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看了半天笑话,才故意装作回神儿。她惊呼一声,赶紧弯腰扶起史湘云。“瞧你这丫头,你又没什么错,跪下做什么。”
“我以为,”史湘云俯首,瞅了下鼻子,用帕子拭干眼泪。
“来叫我瞧瞧,眼睛都哭肿了。你这孩子想多了,你是客,老祖宗哪能说你身上去。”王熙凤笑着给史湘云擦脸,招呼平儿扶她回去歇息。史湘云脸火辣辣的烫,早没脸呆下去,匆忙给贾母行礼,转身回了碧纱橱。
宝玉一进门,就见史湘云悲伤啜泣地被人扶走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湘云妹妹是客人,老祖宗再怎么不待见她,也是不好当面训斥她的。没想到啊,老祖宗厉害的竟然连史湘云都不放过!宝玉愈加担心自己的安全了,不等贾母发话,他便跪在地上,先认了错。
对于宝玉,贾母谈不上生气了,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且等他两年,老毛病若是再板不过来,贾母就打算给他来个“永黑”,打发庄子也好,送去庙里也好,总归会给他找个‘好归宿’。
“今儿个就听说你又头疼,没去上课。病了也罢了,好好养病就是,你跑我门口瞎转悠什么?想祖母了?想,就进门来看。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逛荡作甚么,不着调!”
宝玉磕头认错,不敢狡辩。“老祖宗,孙儿知错了。”
贾母斜眼瞟他,不多说,嘱咐宝玉好生养病。另外,还补充一句给他:“有病,就该好好养着。可你课程不能落下,你也不好输给比你兰侄子吧?等你病好了,把落下的课业做三次,也好加深印象尽快赶上进度。课业交与我检查,鸳鸯,你记得按时问他要。”
宝玉一听三倍,吓得心肝乱颤。岂不是休息的越久,他补得课业就越多?他本来还想“头疼”个三五天,听贾母此话可不敢了,明天就去上课!宝玉悻悻的请安告辞。王熙凤跟着宝玉一块出来的。
“说吧,你想干什么?”王熙凤问宝玉。
宝玉仍旧低着头,迟疑了半晌,终于道出心中所想。
王熙凤不想把二房得罪透了,回头王夫人回来刁难她,她日子也不会好过。左右这信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告诉宝玉:“林姑父来信,年末就来京城。”
“来做什么?”宝玉激动地看着她,满眼慌张。
“当官的年末进京能做什么?自然是进京述职。”
宝玉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转而又问王熙凤他母亲何时回来。王熙凤笑了笑,摇头:“太太诚心礼佛,她什么时候回来可得看佛祖的意思,我哪敢造次。”
宝玉讪讪的点头,心里埋怨王夫人心狠,她怎就舍得把他这个儿子丢在家中不管了呢?
落叶飘零,繁花落尽。转眼间,已到了初冬时节。
这一日晌午,日光稀疏,晒在人脸上尚有淡淡的暖意。少了青绿的荣府花园,倒有一种苍凉的美感。
午饭后,贾母携姑娘们来园子里溜达。忽有人远远地喊:“林姑爷到了!”
黛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喜的抓着贾母,脸上露出甜甜的笑。迎春几个都替黛玉高兴,忙搀扶贾母回去。史湘云自打上次的事儿吃了教训后,安分了许多,她如今做什么事儿都要先察言观色,明智的选择随大流。
没想到林如海来的这样快,她们一进门,就见屋中央站着一位衣着青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四五十上下,身形消瘦,眼角虽挂着几条皱纹,但掩不住眉宇间清隽的神采。
贾赦笑嘻嘻的引荐林如海给贾母:“母亲,林妹夫提前到了。”
林如海一派斯文,毕恭毕敬的冲贾母行礼:“岳母,小婿莽撞,提前到京了,请您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大鱼好怕双更,不造为啥,双更的时候每章的留言就莫名的变少了,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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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老面孔,还有好多好多新面孔,好开森!大鱼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