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像我亲爸这么可亲又慈爱的人,怎么可能会修理我呢?我可是他儿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小曦是我们家女儿。我老爸老妈伸着脖子盼着我们俩早日事成,再说了,我们俩的事,那可是所以长辈都点头同意的,能有什么意外?这一点绝不劳你小白操心。”边说边朝着后座的容曦抛去一抹媚眼。
白念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无耻,这厮太无耻了。已经无耻到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地步了。与他说话,那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语言不通。
对于唐怡然找的那无力的借口,三人谁都没去揭穿她。唐父住院,唐母在医院陪看着,他们三个都知道。她倒是好,竟然说要回家去陪父母。
哎,这辈子生出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他们命苦还是唐怡然命好。其实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他们自己把唐怡然溺成这个样子的吧。
唐怡然其实并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吕中军给她租的单身公寓。就那个家,她现在是多呆一分钟都觉的透不过气来。但是,一想到手里没钱,但是给唐母打了个电话。意思也就一个,那便是质责唐母为什么没给她转帐?
唐母刚与唐父出院回到家,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刚看到女儿的电话,倒是心里高兴了一翻,以为是女儿终于想到他们了。却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说话,女儿便是对她大声吼叫,质责她的不责任。
瞬间,心凉了一大截。
他和老伴的死活,她不曾管过。一口便是问他们要钱,除了心凉唐母已经没有第二个感觉了。
仰头深吸一口气,做一副很无奈的选择,对着电话那头的唐怡然只说了一句话:“你爸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你有来看过他一眼吗?”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泪却是无法抑制的往下流淌。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纵着她,每个月除了给她固定的生活费之外,不会再多给她一分钱。
唐怡然握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怎么都不相唐母竟然会挂了她的电话。从来都只有她挂她的电话,从来都是唐母主动打她的电话,问她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她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该死的老东西,竟然挂她电话。再次拨打过去,却是关机。
“老东西,怎么还不死!”唐怡然重重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愤愤然的吼道,“不给我钱,以后就别想我养你们,俩个自生自灭去吧!”
“呕!”气急败坏之下,喉咙口一阵不舒服涌上,就好似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一般,难受的她透不过气来。
一个快速的冲动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大吐,直将晚上吃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了,这才浑身无力的跌坐于地板上。身子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老不死的东西,把她气成这样。住院一个礼拜怎么没死去?就不一个高血压吗?至于要住院?真是钱没处花去了!
胸口处还是闷闷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就只有一次而已,她就只有一次忘记吃药而已,不可能会这么幸运的。一定不会的,不会的。
只是,这样的安慰却是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因为她的月事向来准,就连一天也不会超过。可是,这个月,却是已经过了七天没来了。这段时间,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太多了,她竟然没发现这个问题。
一个急速的拿过包钱,冲出公寓。
二十分钟后,手里拿着好几个验孕棒回来。
当看验孕棒上那两条红杠时,唐怡然整个人惊呆了,怔于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就只那么一次没有吃药,就中奖了。
怎么办?怎么办!
拿着验孕棒一脸不知所措的在洗手间里团团转,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就这么转了足在十分钟后,终于脑子清醒了,也冷静下来了。
走出洗手间,拨通了吕中军的手机。
手机一直响着,但是一直没人接电话。
“接啊,接电话啊!”唐怡然急急的碎念着,这个时候,除了想到他,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直到传来语音提示,电话无接听时,唐怡然整个人无力又虚脱的跌坐于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现在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伏在床上,低声抽泣着。
电话不通,那就只能希望他看到未接电话后,给她回电了。
只是,这一等,等了五天,也没有等到吕中军的来电。
她想过去做人流,但是却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想过回家向父母求助,可是却又抱着另一个希望,希望是他陪着她去。
五天,她过的胆战心惊,生怕被人知道她怀孕一事。特别是容曦和白念歆,同在一个寝室里住着,生怕被她们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
做贼嘛,总是会心虚的,更何况现在是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敢想像,要是让学校知道她怀孕了会怎么样。所以,她现在首先在做的就是做人流。
这五天,她不是没有打过吕中军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之中。她完全联系不到他,更不知道这几天他到底在哪里,有没有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