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之的脸色不好,却没有说话。
刘定却非想要来招惹周衍之,故意凑上来说道:“悠然,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悠然轻轻一笑:“借刘少之言,我的态度也一直有效,从不反复。”
“别那么绝对,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没什么不好的。”刘定微笑。
“刘少还挺闲的啊,看样子最近的麻烦,并没让刘少心烦。”杨振笑道,“不知道刘少可有什么消息能提供给我们的?”
刘定冷眼看向杨振,哼了一声,“查案是你们的事情,不该是你们向我这位受害者负责的吗?杨振,别让你们市局的百分百破案率,在我这儿被打破!”
“当然不会,事实上,我们已经有所发现了。只不过我们发现的东西,跟之前所调查出来的,截然相反呢。是不是很有趣?刘少,希望等我们调查完成时,你还能笑得这么恣意。”
刘定的眼神一暗,狠厉的目光从杨振脸上划过,接着甩手就走。
几人到了包厢之后,周衍之看向杨振:“怎么回事?”
“放心,我没违反保密规定。其实,我只是在诈刘定。原本我的猜测还并不是很肯定,但是看刚才刘定的反应,我能确定这次的案子,刘定一定脱不了关系。只是证据不好找,他身边的老手太多,能够很全面地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抹掉,如此以来,干干净净的,我们可就什么都找不出来了。没有证据的话,哪怕是明知道刘定牵涉其中,也没办法的。”杨振叹了口气。
袁炜一脸的不耐烦:“就你们麻烦。我们执行任务就没这么麻烦。”
“你们当然不麻烦,别人把调查好的东西安排成任务,你们只需要去执行就行了。你不知道调查过程有多难?就你们那些保密任务,每一个的调查时间恐怕都不低于一年以上!”杨振道。
袁炜点点头,“所以我当初就愿意来这儿。想那么多,累不累。”
“是呀,不能冤枉了好人,又不能放过了坏人。”杨振叹气,“有时候明知道一个人有罪,可是没有直接证据,依旧不能抓人。”
这种情况在国外更为严重。国内的违规取证并不少见,大多数国人也倾向于只要能找到证据,什么手段都可以,而在国外的话,违规取证本身就是违法的,甚至会直接让原本有罪的人无罪释放。
陈悠然忽然说道:“太过干净,本身也是一种证据。可以从逻辑上出发。刘定的人在清理证据的时候,可能为了追求干净,而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抹去了。但是这从逻辑上来说,不合理。可能没办法找到直接证据,但也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只要最后能形成合理的证据链,也可以定罪的吧。”
杨振一愣,随即就笑道:“这个我们也考虑过,如果是针对普通人的话,有效,但是对于刘定……这样的证据链,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替死鬼出来。”
陈悠然点头。
他对这些其实不太懂,不过他也知道,找个替死鬼对于刘定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
几个人一起吃过饭,周衍之和陈悠然打道回府。
陈悠然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感受到了周衍之情绪不太好。从见过刘定之后,他就很少说话了。
回到公寓,周衍之脱掉鞋子外套坐在沙发上,依旧是一声不吭。
陈悠然有些哭笑不得,这会儿的周衍之,怎么就跟生气了的小孩子一样啊。
“乖,要吃糖吗?”陈悠然走过去,逗逗周衍之。
周衍之却不吭声,一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陈悠然。
“别这么看我。”陈悠然威胁道,“再这么看的话……我就要把你吃掉!”
周衍之依旧不动也不吭声。
“喂,真想让我把你吃掉啊,那就满足你。”陈悠然笑着开始咬人。
周衍之忽然就动了,一个翻身就把没有防备的陈悠然给压在身下,他的那双眼睛更加璀璨。
他一言不发地开始攻城略地。
陈悠然真的发现了,周衍之就是他的劫数,避不开也不想避。
周衍之的手和唇,能够轻易地挑起他内心的火热,能够掌控他身体的每一寸感觉,或颤栗,或轻狂。
他的情绪,随着周衍之的动作而起伏变幻,从一开始的完全清醒,到一步步地迷离迷失,理智完全被情绪左右……
快乐一层层地堆积起来,在即将到达顶峰时,戛然而止。
陈悠然的脑子这会儿已经乱了,紧紧地抓着周衍之的手臂。
而周衍之,则握着他的快乐,掌控着他的一切。
“你——”陈悠然的声音哑得不行。
“刘定是怎么回事。”周衍之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他的坚硬亦顶在陈悠然的皮肤之上,滚烫。
陈悠然顿了顿,脑子才有些清醒,立刻就哭笑不得起来,“你就为了问这个?”
周衍之的手上猛地一动,立刻,陈悠然的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周衍之你至于吗?”陈悠然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你说呢?”周衍之缓缓地动手,又俯□去,动嘴……
不行,这画面太刺激,陈悠然实在是受不了,“阿衍,我……”
又是在最顶点,停下。
陈悠然简直都呼吸不过来了,说句话都是气喘吁吁的。
周衍之的脸上依旧没有笑意,“告诉我,刘定怎么了?”
“你以为呢?”陈悠然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