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小心。”苏子笙拍拍琼华的手。
一旁处看着两人互动的朱从问道:“那高个子是谁?”
“朱管事不是说孙大人好这口,所以奴家也带了个小倌。”如眉说着拉了拉袖子。
朱从暧昧笑道:“如眉妹子有心了。”倒是没喊苏子笙过来,他对男色向来没什么兴趣。
“把你的帷帽掀开给朱管事看看。”如眉吩咐道。
琼华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那人对自己的打量,心中千万个不情愿的掀开帷帽,看到那几乎头上写着“我是色鬼”的男子,赶紧移了视线,生怕自己吐了出来。
朱从看到那比一般少女要白嫩许多的脸蛋时就是眼前一亮,“看这小脸嫩的。”朱从虽然口上说着,却没敢真碰,身为金爷多年的心腹,他比谁都了解金爷的脾气,金爷没玩过的别人不许碰,不过一旦腻了,就赏给下人了。朱从舔了舔嘴角,这yòu_nǚ的滋味还没尝过呢。
“来人,带这位……绿珠姑娘去金爷房里。”朱从吩咐道,出来几个粉衣婢女。
琼华没想到她现在就要去,一时间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想找苏子笙,却是硬生生的忍住,只得跟着几个婢女前去。
婢女们领着琼华坐在红锦被上,琼华看着其中一个略微面善的婢女,脸上尽是无助:“这位姐姐,不知金爷什么时候过来。”
那婢女见琼华一脸忐忑,安慰道:“金爷在陪客人行酒呢,估摸着回来也是半夜了,娘子可以先休息休息。”
那婢女说完便带着其余的离开,而房外只有两个侍从守卫,琼华轻舒口气,摸着袖子里的剪刀,还好,她还以为那金爷现在就要来呢。
其实是琼华不了解这些腌渍事,这些个男人喝花酒谈生意,要的就是那种放得开的姑娘,琼华这年纪,不会行酒,也不会荤话,也是金爷想要尝尝yòu_nǚ才送来的,所以宴会上陪客没有她的事,只要等着宴会结束送上床就是了。
朱邪赤心立在甲板,看着河岸上的灯火通明,旁边一个莺莺燕燕的画舫从他眼前经过,朱邪赤心看着那船,声音冷如寒冰:“说!那风月阁在哪?”
跪在甲板上几乎看不见人形的男子颤巍巍的道:“在离河畔二里处的烟花巷子,当地人都,都知道。”男子拼命加上这句,也是怕这人让他带路,现在他这样子,让他骑马颠簸不是要了他的命。
朱邪赤心没理会这人的小九九,只要找到华华,这就是个死人!“阿里管家,你在这守着,我和达辛达里去。”
“是,主人!”
风月阁的主楼里,芜娘看着来往的客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个崔妈妈敢跟我斗,哼,也不看看她那的姑娘能比得过我风月阁的吗?等到绿萝这批训练出来,我这风月阁还不成为这泸州河畔第一等的地儿,芜娘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堂,热情满溢。
“张爷,吃好喝好,姑娘管饱。”
“王员外,许久不见奴家都快认不出来了,是吃了什么保养秘方。”
“杜大人,来来来,牡丹都等你等的急了。”
“李郎君,这次想叫几个姑娘?妈妈包你满意。”
大堂里回响着芜娘的咯咯笑声,直到外面响起喧闹声。
“什么事啊?一个个不省心的。”芜娘扭着腰出来就见门口守门的几个龟奴被打趴在地上,几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正冷着脸看着她。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达辛冷声问道。
“你们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芜娘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后面带着雄鹰发圈的男子手中镶满宝石的金刀,赶紧转了话头笑道:“哎呀呀,来者都是客,几位爷消消气,不知几位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我们这什么姑娘都有,肥的瘦的,白的黑的,只要你喜欢。”芜娘说着就拽着达里进来。
“你们这有没有七岁左右的女孩。”达里的手臂贴着芜娘的胸脯,结结巴巴的问道。
“yòu_nǚ?”芜娘看了眼身材高大的达里,眼神暧昧,“没想到郎君还好这口。”
“不不不,不是。”达里吞吐的道。
眼见后面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差,那芜娘还由自不知的道:“我们这真有一个绿眼胡女,不过啊,你们来晚了,她已经被金爷给包了,今晚可就要开包了。”
芜娘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一声,眨眼间,刚才她还觊觎的那把金刀就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割破芜娘保养细嫩的脖子,血顺着脖子滴落在红毯上消失不见,朱邪赤心眼神冰冷:“你再说一次!那个胡女怎么了!”
“被,被金爷包了。”芜娘抖着身子道。
“在什么地方?”朱邪赤心问道。
“就在泸州河畔,金爷包,包了个画舫在那,办宴会。”
朱邪赤心回想着来时经过的那个画舫,眼睛不眨一下顿时血光飞溅,芜娘已是人头分离。
“走!”
芜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命就这么没了,风月阁里一阵尖叫杂乱,朱邪赤心几人却早已骑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