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联系起来的就是刚刚被放到档案室里的珠宝失窃案件,看起来刚刚被封存起来的档案要被拿出来了。
雷斯垂德的手指在鼻子下方揉了揉, “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兰斯耸耸肩膀, “我觉得这些人是要搞事情,还挺大,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简 单, 或者现在可以把这个案子移交给大英政府的小职员处理。”
探长一听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你发现了什么吗?”
“首先, 格瑞先生的死亡肯定不是意外, 他甚至是准备搞事情的,如果昨天要找我们喝咖啡的人真的是他的话。”兰斯微微歪头在办公桌上扫了一 眼, “而这个案子一开始发生的命案, 死者是一个无身份人, 怎么看都不简单吧, 或许格瑞先生就是被这伙人杀掉的,这边看起来除了格瑞先生被杀的地方有些凌乱之外其他痕迹几乎没有, 说明不明嫌犯的目的非常明确,从血迹喷洒的高度看起来,格 瑞先生当时是坐着的,他甚至没有站起来。”
“他认识不明嫌犯。”瑞德接过话, “他们很熟悉。”
拿着证物袋走进来的安德森反驳,“不会是凶手直接拿着枪从门口走进来,死者看到了之后觉得害怕为了让自己显得无害所以举起了自己的手,在座位上不敢动呢?这样的话就不是熟悉的人了。”
“肖恩·格瑞给人的感觉是彬彬有礼但是骨子里很强硬。”兰斯撇嘴, “这种人很惜命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刻就会想办法自救,示弱是有的,但是他应该是一边举起手一边站起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对平,他甚至有自信他能够让对方放下手里的枪,所以如果是看到有人拿着枪直接走过来的话,他应该是飞快站起来安抚对方,之后也不会轻易坐下,会让自己保持在一个随时可以跑动的状态获取最大的生存几率,这样的话血迹的高度就不对了。 ”
雷斯垂德点点头,“这么说,还是艾伯哈特小姐的嫌疑比较大,不过我们会找到她的,不过……”
“既然这个案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和上次的命案有些联系的。”兰斯接着说,“那个身份不明的死者,有了点跨国的影子在里面最好还是交给有能力处理的人吧。”
警方找人的渠道很多,但是这位艾伯哈特小姐愣是像插上了翅膀一样消失在大地之间,搞得刚刚有了一点进度恢复了气势的警方又重新颓废了下去。
雷斯垂德最终考虑了兰斯的建议,在自己手下的人没有办法查到什么时候就将案子交给了麦考夫。
这位大英政府的小职员在接到雷斯垂德邀请之后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坐到了雷斯垂德家中。
他的消息是灵通的,只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毕竟虽然对外说是个小职员而已,但是小职员的工作也是很多的,他的确是知道雷斯垂德最近在为一个案子糟心,甚至诺亚·兰斯和斯潘瑟·瑞德也在这个案子中无功而返,但是雷斯垂德现在却把案子的卷宗直接放到他面前,就差直接说向他求助了。这样的认知让他隐隐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翻了翻卷宗,麦考夫已经明白了原因,他的双腿交叠着,整个人懒散又不失优雅地靠坐在沙发上,让雷斯垂德有一种这个男人是坐在宫殿里和女王喝着 红茶一样,隐隐感觉自己家有些卷边的墙纸都被柔化了。
“事实上,我下午的时候的确和女王喝了下午茶。 ”麦考夫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将这个案子交给我的确是正确的,也是帮了我的大忙。”
雷斯垂德心里有些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身边都是些能看透其他人想法的人,而且自己还死命往这些人身边靠。
“相比于其他人而言,你已经很不错了。”麦考夫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聪明人从来都不需要那么多。”
“你的绅士风度哪里去了?”雷斯垂德问了一句,随后又皱起眉头,“要不是他们是外国人,我真的想把人弄进警局,就连把案子移交给你也是他们建议的。”
“你希望他们留下来?”麦考夫垂下眼眸,拿起卷宗边上的手机,给安茜娅发了一条短信。
雷斯垂德不知道男人翻飞手指到底在手机上打出了什么内容,他只是看到对面男人的动作摇了摇头,“他们现在一样可以帮到忙,好了,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要我离开?”麦考夫扬起眉觉得警长简直就是在说笑话,虽然他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能调动他的幽默细胞。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到我的家里来?”苏格兰场警长蓦地站起身,“你来找我可比我去找你好多了。”他说着自己就打了一个哈欠,“如果还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明天再说吧。”
小职员先生缓缓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地跟着站了起来,“祝晚安。”随后从善如流地离开了警长的家。
雷斯垂德将麦考夫看过的卷宗收到文件包里,忽然就笑了起来,好像这段时间的憋闷都不见了。
夜里,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特别是锁死了的房间里。
瑞德睡在床的左边,睡姿好的不得了,棕色的头发落在枕头上要不是因为晚上没有光一定会让人觉得是迷失在人间的天使。兰斯侧着身子,面对着瑞德的方向,身子微微蜷缩着,一只手压在枕头下面。
一道黑影身姿异常灵敏,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从外面无声无息地开了窗户,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