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宋浩连连点头,不时地抬起胳膊,用袖口擦拭眼泪。
“想必宋兄饿了吧?本帅已令人备好酒菜,等会便会送到。”现在。就算给宋浩星星、月亮也比不上给他二人一桌丰盛的酒席。
果然,听林浩天说已备好酒菜,宋浩这才感觉饥肠辘辘,五脏庙都在翻腾着。
两人对林浩天的千恩万谢不再详表。且说战场之上,金军的将士已开始高声劝降被困的二十万尤军。
在陈博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二字。他强压胸中怒火,喝令全军,不要理睬金军的劝降,若对方不主动来攻,己方也不要轻率出击,全军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再全力向外突围。
如果说尤军对新赤军的包围是铁桶阵。那么现在金军对尤军的包围就是铁板阵。
被安排在最内部,和尤军会有直接接触的将士全都是金军。
林浩天做出这样的布置,也是不太信任新赤军的战斗力,怕新赤军会给尤军造成突围的机会。
在金军身后则是金军的大型武器,其中以抛石机和箭楼为主。再往后看,才是新赤军阵营。
虽然新赤军不和尤军直接接触,但林浩天也没让新赤军闲着,又是挖壕沟,又是筑土围,在金军的背后建构第二道防线,也是设个双保险。
尤军若想向外突围。不仅要顶着抛石机和箭楼的砸、射,还得突破金军的防线,而后又要面对已完成防御工事的新赤军,可谓是难上加难。
当天晚上,在陈博的命令下,二十万尤军展开了突围。
此战对于尤军而言异常艰苦。金军在外围布置的盾阵如同一层铁甲,将无数的尤军阻挡在外,盾阵之nèi_shè出的弩箭仿佛雨点一般,再加上抛石机投出的石弹和箭楼上的射下的箭阵,都对尤军造成极大的杀伤。
往往前面的尤军拼死拼活地冲开金军的盾阵。可回头一瞧,背后已经没人了,后方的将士们都被凌空落下的石弹和箭阵射退了,后劲不足的尤军想撕开金军的防线,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受困的尤军几次向外突围,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还损兵折将甚重,到最后,陈博也看出己方没有突围出去的实力和可能,只能无奈地放弃突围,在原地死守。
他们不攻,金军也求战,双方处于对峙状态,但尤军的粮草毕竟是有限的,他们和金军耗不起。
不出三天,当初新赤军的惨状就转嫁到了现在的尤军身上,断水缺粮,病患激增。
等双方对峙到第五天的时候,尤军内部已开始出现人食人的惨状,因饥饿和伤病,全军上下有近半数的将士丧失了战斗力,尤军的形势已濒临到崩溃的边缘。
此时,林浩天见己方把尤军也困得差不多了,主动提出欲和陈博一见。
陈博倒是没有拒绝,他也想看看,金王林浩天在这个时候要见自己有何意图。
二人在各自将领的保护下,于双方阵营的中央空地碰面。
陈博其貌不扬,是个又黑又瘦的中年汉子,但他的出身可不寻常,是尤国前任大将军陈扬之子,子承父爵,现已是堂堂的国兴侯。
林浩天把陈博打量了一番,见对方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他主动笑道:“陈将军,久违了!”
“林将军有话就直说吧!”陈博懒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陈将军好爽快。”林浩天含笑说道:“这次本帅约见陈将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陈将军指条明路。”
陈博挑起眉毛,凝视着林浩天,质问道:“林将军要为我指条明路?”
“没错!”林浩天点点头,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将军现在应该很清楚,你与麾下的部众已是插翅难飞,再做困兽之斗,也只是死路一条,改变不了大局,与其白白牺牲,做佞臣贼子的殉葬品,不如弃暗投明,匡扶正义!”
“哈哈……”陈博仿佛听了笑话似的,仰面狂笑不止,过了好一会,他才收住笑声,问道:“这就是林将军所谓的明路?若是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等他说完,林浩天突然话锋一转,喃喃说道:“一直听说陈将军在尤国是少有体恤将士、爱兵如子的好将领,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令陈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瞪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林浩天接着道:“聂行大逆不道,自立为王。上违天命,下违人伦,天下百姓,狠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现在再为此类猪狗不如者尽忠,无疑是愚忠!陈将军为了家族的声望、存亡,即便明知道是错,也硬要错下去,甘愿做殉葬品,这倒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拉上二十余万将士,让他们陪你一同做殉葬品,这么做,陈将军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也太对不起把身家性命托付于你的将士们了。”
他这番话。把陈博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久久无言以对。
他之所以肯来和林浩天会面,一是想看对方的意图,其二,也正是想为麾下的弟兄们争取一条活路。当然,这条活路的代价绝不是缴械投降。
沉吟许久。陈博方开口说道:“俗话说得好,一人拼命,三人不敌!我尤军将士的战力,林将军应该是知道的,真把我军弟兄逼急了,固然我方会全军覆没。但贵方的损失也不绝不会小。我有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