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士们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中,林浩天和宋浩把任天行和轩辕方迎入联军的中军帐。
四人纷纷落座,任天行身为名誉的盟主自然居中而坐,其它三人则分坐两旁。
至于四国的将士们,由于人数太多,入帐不下百号,中军帐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也没有那么多的桌子和铺垫,他们只能在两旁站立。
很快,联军士卒纷纷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分别摆放在四人面前。诸王由各自的侍卫验酒、斟酒。随后,任天行端起酒杯,朗声说道:“这第一杯酒…”
他话因刚起,宋浩就急忙把酒杯举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任天行。
林浩天见状,心中暗笑,宋浩两面三刀的本事还真是高人一等。
任天行面色一正,继续说道:“……敬那些在伐尤之战中英勇作战而不幸阵亡的将士们!我等诸将,虽非圣贤,但也终于没有让将士们的血白流。尤国也终于被我四国合力所灭,以次,也应可以慰藉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他这番话让在场的众将无不动容,就连对任天行毫无好感的金国将领们也是暗暗点头,难怪炎国蛮横跋扈。而任天行的口碑却一向极佳,任天行的处事作风确实做到了面面周全。
林浩天、宋浩、轩辕方也相继端起酒杯,齐声说道:“敬那些阵亡之将士!”说话之间,列将纷纷后退一步,将杯中酒横洒于地。而后,诸王的侍卫再次前满酒。
任天行端起酒杯,说道:“这第二杯酒。本王要敬金、新赤两国的将士们,若非金、新赤两国大军齐心协力、精诚合作,我四国也不会这么快就攻陷尤国的都城,摧垮尤国的朝廷,林将军、宋王殿下以及两国的将士们居功至伟!”
此刻,任天行表现得像一个公道又令人亲近的兄长。自己毫不贪功不说,还主动把本属于自己的一份功劳让于旁人。
林浩天暗暗冷笑,任天行做起表面功夫来,还真不是常人能比的。既然大家都要说奉承话,那也就不差自己这一个了。
他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所以说,伐尤之战的胜利,是我们四国的功劳,是四国王公和四国将士们的功劳,没有谁的功劳大谁的功劳小之分,我等都已尽了自己应尽之力!”
他这番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却迎来诸王和在场众将的一致叫好声。本来嘛,大家都是从你死我活的战场爬过来的,怎么会是金、新赤的功劳就大,而炎赤的功劳就小呢,就算那是任天行的谦虚之言,也让炎赤两军众将感觉心里不舒服,现在林浩天这么说,炎赤将领们的心情也好过一些。
四军统帅的重新聚首,四国大军于淮阳的胜利会师,在前面的半个时辰里,几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尽是废话、客套话,相互吹捧,互相褒赞。
等诸帅都已喝得有三分醉意了,所谈论的话才渐渐被拉回主题。
宋浩口若悬河,把两国联军是如何攻破淮阳的大致经过向任天行和轩辕方讲述了一遍。虽说两国联军的破城有运气的成分,但也无法否认林浩天在其中所发挥出的重要作用。
任天行边听边点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赞叹,可心里却是暗暗提起了小心,林浩天这个人,狡猾多端,反复无常,最重要的一点,他做事不拘一格,完全没有一军统帅的觉悟,全凭自己的喜好和随机应变,令人难以琢磨和做出预测,这种无法准确进行分析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任天行表面谈笑金生,而在其内心里,已开始把金国提升到原本尤国在他心里的位置——炎国以后的第一大劲敌!
“听闻聂行已被关押在我军的大营里?”任天行问道。
“是的!”宋浩回道:“我们也正打算为此事询问任兄你的意思,看是把他押送至各国,交由各国君王处置,还是直接把他的脑袋送到各国君王面前?”
任天行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说道:“淮阳至各国国都,路途之遥远,何止几千里,单单在路就要耽搁数月之久,而这么长的时间里,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以本帅之见,不如省去麻烦,将其就地处斩。其实,以聂行之罪行,即便活着押送给天子,最后也同样要被处斩。”
他说得好听,其实还是有私心的。
宋浩笑呵呵说道:“本王觉得任兄所言极是,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一路不知道要给林兄弟带来多少麻烦呢,还是就地处斩了事为好。”
“恩!”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齐齐向林浩天望去,看他是什么意见。
林浩天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既然列位都认为就地正法聂行为,那么,就按照诸位的意思办,明日正午,我们就在尤国的王宫前处斩聂行。”
“好!这次我们四人就一齐做次监斩官!”任天行笑吟吟地说道。
宋浩仰面笑道:“他聂行的面子也算够大的了,有四国统帅做监斩,由古至今他可是第一人啊,哈哈——”
“哈哈——”中军帐里的笑声响成一片。
当晚,炎赤两军驻入四国联军的联营里。
由于联营是环城而建,里面的空间极大。别说再容纳炎赤两国这数十万大军,哪怕再容纳个一两百万也毫无问题。
晚无话,翌日,清早,任天行早早的起床。拉轩辕方,由炎赤两国的一干侍卫、将领们护送着,进去淮阳城内巡视。
在路过淮阳外城区的时候,任天行和轩辕方的心情还不错,只看外城区的模样,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