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有她今日冤枉我。”

贾母决定给王夫人的脸皮扔一个深水鱼雷,厚度太赞了。

那边王熙凤拷打了银钏,到底是王夫人的死士,任凭王熙凤怎么唬吓,银钏咬死口拒不认。

贾母倒是有时间磨这件事,好生把王夫人挂一挂墙头。岂料关键时刻,贾政回来了。

贾政因这些日跪祠堂磕响头,对贾母颇有怨念。贾政听说没证据,干脆地站在王夫人这边,“母亲,这件事没有切实证据,不好冤枉人。马道婆是个不耻之徒,她的话怎好相信?”

马道婆气得咬牙,直骂王夫人。

王夫人忙躲进贾政怀里哭,显足了她的弱势。贾政二话不说,伸脚踹倒了马道婆。

“再敢乱言,弄死你!”

马道婆一听“死”,吓得不敢言。

贾母打个哈欠,笑道:“也好啊,就把她送去锦衣府。”

马道婆惊诧的看贾母:“老太太,小的已经坦白了,您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说你送去锦衣府必死,从没说会饶你一命!”贾母轻笑,马道婆自知被耍,绝望的抓狂往老太太身上扑。粗使早架住她,塞了嘴,抬去锦衣府,任凭官府处置这祸害。

屋子里只剩下贾母、贾政和王夫人。

一阵沉默之后,贾政坚持说王夫人被冤枉。“那个贱婢秋桐,不是有王善保家的等许多人证实了,符纸就是秋桐弄来的。这跟银钏和二房根本就没关系。母亲且别管秋桐怎么说,她不过是和马道婆一样,临死想拉个垫背的。”

王夫人附和,连忙给贾母下跪道自己愿望。她更加不惜代价的赞美自己,叫人抬来她这些年为贾母抄写的经书,以证明她的孝顺。

“母亲,媳妇儿孝敬您还来不及,怎敢害您。您就是媳妇的天,媳妇儿愿意一辈子侍候的祖宗,媳妇儿怎能反天?老祖宗,您真误会媳妇儿了。”王夫人嘤嘤哭泣,泪眼婆娑。

“是啊,母亲,王氏十分孝顺,这些年您该看在眼里。”贾政叹道。

贾母嗤笑,此事王氏有周密安排,她料到会如此。不过,虽没有铁打的证据,但王夫人的嫌疑可是赤/裸裸的显露了。墙头一挂,前后因果明了,王夫人的嫌疑无从狡辩。王夫人自此有了黑历史,将来再犯错,拿她不难!

当然,贾母这回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王夫人。“你不是孝顺么?证明给我看。”

王夫人惊讶,“母亲,您信我了?”

“有没有鬼,您心里清楚。狡辩改变不了事实。王氏,你今后若还想踏进我这里,就得好生‘孝敬’我。”贾母挑眉看王夫人。

王夫人错愕,会意老太太的话外音,老实的点头。

“那块玉,我这老婆子忽然觉得不错了,正好你也舍不得,”贾母笑了笑,故意叫来宝玉问他要不要玉。宝玉早后悔了,以为贾母要帮他找玉,忙点头。贾母打发了宝玉,扬眉看王夫人:“我还能再见到玉么?”

王夫人惊诧的看着贾母,虽不解她话里的意思,但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时候表现你的孝道、你的母爱了。”贾母悠悠的叹一口气,眯眼躺下了……

王夫人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脸色早已变得煞白。

周瑞家的在外等得急,就怕出什么事,她早派人去知会太太的大哥王子腾,王家人一会子就能来给王夫人做主。周瑞家的忽见王夫人安全出来了,忙去叫人知会王家不必来了。

“太太,这事儿过了?”周瑞家的心里松口气。

王夫人狠狠抓住周瑞家的胳膊,弄得周瑞家的整条胳膊痛得麻了。

“太……太,您到底怎么了?”

王夫人仰头闭眼半晌,突然睁开眼语气阴沉道:“去池塘。”

“太太,这才入冬,园子里萧条,没什么可看。”

王夫人没说话,踱步到池塘边。王熙凤早带着几个嬷嬷在北边的岸边等着。

王熙凤朝北大概指了方位,“玉就扔在那附近。”王熙凤顿了顿,又补充道,“太太放心,这几人都是亲信,跟哑巴一样,不会乱说。塘子里的水深不过膝,但污泥多,太太小心着些。”

王夫人缓缓地动了下眼珠子,没吭声。

周瑞家的至此才恍然大悟:二太太要下塘子找通灵宝玉!

如今已入冬了,池塘水刚结一层薄冰。这种冰水混合,冷得最彻骨。别说二太太身娇肉贵,便是壮汉进塘子里走上两步,两腿都会冰得没知觉。


状态提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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