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个山巅之上,入眼皆是翠绿而又生机勃勃的广袤世界。

安静的欣赏了一会这在现代绝无仅有的景色,齐豫才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

粗糙的麻布衣服、草鞋,一个背在背上的背篓,背篓里有两三棵看起来并不怎么精神的“杂草”。

将这些“杂草”仔细分辨了一下,齐豫发现,这些杂草里还是有那么几株有药用价值的草药的,只是这些草药在现代都已经非常少见,可在这背篓里却占了不少数量,而这些药草并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

初步可以推测这是一个生活并不富裕,可能依靠采药为生的人。

想到这里,与这个身体相关的记忆就都涌了上来。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做药,没有姓氏,因为他是村落里的大夫,大家都叫他药大夫。

这是一个艰苦的连国家的概念都没有形成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世界对人类来说充满了危险,任何一个小小的疾豺者伤口就能要人命。

人们为了活下去要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忍受随时会失去亲人的痛苦,要时刻警惕危险的降临。

森林、草原、高山、河水,每一个地方都充满危险,为了不被野兽吞吃入腹,知道自身弱小的人类,自然而然聚集到了一起,相互帮助、共同扶持。

药大夫一家几代都是村子里的大夫,所以有着还算丰富的草药知识,所以在村子里备受尊敬。而这一次,药大夫上山采药,却因为一个不慎磕破了头,醒来就变成了齐豫。

齐豫想,躺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被野兽吃掉,也算是运气不错的了。这样的运气也跟药大夫总是走崎岖而又险峻的山路有关,这样的地方总有一些少见的好药材,而且野兽也会比较少出没。

简单处理了一下早已经不流血了的伤口,齐豫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往村落走去。

他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紧张,甚至可以说,齐豫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在还没有长大时,就已经被养父通过信件告知过,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如今那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他并没有跟自己的养父见过面,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养父的敬仰之情,那是一个有着特殊能力的伟大男人,贞子阿姨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会说一些关于他养父的故事给他听,还有他养父的想法与行为,这让他对自己的养父并不感到陌生,养父也时常会寄些信件和物品给他。

是的,他的贞子阿姨,全名叫做山村贞子,听说跟一部非常经典的恐怖片里面的主角同名,但那恐怖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片子了,所以年轻人们知道的不多。

一路顺着悬崖往下爬,半山腰的时候,齐豫听到了细小的哀鸣声,循着声音看去,齐豫在半山腰的一棵从缝隙生长出来的树枝上,看到了一团雪白的颜色。

那是一只白色的悬狸,浑身的毛都脏兮兮的,使它有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且也已经非常虚弱了,再配上那双透露着焦急与祈求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真是惹人怜惜。

齐豫小心的往树枝的方向挪了过去,然后伸出手,将悬狸抓了过来。

因为在半山腰上,风很大,齐豫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被抓在手里的悬狸,那浑身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

将悬狸放到了自己的背篓中,齐豫爬下了山,在山林中穿梭,避开猛兽,回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看见齐豫回来都非常激动,老远就有人喊了起来:“药大夫回来了!”

这一喊,村子里听到的人基本都跑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喜的表情。

“药大夫,你可终于回来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药大夫,啊呀!你的头上面!”

“药大夫你一直没有回来,村长都要带人去找你了,快回去吧休息吧,我们村子可不能没有你啊。”

对于村民们的关心和热情,齐豫感到非常高兴。

人这种生物是生物界中最复杂的一种,如此善变,能够令他人感到厌恶,也能令他人感到喜悦。也许是恶劣的环境和生存,让村子里的人相互之间都有着非常大的友善和包容,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

齐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到现代去,便也安心的在这个村子里留了下来。

对于一个村子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食物,村子里的青壮年都有义务出门打猎,不论收货多少,猎物总是会被堆积在一起,集体进行分配。

看起来就像是动物世界,没有谁会站出来大声的提出公平或者自由。

最好最大的肉,永远都是先分给青壮年们,要保证可以让他们吃饱有充沛的体力,然后才是女人、老人和孝。

因为齐豫的工作特殊,他并不需要跟着青壮年们一同进山打猎也能够分到足够的食物。但看在这些人友善而又积极开朗的份上,齐豫当然愿意帮助他们,让他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于是齐豫教授了男人们一些打猎的技巧还有各种野兽的习性、节气变更的规律、植物的生长规律等,确保让青壮年们拥有更大的生存能力。

他又教授村子里的女人、老人和孝们,如何制作更好更方便的工具,如何冶炼青铜器——如果有条件,齐豫当然更希望能教授大家如何铸造铁器,可现在的人们普遍使用的竟然都是磨制的石器与骨器,村子里有陶器存在已经够让人感动的了,看在这样的生产水平下,齐豫都要惊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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