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倩是被按在床里的,她在24小时内第四次被按进床里。
事实证明,影帝不愧是过来人,没吃过猪肉好歹也演过屠夫,单手解扣子的速度甩了风离十几条街,不一会就把自己衬衫扒下来了。
全程叶小倩都没出声,只拿眼嘲讽地看他,看得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然后只听撕拉一声,萧大善人施舍给她的衣服也殉职了。
一不做二不休,年纪轻轻差点也脑溢血的谢影帝,直接将两个人都剥了个精光。
他调暗了灯光,阴影让她身材的曲线更加*,也浓墨渲染了他绷紧的小腹和其上的八块腹肌。
他从床头拿过两只盒子,整整齐齐摆在她手边,固执地握着她的手覆在盒子上:“我是学历史的,每次读到帝王多疑时,都觉得很没有必要。”他另一只手轻轻扶上她侧脸,“今天我才知道我错得多离谱。你看,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可以每天开开心心蹲在门外,等着看你一眼;你离我越近,我们关系越亲密,我却越来越发愁。”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指腹沿着她下颌的弧线一路向下:“你知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我好像在游乐场坐了一天的过山车,心里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他沉□子,那东西磨着她;“我总怕昨晚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梦,每一秒都怕自己什么时候就醒了。小倩,你别吓我了好不好?我真不禁吓。”
叶小倩偏过头去,懒得听他讲神经病人的幻想世界。
神经病人加潜在脑溢血病人不满地用作案工具又顶了顶她,手指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上,扶着她的肩头念叨:“也许,这梦是从我再遇见你时就开始了。小倩,我求你让我在梦里再快活几天行么?”
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几乎算是乞求。无论谢卿在别人眼中多么桀骜不驯,在这一段感情里,他一直是卑微的那个,而且有越来越卑躬屈膝的趋势。
他已经跪进尘埃里了,还觉得不够,现在又拿着锯子要把自己两条腿锯了再跪。
他说完这段,又换了种口气,就好像路边要饭的忽然把身上棉被一扔变身成黑社会一样:“你知道,不管你再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可能放的。”
叶小倩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仍是万年不变的。只脑中不知为何响起花太太的话来。
“他惦记了你十年,说句不好听的,总算到手了,是肯定不会松的。你既然愿意和他过来看我,以后就安心和他过日子,也免得将来逼得他干出什么事儿来,大家都不好看。”
那一刻,她全身一个激灵,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心口流遍全身。
谢卿说完这些,低头去亲她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人一边道歉,一边一点歉意没有地一个冲刺,也不打招呼就要给客人按摩。
进入时没有想象的干涩,他愣了一刻,才缓过劲儿来,嘴角挑了挑,狠狠捏了她一下,鼻尖使劲蹭她脸颊:“你差点行了谋杀亲夫之事呐!”狠狠撞了几下,“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叶小倩撇了撇嘴,手指一动,两只盒子被啪啪打开,里面哪有什么戒指。
她随着他的动作哼哼着,耸了耸肩:“不过扔了俩盒子,瞧你吓成那样,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骂我。”
谢影帝这一天里被她折腾得掉了半条命,心理上的创伤只能从身体上补回来,这么一想他按摩的动作又快了点,清了清嗓子,总算把原来性感低沉的声音找回来了:“老婆,我错了。你打我,你骂我,你让我跪什么都行,搓衣板、主板、键盘、方便面、榴莲……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跪不了的。”
叶小倩被他磨得痒痒,双腿不自觉就缠上了他的腰,胳膊环住他肩头,整个人就好像一株依附大树的蔓藤,绕得死死的。她听到他自己擅自改了称呼,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面上却还是拉不下,斥责道:“乱叫什么,谁是你老婆。”
那树也是贱,被缠得一副要飞升了的形容,乖乖答:“是,不叫了,夫人。”
叶小倩捶他。
桃花眼贼兮兮地转了转:“夫人也不行,难道要叫‘孩儿她妈’?”
叶小倩放弃和精神病人交流。
缠了一会,他埋在她胸口闷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也别吓我了。今天看到你又上去找他……”
叶小倩伸手“啪”的拍在他背上:“我是上去找鞋!为了追你鞋都没穿。”
他说完这话,谢卿正经安静了好一会,才露出个招牌的咬嘴角贱笑的脸:“你追我?”
叶小倩没理他,半晌红着脸小声说:“你可以再快点的……”
这话才说完,就觉得身上的男人和打了兴奋剂似的,提速基本上是从一般火车到高铁。她渐渐有些撑不住,一边推他一边更小声说:“你慢点……慢点……”
事实证明加速这事就和社会科技进步一样,是不可逆的。人民只听说过火车飞机提速的,没听说过有减速的。
于是,叶小倩被高铁的速度征服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是她前面二十六年完全没有体会过的。就好像被抛在云上,又好像被丢进深海。她的世界一瞬间金戈铁马,又一瞬间回归寂静。那两个瞬间中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她于满眼星星点点的白光中渐渐看清他容颜。
她将他拉近,唇贴上他的。他听见她声音细得像猫在叫,她叫的是,卿卿,卿卿。
谢卿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