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中只容得下自己,再无旁人。不管多会用兵打仗,也只是个平庸无能之辈!”
听闻这话,在场的第一军团将领们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刘彰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看看自己现在是和谁说话。
“嘿嘿!”丁奉倒是乐了,不过是被气乐的,他凝声说道:“刘彰,你以为你受大人指派,本帅便动不了你吗?便会任由你胡言乱语吗?”
刘彰说道:“将军是主帅。要杀要剐末将自然任由将军处置,但即便将军要杀我,我依旧会这么说!”
丁奉冷笑一声,道:“冒进敌境,险些导致全军覆没,这就是你的不平庸、不无能吗?命是自己的,你不想活了,没人能管得了你,但你没有资格让麾下兄弟们随你一同丧命!”
“将军,和这竖子小儿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听从将领,就理应严惩!”一名第一军团将领气呼呼地说道。
丁奉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又深深看了刘彰以及白蝶等人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第一军团诸将对刘彰等人冷哼一声,随后纷纷跟随丁奉而去。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就这么放过这小子吗?太便宜他了。”
“就是!虽说是受大人指派,但他不服从将领,仍可以按照军法将其处斩!”
丁奉摆摆手,打断众人的话,说道:“别说了,传令下去,全军启程!”
“终于要回家了!”诸将皆面露喜色,纷纷兴奋道。
丁奉回头瞥了众人一眼,反问道:“谁说要回家了?本将是令你等启程西进,这次,我军要直取彼亚的国都兰哈达!”
“啊?”听闻此话,众将皆是大吃一惊,纷纷说道:“将军……”
“其实,刘彰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诸位兄弟,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该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自己比起来,身缺了点什么?”缺的恐怕不仅仅是不思进取,还有当初那股子舍我其谁、勇往直前的气魄。那才是第一军团的军魂!
第一军团在解了刘彰等人的被困之危后,并没有马班师回朝,而是继续西进,向彼亚内陆进发。同时,丁奉还传回赤地,临时征调两万赤人的地方军,并令其多带些了解彼亚地形的向导。
不了解地形,等于是闭着眼睛打仗,那是永远也打不赢对手的。
十日后,赤地派来的援军与第一军团汇合一处,顺带着把第一军团的军备军资也补充完整。而后,丁奉下令,不再缓慢进军,改为全军全速前进。
第一军团一路向前推进,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便连取布敦山、代力基、花湖三城,接下来,已直逼彼亚的国都特格亚。
此时第一军团距特格亚还有二百五十余里,按照一般军团的行进速度,赶到特格亚还得需要三天的时间。
彼亚方面紧急从各地抽调军队,欲在国都这里集结起有规模的大军,与第一军团决一死战。
可是令彼亚方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军团竟然只有了一天的工夫就赶到了特格亚,当天色渐亮,城头守军向外观望时,第一军团也已不可思议的兵临城下。
日行二百五十里,而且还是军团行进,携带有大量的物资和粮草,这在许多人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但第一军团却恰恰做到了,整支军团就好像从天突然掉到特格亚城前似的。
特格亚城准备不足,仓促迎战,可以说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到被动当中。
眼看着第一军团的攻势越来越猛,守军方面越来越难以抵御,彼亚国王帕维拉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派出使者,向第一军团递交降顺表,并给丁奉写了一封亲笔信。
大致意思就是劝说丁奉别再打了,彼亚已经服了,以后绝不会再侵犯金国,并愿意向金国称臣,年年上贡。
对于彼亚方面的降顺表,丁奉给予的回复就是三个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