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不在了,要遗物做什么?
好让他良心过的安稳一点吗?
这辈子都别想逃过良心的遣责!
见着容景那绝然离开的背影,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一翻话,手里抱着盒子的容啸风暗自伤神中。自己造下的孽啊,只能自己承受了。
……
司马追风因为上次被容天奕下药一事,无奈之下只能给小念歆断了奶,改喝牛奶了。生完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当着无业游民的晃荡着的。于是,和老白还有海棠一商量,打量重新上班去。
老白和海棠尊重她的意思,又正好,部队里有需要招一个男科军医。然后,老白同志很难得的便是动用了一下关系,便是把自个老婆给弄了进去。
于是海棠与司马御园里来的另一个年纪的差不多的妇女,两人一起带着小念歆。
司马追风的生活算是步入正轨了。
前一晚,海棠突然之间梦到了白战,似乎在什么话想跟她说,但是却又听不清楚。
于是,第二于,海棠便是带着小念歆前去陵园看看白战。估计是想见这个他一直盼着却是终没有看到曾孙女。
到的时候,远远的见着白展骁跪在白战的墓前。
“老爷子,我带我念歆来看你。来,念歆,看看,这是太爷爷。”抱着念歆指着白战的照片说道。
白展骁没有说话,依然跪着,他现在的样子,一下子老了很多。和之前那个神清气爽的白少将,根本就沾不上边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孤单无依靠的可怜老人。说他是老人,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头的白了一半了,脸上的皱纹也是多了很多,垂垂欲老的感觉。
如果此刻,他与江纳海站在一起,都快成父子俩,而非同辈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白展骁,海棠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尽管他曾经那么的伤害过她。但是,事到如今,再记着恨,又还有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杨的亲爸,小念歆的爷爷。发生这么多事,对他来说,也算是惩罚的够重了。
“白展骁,你没事吧?”抱着小念歆,海棠轻声问着他。
站起来,因为跪的过久了,站起来时,微显的有些摇晃。对着海棠自嘲的一笑:“没事,能有什么事?孩子,能让我抱抱吗?”
一脸期待的看着海棠怀里的小念歆,孩子正睁着一又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然后“安咯安咯”的笑了起来。
海棠将孩子往他怀里放去。
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低头很有耐心的哄着:“我是爷爷,我是爷爷,念歆,我是你爷爷。”
孩子自然是听不懂的,骨碌碌的看了他几眼后,打了个哈哈,便是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了。
“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都没事了吧?”抱着孩子,两人并排朝关陵园外走去。嘴里说的事情,自然指的是摆又满月酒那天的事情。
其实他很想去参加自己孙女的双满月酒的,但是却又觉的无脸见人,于是便很自觉的没去了。
海棠淡然一笑:“没事了。你还好吧?”
“呵,”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丝的自嘲,“就这样,自己种果,得自己收。这就是报应。”
如今的他跟个孤寡老头有什么区别?若大个家,就只剩他一个人而已。老李和惠姨,他也让他们回家去了,年纪也大了,也该和自己的儿女团聚了。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无须人照顾。只想自己清清静静的,这样还能想想以前的事情。
人与人真是不能比的,看着江家那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一看他现在这孤单凄凉。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还能怪谁呢?
司马追风和白杨下班回家的时候,小念歆躺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觉,海棠则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着海棠那一脸沉思的样子,司马追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是不是带念歆太累了?”
海棠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不管怎么说,跟正常人的体力还是没办法比的。见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老白和司马追风同时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
“不是,当然不是。”海棠摇头浅笑,“念歆很好带的,再说不是还在笑姐帮着一起带嘛。”
“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老白一脸担心的问道。
海棠轻叹一口气:“我是在想问题。”
“什么问题?我能帮上忙吗?”司马追风问。
海棠抬眸看着老白,然后又转眸向司马追风,又是一声轻叹,这才试探性的问着老白:“大杨,你现在还在恨你爸吗?”
老白微蹙了一下眉头,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他来找过你?”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
“说不恨,那是假的。不过也没之前那么恨了。”老白如实回答。
海棠轻舒一口气,一脸正色的对着他说道:“大杨,他之前是做了很多糊涂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这个事实是抹不掉的。他现在也是六十多的人了,爷爷没了,白青青现在又犯事还被关着,苏雯荔也已经没有。这么多事,也总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