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见他欲言又止的样便打发了其他人都出去,“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吧?”其实夏锦挺不喜欢他这样扭扭捏捏大姑娘似的,有什么事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
夏健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灰色小布包递给夏锦,“这是我在码头扛活的工钱,有两百个大钱,锦儿妹妹可不可以帮我买点东西。”
夏锦不解,刚刚问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时他说没有,这会却留下自己一个人说要买东西,莫不是让她给他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看着夏锦不自觉的蹙眉,夏健红着脸解释道,“锦儿妹妹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扯上几尺布料,没有其他意思。”说完这脸就更红了。
这扯布料就扯布料有什么不好当众说的,非要她单独留下来做什么,夏锦眼前一亮莫不是……
看着夏健那红透的脸,夏锦想逗逗他,“夏健哥,你这要做新衣裳直说就是了,何必这么神神秘秘的,害得我以为有什么事呢?”
“不、不是……我,我是想给小……慧,不,罗嫂和誉儿扯身衣裳,人家照顾我们这么久,我只想表示表示……”夏健说着头垂的更低,恨不得钻进这被窝就不出来了,那张脸红得跟要滴血似得。
小慧……这闺名都叫上了,看来这两人发展得可比她们想像得还要快啊,这夏健也不傻还知道送东西讨女孩子欢心。
只是夏锦今个心情特别好,哪那么容易放过他啊,故意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夏健哥,这你可就不用担心了,这罗嫂可是我家的人,她和誉儿这一年四季的衣裳都由我们家出钱来置办,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苛待了他们母子不成。”
说完还故意板起了脸 ,好似夏健这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她似的。
夏健一惊他可没这方面意思,只是单纯得想送这母子两人东西罢了,哪会想到因此惹了锦儿不快。
“锦儿妹妹,我真没有这意思,我……我只是想送她点东西罢……了。”夏健急忙抬起头向夏锦解释,待看清夏锦脸上揶揄的笑容时,才知道上了这丫头和当了。
这回夏健更是不好意思抬头了,心中是又气又恼,咋就被这丫头三言两语就把心里话给诈出来了。
看着把头埋在被子中做驼鸟的某人,夏锦不禁觉得好笑,多大个人了还会因为这么点事就不好意思,不过这么看来这夏健是的确对罗嫂有意思的就是了,看来夏家不久又要办喜事了。
夏锦一把夺过夏健手中的钱袋,笑嘻嘻得道,“这衣服虽说我们家都包了,但是这礼物还是可以买得嘛,放心,今个儿我一定好好替你选份礼物送给小慧。”
说到最后夏锦还故意扬高了声调,估计这在院中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夏健没想到夏锦会来这手,怕得一时间脸色煞白,听到夏锦故意揶揄他,又瞬间红透了脸,夏锦看够了这好戏才从他这屋子里出来,却发现堂屋里的另一人也是挂着一张大红脸。
林氏有点不赞同的看着夏锦,这丫头也真是的,被她这们一闹这两人得多尴尬啊,不过挂在嘴角、眉稍的笑意却出卖了她,她也是乐得看这一场好戏。
夏大伯娘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看来这事也不是她剔头的挑子一头热,看来这好事也快近了。
昨日沈清风过来了一趟好说歹说也没能把他爹给劝回家,他老人家只道做人要有诚信,这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到,这夏健的伤一天不好,他便一天不回家,只是这可苦了沈公子,他爹离家的三四天里,他娘可是每日都来他身边念叨几遍,实在是被他娘烦得怕了,昨日他才托了夏锦无论如何请她看在与自己这朋友一场的情面上,把他爹给还回来。
夏锦其实那一日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再加上怕夏健伤口感染一时找不到大夫,才让沈老大夫留下的,并不是一定要他留到夏健身子完全康复,只要他这伤口不感染,愈合情况也不错,沈老大夫留下也没什么意思,是以夏锦今天打算过来请了他老人家一起回镇上。
夏锦来到那间专门拨给沈大夫的房间门口,还不待夏锦开口老人家便道,“小丫头,你别想劝我回去,我说过了我是个有诚信的人,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我说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堂哥了,就是要等那小子好全了再走。”
沈老大夫虽然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夏锦却是一个字也不信,这老家伙就是个医痴,他赖在这不走,无非是还不知道这拆线怎么拆罢了。
夏锦从袖筒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沈老大夫,老头迅速的打开,只见纸上画着一件事物,只是这画画之人功底太差,他实在是认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只好等着夏锦解释。
“其实,夏锦也不是要赶您老人家走,只是这眼见着就要拆线了,这拆线的工具却还没有准备好,您也见着了这几日家中事物繁忙,也实在是走不开。
可叹我这画工实在是不怎么样,本想可以给您细细说说,托您帮忙监督打造此物,既然您老人家不乐意那便算了,我再去回春堂寻一名大夫帮忙好了。”说完夏锦便要抽走沈老大夫手中那张纸打算收回来,这下老人家可真是惊了,死死攥着就是不放手,忙不迭得道,“乐意、乐意!”
夏锦听到这话,意思似的扯了两下也便就算了,“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勉强,其实这事我托别人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