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为此心里很憋屈,这场丧事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如今排场摆出去,面子却碎了一地,为此还得罪了北静王。他心里那个悔啊!
贾珍忽然觉得秦氏就是个不详的女人,死都不给他留个好。
贾珍不爽,对儿子贾蓉打骂愈变本加厉。贾蓉不敢回家,便经常在外鬼混。偶然招惹了个fēng_liú俏媳妇,姓张。
张媳妇儿长得肤白风韵,最勾人的要数她胸前那两团软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贾蓉他口干舌燥。贾蓉与她认识实属偶然,张媳妇儿出门采办,他闲聊无趣逛街,偶然那么一撞。郎情妾意,来往再见两次,二人便勾搭上了。
贾蓉常与她相约在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鬼混,多是趁着她下午出门买办的时候,速战速决。二人的关系维持了半月之久,乐此不彼。贾蓉倒想问张媳妇儿的出身,奈何对方不愿说,贾蓉便也不说自己的了。彼此这样,倒不惹麻烦。
偏这天二人老时间老地方见面,贾蓉才进了张媳妇儿的身体里,门外就想起敲门声。吓得他一屁股坐在榻上,赶紧提裤子。张媳妇儿听出熟人的声儿,催贾蓉快走。
“我家那口子来了,他会武,只怕伤了你!快走!”
贾蓉要跳窗,奈何天字号楼都在三楼,跳下去他非摔残了不可。
俩人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贾蓉最终把张媳妇儿塞床下去。他去开门,就见一穿着灰锦便衣腰挎大刀的人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人。贾蓉见这架势心里有点怕。不过他有宁国府大爷的身份傍身,倒是没那么恐惧。
李田一进门用鼻子嗅了嗅,认出张媳妇儿的香味儿,一扫屋内环境,开了衣柜没人,直接奔床下,把衣衫不整的张媳妇儿给揪了出来。李田照着她脸蛋子就是几巴掌。
李田眯着眼破口大骂:“□□,有我还不够么,嗯?贱/货!”李田一把把她丢到榻上,骑在他身上,抬手就打。贾蓉赶紧趁机逃,被门口的人堵住了。李田被贾蓉的动静吸引,跳下床,扯住贾蓉的脖领子。
“嗷——”贾蓉大叫一声,抓挠李田的手背爆吼,“你竟敢这么对爷,知道爷是谁么,说出来吓得你满地找牙。我是宁国府的大爷,快放开我!”
众人一怔的功夫,贾蓉从小厮们的桎梏中挣扎出来。
“老子管你是谁,与我的人通奸,看我不弄死你!”李田说罢要打,贾蓉气急,照着李田的裤裆就是一脚。他没想到真打正着了,李田捂着裆部在地上嗷嗷的大叫,打滚儿。众人慌了,忙去扶他家爷。贾蓉就趁此时机跑,小厮们就在后头追。贾蓉的小厮在楼下等着,见这情形,赶紧护住自家也,一边叫嚣着“宁国府的大爷你们也敢!”一边撸袖子握拳跟的对方打了起来。
府衙衙差将两拨人拿了去。贾蓉与人通/奸在先,殴打朝廷命官在后,被关了大牢。张媳妇儿是家奴,李田不愿交给官府,大可以领回去。至此,贾蓉才明白张媳妇儿与李田是主仆的那种亲密关系,那李田是李大将军之子,现任京城城门领。
那贱妇还说什么是她男人!呸!若非张媳妇儿那句话误导他,让他以为李田不过是个家奴。贾蓉还真不敢随便伸手打人。
贾蓉惹事了,贾珍再怎么大骂看不上儿子,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得想办法给他捞出来。奈何贾蓉这回得罪的是将军府的,贾珍说不上话,就得求好朋友们。可不知怎么的,打从上次宁国府办丧之后,这些人都不搭理他。还有个最最最靠谱的选择,就是求北静王,他更是给得罪的透透的。
这时候,贾蔷劝他:“老爷,如果荣府能卖个亲戚的面子,这事儿还不是一句话?我听说环三叔如今就在李将军大儿子李果的麾下学武。再加上北静王对荣国府极为满意的情面上,肯定能成事。”
“可是,咱们跟荣府早闹掰了!”贾珍拍大腿,如果上次他没去找贾母算账还好,这才几天,再去求人家,他自己的脸皮在后,也都挂不住了。
“与其求外人丢脸,倒不如去求自家亲戚,他们再怎么的,也不好出门诋毁自家姓氏的人吧?”贾蓉道。
贾珍点点头,挺着也有道理。
贾蓉接着劝道:“再说了,老太太如今不在家啊,您怕什么?”
贾珍心定住了,有了点胆子。反正如今没了办法,只能厚脸皮去找。贾珍先去求的贾政,这家里头就贾政对他来说好说话些。
贾政很“有情有义”,表示很想帮贾珍,不过他没有复职,是真没办法。
贾珍忙拉扯贾政,保证道:“二叔,您就看在咱们同一个姓的份儿上,也要帮我一把。您复职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二叔帮我一回,回头您需要给上头打点什么的,钱我出!”
贾政面色动容了,笑眯眯的捻着胡子:“我试试吧,尽力。”
贾珍松口气,眼巴巴的跟在贾政的身后,直奔荣禧堂。
今日正巧是贾赦的休沐之日。邢夫人下厨,试着为贾赦煲了人参鸡汤。
贾赦品了几口,赞好喝。邢夫人高兴极了,劝贾赦再多喝几口。贾赦正发愁怎么回她,忽听贾政、贾珍来了,赶紧催王夫人规避。
贾赦特意留小吉祥说话:“你尝尝,尝尝!以后你劝着点,千万别叫你家太太煲汤了。”
小吉祥笑着称是,端着汤俏皮道:“老爷,您放心,我会跟太太说您把汤都喝完了。”
贾赦瘪嘴没表态,算是默认了,催小吉祥快去。
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