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丫头,”常将军看着坐在厅堂里的林竹,微微有些抱歉,“昨日赵家来人,表明流言并不是从他家传出去的。”顿了顿,“虽然赵承那家伙,小心眼儿多了些,但他说没有,那肯定就是了。”
“爷爷,我明白了。”听完,林竹点点头,想想也是在意料之中,想要与她处好关系,希望能从中得到好处的赵家,不会就这么轻易把双方的关系弄僵的。
不是他们的话,那也肯定不是青云县那些人了,毕竟流言先是从一些夫人小姐的聚会中散播开来的。
那会是谁呢?到底是谁这么讨厌自己呢?林竹隐隐有几个怀疑的人选,但都是女子,她觉得那些人应该没这个胆子才对。
这边说不通,那散播流言的目的就不太好找了,而流言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对沐启越那边倒是没什么伤害,唯一的不便就是他又成了京城话题的中心。
看来,还是要从沐启越那边查起。水涨船高的沐启越说不定在哪里惹来的桃花债,所以有人才会看自已不顺眼。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得不说林竹的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没等将军府再有什么行动。庆王府那里却出动静了。
庆王府以庆王妃生辰的名义,给京城许多家族的夫人小姐都发了请帖,而地位身份并不低的将军府却并未收到此请帖。
这种做法的目的不言而喻。于是一波流言并未平息,另一波流言又起。不过这次却是关于林竹自己一个人的。
大家都在传言。庆王府这样做无非是告诉大家,林竹断不可能成为沐启越妻子的人选,无论她耍多少心机也是白费。
一下子把林竹推到了舆论的中心,而关于沐启越的种种猜测则是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这么一来,林竹的名声基本是毁了,哪怕有些因为将军府而对她有意的人家,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垂青了。
而大家也知道所谓的庆王妃的生辰宴,实际上便是在为沐启越选妻的。虽然有不少人是出于人情关系出席的,但更多是奔着沐启越妻子的人选去的。
只是这样一来。庆王府则是彻底得罪了常将军府。因为将军府一直没有传出动静,大家还以为林竹并不受将军府的重视,所以便更回肆无忌惮的嘲讽起林竹来。
只是没过多久,那些跟风或是落井下石的人便知道为何常将军没有动作了。
不过此时他们大都没有发现事情与他们所想的差的太远了。
沐启越铁青个脸站在庆王府自己的院子内。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不时的为庆王妃的生辰布置着,心头就一阵烦躁。有心不参加。可是如果他不参加那就会授人把柄,会有更多的人攻击他或是林竹。
所以他只能暂时忍耐。
但是庆王府的人明显感觉出沐启越的不悦,不过因为此时的沐启越跟两年前的他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吊儿郎当,不再嬉皮笑脸,也不再玩世不恭。
整天冷着脸不说。也不多话,像是被堵上嘴似的。如果不是主动攀谈,估计一天也听不到他说一个字。虽然庆王府的主子们对他的变化很不适应,却不得接受。
沐启越的表现不免让庆王妃在喜悦之余,多了些烦恼。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儿子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这种完全是为了他好的才大肆摆宴的事情,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非常的厌恶。
庆王妃心底不禁冒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只是她总觉得这是为了沐启越好,他以后会明白的。固执的走下去了。根本没有问过沐启越是不是喜欢这样。
事情变的越来越糟,而沐启越也已经联系不到林竹了,递到将军府的信也是一去不回,没有任何的回应。
沐启越渐渐觉得自己无法在压抑心中的怒火,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四爷,林竹姑娘有些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换谁处在她这种情况,早就跟你门翻了。不过您看,咱们的合作不是还进行的很好吗?她那里也一点要毁约的表现也没有。”陆鸣涛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变化,难保下一次再签订契约的时候,林竹不会刻意为难他们。
而且现在还有惠安侯赵家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沐启越不能圆满的解决这些事情,指不定就会让赵家捡了便宜。
而且他与林竹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受到影响,沐启越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冲。
“陆先生,我听说最近嚼舌头的人越来越多了,让他们收敛一下,我不介意你做的‘激烈’一些。”沐启越脸色冷硬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陆鸣涛独自一人坐在屋里,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这才是沐启越的真正本性,那些小看了他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于是陆鸣涛开始动作了。
在不经意间,京城陆续有些客栈、酒楼,传出在里面吃出脏东西的事情,弄的这些地方的管事很是头疼。这并不是偶然一次两次,而是连续很多天同时每家都有五六个人全都这样。
虽然他们都坚持自己的店没有问题,可栈、酒楼的信誉瞬间低到了谷底,生意一落千丈。
吃穿住行,各个行业总有那么几家特别倒霉,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
这些人背后的东家也是一头雾水,并觉得这不是偶然的事,而是针对他们而来,不然哪可是出问题的地方都是他们底下的铺子呢?
不过他们刚想找关系查探到底是谁在对付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