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西德尼,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路易斯公爵双手交握把玩着手指说道。
“这本来就和我们家没关系。”杨逸说道,实际上是路易斯公爵欠他一个人情才对,如果没有他的牛黄,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路易斯公爵根本好不了。
路易斯公爵看到杨逸带着一点不屑的表情,笑了起来,说道:“看看你的表情,你像是在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不欠你的’,对不对?”
“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说。你该睡觉了,路易斯,已经很晚了,你的身体可承受不住疲倦。”杨逸打了个呵欠说道,他都觉得累了,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了。
“你得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西德尼,你给我喝的那杯水里倒底放了什么,虽然医生给我放血确实让我感觉好了很多,但是在那之前,在喝了你给我的那杯水之后,我就已经觉得好多了。所以,你倒底放了些什么在那杯水里?”路易斯公爵盯着杨逸的研究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睡觉吧路易斯,希望明天早上醒来以后一切都好起来了。”杨逸说道。
“既然你这么希望的话。”路易斯公爵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旅馆老板老索科吓得缩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他到不是多么怕死人,毕竟他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了,见过的死人都有好几十个了,他以前甚至看到过砍头,因此他一点也不怕被杀害的巴希勒.贝伊先生的尸体。让老索科害怕的是这件谋杀案发生之后会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影响,索漠城的每个人都会在茶余饭后谈论他的旅馆里死了一个人,他们会告诉人这件事情,而那些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客人们将不再愿意居住他的旅馆,哪怕他的旅馆是索漠城唯一一家的旅馆,但是想要在索漠城居住,只要有法郎也总是能够办到的。而且那些酒徒将不敢再到他的旅馆里来喝酒了,因为索漠城虽然只有一家旅馆,酒店却有三家,他们总找的到喝酒的地方的。
老索科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未来惨淡的生意,他再也赚不到多少钱了。因此老索科几乎是恨透了那个犯下谋杀案的凶手了,在警察官没有询问他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过了一遍所有可疑的人的名单,最后他把凶手确定为夏尔.葛朗台,因为在夏尔到旅馆之前,巴希勒.贝伊先生才刚刚向女仆要了一份夜宵,而在夏尔离开之后,巴希勒.贝伊先生就死了。
警察官雷诺先生在死者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就下了楼,他也常来老索科这里喝酒,所以对老索科还是很熟悉的,此刻他看到老索科痛苦的模样,就说道:“老索科,你该给自己倒杯酒喝喝,那会让你好起来的。”
“不,永远不会好起来了,不会了,这家旅馆从我的祖父开始经营一直到今天白天,他都是清清白白有着良好声誉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毁了!”老索科挥舞着双手激动的吼道。
雷诺先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从吧台后面拿了一瓶酒出来,然后随便找了一只有些油腻腻的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之后说道:“老索科,说说今天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这里吗,贝伊先生的东西都没有被翻动过,钱财都还在,所以我看这是一起仇杀案,所以你想想看这几天有人和贝伊先生争吵过吗?”
“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谁是犯人了,是夏尔.葛朗台,他之前来找过贝伊先生,后来他走了,然后贝伊先生就死了,是他,一定是他杀了人!”老索科大声吼道。
围在旅馆门外的索漠城居民们听到了老索科的话,他们全都惊讶的捂着嘴,不过大家心里都不怎么相信老索科的话,因为夏尔.葛朗台看起来是那么体面的一个人,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这时葛朗台先生和葛朗台太太已经挤了过来了,他们虽然站的离旅馆有些远,但是老索科的吼声实在是太响了,所以他们清楚的听到了他的话。周围认出葛朗台夫妇的人纷纷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们,葛朗台先生立刻说道:“夏尔今天去参加公爵的舞会了,他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来杀人呢!”
葛朗台太太却吓得快要瘫倒在地上了,她这辈子从未遇到过这样大的事情,她甚至在那之前都没有听到过谋杀这个词,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着,然后瞬间变成了黑暗。
“太太,太太!”葛朗台太太突然昏倒在了地上,葛朗台先生吓了一跳,他大声的叫唤了起来,喊着站在不远处的拿侬,“拿侬,拿侬,快来扶起你的太太。”
“哦,上帝,夫人这是怎么了?”拿侬也给吓了一跳,她连忙推开身边的人跑过来,想要把葛朗台太太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她太慌张了,以往的大力气竟然一点也使不出来,拉了半天没有拉动一点。
“你这个笨蛋,晚饭没有吃吗,快把太太拉起来,躺在地上她会受凉的。”葛朗台先生骂道,其实他也被吓的手脚有些软掉了。
旅馆这边大家都在抢救葛朗台太太,葛朗台府上欧也妮却已经轻易相信了夏尔的谎言。夏尔告诉欧也妮巴希勒.贝伊是他父亲的债权人,他为了讨回欠款追到了索漠城来,并且在几天之前就威胁夏尔偷取葛朗台先生的财产来还债,而夏尔则一直在敷衍他,打算等自己到了公爵府工作之后拿到了薪酬再慢慢的还钱。可是对方却等不及了,他约夏尔今晚去旅馆见面,夏尔说自己以为巴希勒.贝伊只是想好好和他谈谈,结果等他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