双绿眸似是要把人的魂儿给勾出来。
苏子笙岂会被琼华惊住,反而就势捏住琼华圆润的下巴,“好啊,等会好好伺候爷。”
苏福的头埋的更低了。
趁着琼华先去换常服,苏子笙看向苏福,还在垂着头的苏福感觉到头顶炙人的目光,知道刚才他的没眼色热恼这主子了,赶紧从胸前掏出信封递过去,“三郎君,这是燕京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如郎君所料,五公主被圣人从皇觉寺放出来了。”
苏子笙听了苏福的禀报,这才打开信封细看起来。苏福见状嘘了口气,谁知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苏子笙淡淡的声音传来,“你送信给苏府,就说我和三奶奶年底回府。”
“是……”苏福闻言苦了脸,这送家信的事哪用得着他出马,虽说路途只有一天,可这天寒地冻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他也知道这惩罚算轻的了,是以连夜又赶回去。
“少爷,您要的银耳莲子羹好了。”
外面响起略带柔媚的女声时,苏子笙看着信的眉头可疑的抽了抽,半响才道:“进来吧。”
琼华端着蛊推门进来,夜里风大,她手上又没空,半天关不上门,琼华心中嘀咕,看来这丫鬟也不是任谁都能胜任的,又磨蹭了半天,实在被门折腾的不耐烦,琼华一脚踹过去,顿时,世界清净了。
回头,就见苏子笙正看着她,琼华连忙道:“少爷,您的粥来了。”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身子,她换了身水红色襦裙,还特意梳了个双丫鬟,做了丫鬟打扮,此刻俏生生的立在苏子笙面前,脸上一脸促狭。
苏子笙看着一副求表扬模样的琼华,心中暗叹,还是先不告诉她这件事吧。将手里的信封折进衣袖,苏子笙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琼华,“那让少爷看看我们花花熬的什么粥?”
花花?听到这两个字琼华颤了颤,自从朱邪赤心改了口音后她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琼华心里吐槽面上却是笑得更加甜蜜,屈膝道:“是,笙笙少爷~”
看着琼华的模样,苏子笙突然觉着有些牙疼。
直到快到年底,苏府的信都催了几趟,琼华才依依不舍的别了泸州庄子,踏上回燕京的路。
一到苏府,进了荣安堂,廖氏便奔了上来,不顾苏子笙的反抗,直接手摸上苏子笙的脸庞,嘴里念叨着“我家三郎瘦了”之类的,还吩咐一旁的嬷嬷多炖些补品好好给三郎补补之类的。
看的全程被无视的琼华一脸呆愣,说实话,平日里,廖氏和苏子笙相处时她都在场,大多两人是客客气气的,可能是半个月不见儿子,廖氏也顾不得儿媳在场吧,开始直接像对待小孩子那般嘘寒问暖了,苏子笙这么窘迫的样子可不多见,看着苏子笙被摸脸那一副忍耐的样子,琼华不厚道的乐了,当然,事后惩罚也很严重。
十二月底,一场大雪,外面银装素裹,整个天地都是一片雪白,只有偶尔被风吹下枝头的梅花落在雪里,平添几分旖旎,瀚澜院的屋子内,地龙烧的正旺,男女主人今日都在家里。
苏子笙一身素色常服慵懒的斜躺在榻上,一只手里拿着本诗集看起来一副悠闲的样子,可另一只手却是忙的很,琼华窝在苏子笙怀里,躲来躲去都躲不掉伸进胸口的那只手,被摸得浑身发软不由有些不高兴的嗔道:“别闹了,等会儿还要进宫呢。”
回了苏府没几天,琼华就接到德妃召她入宫的懿旨,德妃现今早不如当初的风光了,已经隐隐依附了母后,虽然对德妃召她进宫有些疑惑,不过能进宫,说不定还能见到母后,琼华还是乐呵呵的收拾打扮准备进宫。
结果她对镜欣赏着就被自家这面善心黑的家伙弄到榻上不让下来。
“李碧华回来了。”
“……”正窝在苏子笙怀里像个小猫似的拱着他胸口,希望他放手的琼华抬头,眼神还有些迷惘,半响,眼睛倏然瞪大,一脸不可置信,“你说是谁?”
苏子笙又重复了一遍,这下琼华彻底清醒了,几乎要尖叫出声:“她不是终身幽禁在皇觉寺吗?怎么可能回来?”
“就在我们来泸州那日她回的京。”苏子笙握住琼华的胖兔子轻柔的按压着,似乎在安抚一般。他知道琼华当年和岳母在永州遇刺那事是李碧华的手笔,所以琼华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那不是七日前的事了?”这下琼华彻底冷却了,将苏子笙的手拿开,自言自语道,“而且她怎么会突然出来?”李碧华犯的可是就算皇室公主也要杀头的大罪,父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放她出来,而且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苏子笙有些可惜的空握了握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柔软,道:“还记得那日路上和我们碰了一下的马车吗?”
见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