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焱手指向东北角落半人高古董瓶子后面露出的一抹红色。
李晶晶这才发现何敬淼吓得不知何时躲到了古董瓶子后面。心说:敬焱的弟弟妹妹还真是如孔伯娘所说见不得人。
何敬焱拉着李晶晶换了一处坐,板着俊脸道:“我弟弟以前受过刺激,被吓坏了,自此就这样。”
“当时发生过什么事?”李晶晶抬头望着何敬焱,这里面肯定有不好的事,为了给何敬鑫把shī_jìn的病根治了,必须得弄清楚。
何敬焱低下头缓缓道:“我曾奶奶在世时到了长安后一直长住我家,她老人家头一回在长安过大寿,听了几个妇人的话想要大办一场。”
李晶晶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何敬焱声音低了些,道:“皇后伯娘在皇宫给她老人家热闹的办了一场午宴。晚宴由我家来办。来我家的宾客除去皇室的人还有皇室十几家姻亲,大概二百多人。”
李晶晶眉头紧蹙。
何敬焱脸色苍白,痛声道:“下人没看住我弟弟、妹妹,让她们在人前露了面引起围观,宾客都是喝了些酒控制不住哄堂大笑,讥讽嘲笑声此起彼伏,我弟弟当场吓得shī_jìn,我妹妹疯了似的哭。”
李晶晶长叹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敬鑫受了很大的刺激,落下病根了。”
何敬焱点点头。
李晶晶轻声问道:“庆伯伯、孔伯娘当时定是十分伤心。”
“我爹娘得了一场大病,自此就轮流称病不参加任何酒宴。”何敬焱说到这里,也是禁不住热泪盈眶。
当时他不在府里在北地,得知此事后下定决心要立下赫赫战功为爹娘争气,成为弟弟妹妹的依靠。
庆王府看着非常的光鲜富贵,可是因着有了何敬鑫、何敬淼,成了被世人嘲笑讥讽的对象。
何敬鑫、何敬淼一直这样,何庆、孔叶的腰板就一直停不起来。
何敬焱做为两人的长兄,自是也是脸上无光。
李晶晶心里默默做了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两人的病治好,让他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稍侯她细细瞧看了换了干净衣裤的何敬鑫的脚趾畸形双脚,心里有了诊断,就让何敬焱去把何庆、孔叶请过来。
何敬淼、何敬鑫像两只受了惊吓的小鸡仔一样躲到了何庆、孔叶身后,两双手紧紧抓着她们的衣服。
孔叶已得知了何敬鑫当着李晶晶的面shī_jìn的事,红着眼道:“闺女,真是对不住你,这过小年的让你见了敬鑫、敬淼,弄得你闹心难受。”
李晶晶柔声道:“伯娘,没事。”又菀尔道:“您还不知道吧,当年焱哥哥初到潭州就被我二哥吐了一身,焱哥哥没有闹心难受,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何敬焱感激的望了准妻子一眼,劝慰道:“娘,晶娘不是外人。你莫多想。”
何庆将身后的二儿子拉到面前,语气十分不悦,道:“鑫郎,你怎地在你嫂跟前失礼?”
何敬鑫倒是不怕何庆,两只距离很远的眼睛瞪着他,道:“漂。”
何庆望了李晶晶一眼,不知用什么话解释好。
孔叶抹着泪道:“闺女,他说你漂亮。”
何敬鑫猛的跺着残疾的右脚,叫道:“坏。”
原来几年前的那次寿宴,何敬鑫被许多漂亮的小娘嘲讽讥笑,心里留下阴影,坚决认为漂亮的小娘就是坏人。
李晶晶长得非常漂亮,在何敬鑫眼里自然就成了坏人。
何庆急道:“俺这几天怎么给你说的,你嫂是好人,不会笑话你。”
何敬焱走至,俯身摸摸二弟的头发,道:“你嫂嫂刚才给你把脉看了脚,没有说一句笑话你的话。”
何敬鑫脑子一根劲比何敬淼还倔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肯相信。
“晶娘,你快跟俺们说说他们的病如何,有没有的药能制好?”何庆着急的把二儿子、小女儿弄到一旁去玩。
李晶晶缓缓道:“鑫郎、淼娘的病很复杂,都是先天从胎里带出来的,比后天得的病难根治的多。刚才我给焱哥哥说了,我有三成的把握治愈,这还需要你们府里上下配合。”
何庆一听治愈两个字就激动无比,忙高声道:“俺们配合你。你说什么俺们都听着。”
孔叶麋鹿似的大眼睛圆瞪,今天竟是在李晶晶这里听到从未在医师嘴里说出的治愈两个字,以为是幻听。
何敬焱刚才已经听过一遍,这次冷静的问道:“晶娘,你准备怎么个制法,需要我们如何配合你?”
李晶晶道:“我准备用药、心理疏导、性格塑造、人格重建多种形式的方法医治他们,需要你们上下严格执行我制定的治疗方案。”
“闺女,你说什么,俺们就执行什么。”何庆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执行李晶晶说的这个方案。
“庆伯,这个事可急不得。”李晶晶让何庆先坐下来,道:“鑫郎、淼娘已病了十几年,要全部治好,至少需要三年。”
当年何义扬到潭州时九岁,胎里带的病已病了九年,李晶晶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帮他治好。
何敬鑫、何敬淼的病比何义扬严重的多。李晶晶的回春药府里的药比那时的药效提高了数倍。这样就需要至少三年。
何庆眼泪禁不住落下,大手抹着泪水,激动的哽咽道:“三年就三年。三年也不长。俺与你伯娘都熬了几年三年了,再熬一个三年算什么。”
何敬焱俊脸扬起兴奋笑容,目光感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