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锋双眸直视着她,略显的有些沉重:“有些事闷在心里,不是很明白,希望你能解开一二。放心,占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丁净初抿唇一笑,然后一耸肩:“好啊,但愿我能有你说的这么有用。”转眸向阿忠,沉声说道,“阿忠,在车里等我,一会我给你电话。”
阿忠很是恭敬的一点头:“好的,夫人。”说完,径自的转身离开了。
咖啡包间
宁振锋与丁净初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两杯咖啡,袅袅的白烟上升着,飘溢着浓郁的咖啡香味。
拿过桌子上的一包咖啡伴侣,撕开,欲往丁净初的咖啡里加去。
“谢谢,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丁净初阻止了。
宁振锋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扬起一抹干干的笑容,然后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伴侣,“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喝咖啡总是喜欢加糖,而且还加的很多。你喜欢喝带着甜味的咖啡,说咖啡太苦不好喝。”
丁净初淡然一笑,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是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嘛。以前喜欢的,不一定现在还喜欢了。以前不喜欢的,不一定现在就不喜欢了。我觉的黑咖啡比较适合我的口黑,虽然苦点,但是口感纯正。”
“呵呵,”宁振锋干干的一笑,这笑声微带着一丝牵强,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饮上一口,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蕴酿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话。
见着宁振锋不说话,丁净初亦是不说话,只是优雅而又端庄的端着咖啡杯,唇角噙着一抹悠然的浅笑,双眸微微的敛下,津津的品味着手里的黑咖啡,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宁振锋要说什么话,她一清二楚。
好半晌,宁振锋才抬眸,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出,这才双眸与她对视:“净初,你……恨我?”
“嗯?”丁净初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脸上微微的扬着一起诧异错愕的表情,然后勾唇一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不是应该感谢你,谢你帮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恨你?”
轻轻的叹一口气,宁振锋有些无奈又自嘲的看着丁净初,“净初,你又何须说反话呢?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三十年前,我伤害过你一次,这是你应该恨我的第一个原因。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宁宁,当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可是我却没有做到,这是你应该恨我的第二个原因。所以,你恨我,我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半点的怨言。净初,应该恨我的。”
“呵!”丁净初轻笑出声,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放,双眸平静而又平淡的直视着略显有些自责又懊悔的宁振锋,“那么久的事情,我已经都忘记了。何须再提呢?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还真没有今天的丁净初。所以说到底,我还是得感谢你。是你一手造就了我,造就了今天丁净初的一切。”
宁振锋苦涩的拧唇一笑,“净初,你是恨我的!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抹恨意。”
丁净初浅浅的一弯双眸,“我的眼睛?呵呵,”不以为意的一声淡笑,“我的眼睛应该是怎么样的?”
“咏恩是你让她故意接近我的吗?”宁振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两人心知肚明的一个问题。
宁振锋不是一个傻子,能拥有和管理一间这么大的公司,头脑自然是十分精明的。其实早在沐咏恩接近他,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和丁净初十分相似的气质时,他便是有过这样的怀疑的。
沐咏恩,尽管他不是很了解这个人,至少在这之前。但是,她是宁言希的秘书,多多少少还是有过几次的接触的。这在之前,虽然不过几面之缘,但是她的身上从来没有丁净初的气质,可是突然之间她却一点一点的在朝着与丁净初相似的气质发展着。
再然后就是有意无意的接近于他。如果换成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多注意她,可是那会季敏淑的无理取闹,让他感到十分的烦燥。于是,在沐咏恩一次又一次故意的接触与挑逗之下,他接受了她。然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再然后就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沐咏恩,就好似看到了丁净初。
然后就是,对丁净初的种种愧疚就那么涌上了心头,于是便把对丁净初的愧疚就那么补偿在了沐咏恩的身上。尽管他很清楚,沐咏恩不是丁净初,可是却在心里又觉的,这样做,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他与沐咏恩发生关系的时候,丁净初还没有回来。所以,尽管他心里曾有这样的想法,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就在刚才,在沐咏恩的病房里看到丁净初时,他便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丁净初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端起咖啡杯再次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抬眸与他对视:“就因为我和她认识,所以你就觉的是我故意让她接近你?呵呵!”再次觉的有些好玩的笑了笑,“那是不是只要是你身边,我认识的人,你都会觉的是我让他们故意接近你?我为什么要让她接近你?”
宁振锋抬眸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因为你恨我!你恨敏淑。”
“所以你觉的,我让咏恩故意接近你,破坏你的家庭?”丁净初接过了他的话,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还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