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宇早已经在下楼时换了一幅哀伤的面孔。他轻轻地坐到沙发上,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看着自己的爷爷。
林老爷子叹一声,“好孩子,先什么都不要想,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林惜宇带着些许哭腔,略有些矛盾地说:“爷爷,那天本来二叔是要叫我姐去的,可是后来我不放心她,就换成我去了。现在想想,其实要比她去强多了。”说着自嘲地一笑,“居然还有值得庆幸的一点。”
林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孙子话里有话,很明显是在说这件事跟他二儿子林盛有关。如果真是那样,他这次说什么也要给孙子一个交待。本来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贺家所为,现在看来也不见然。
林惜宇不语,低着头,双目毫无焦距地定在一点上,心里是无限的疯狂和杀意。小时候明明很努力,但是他父亲却总是觉得不够,觉得他笨,觉得他给大房丢人。既然如此,他何必要费尽心思讨好?反正只要他爷爷知道他不笨就够了。他得了爷爷的喜欢,爷爷自然会觉得是他父亲要求太高。林家只要有他爷爷在,他父亲又算得了什么?早晚有一天他要把林家全部撑握在手,而不是让他那个父亲得到林家,去外面接回那对贱母子。他要别人仰仗他的鼻息生活,而不是去看别人的脸色。
砰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来,林茂醉醺醺地进了屋,连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就连老爷子都给直接无视了,跟个醉狗一样回了自己的屋。老爷子面显怒色,却没说什么,只朝孙子留下一句“爷爷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你先好好养身子”便离开。
林惜宇抬眼望向屋里的水晶灯,突然轻轻勾了勾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如今的天是越来越冷了,他好像在耀眼的灯光中看到凌琤跟那个贱女人冻得跟野狗一样在他家门口哀求。
呵呵,好期待。
然而事实却是……
凌琤狠狠一蹬被,“贺驭东,你不许再给我盖了!热死!”
贺驭东依旧悄悄把被子往凌琤身上拉,“刚活动完当然热,一会儿就凉了。不盖被万一再感冒怎么办?!”
凌琤一想也有道理,便退让一步,“那就等我睡着了再说,现在先不盖。”屋里开着空调呢,没有那么凉,而且北方也有暖气的,这会儿虽没开始正式供热,可后半夜也会热一阵,冻着是不太可能。
贺驭东只得听凌琤的,一直到看着凌琤睡着才把被给他盖好,自己再闭上眼睛。今晚他有些兴奋过了头,虽然这会儿已经稍稍平息了,但还是睡不着。刚刚凌琤实在是太热情了,简直让他爱到了骨子里。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把凌琤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好了,他不由有些抓狂地想。
凌琤自然也不例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演戏这件事情不是让他那么特别特别热衷了。当然他还是很喜欢,可是比起跟贺驭东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儿兴致缺缺。要不是今年下半年活动少,基本上他都在b市上学,见贺驭东的时间比上半年多不少,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关键他是真不喜欢娱乐圈的那些记者们一提他就老是连贺家都给拖出来。
这不,贺驭东又!上!报!了!
事情是这样的,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贺驭东给b大捐的教学楼正式竣工了,然后学校为了表示感激,在庆祝会时把贺驭东给请了过来。
贺驭东还指望着学校多多照顾凌琤呢,当然不会不去。结果这一去就又惹来了麻烦。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安排,请贺驭东上台讲话的时候,让凌琤上去献花。本来就认识,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一献完,第二天就见报了。
《顶贺集团当家人大手笔,一掷千金只为蓝颜一笑?》
《天才商人贺驭东,向母校捐教学楼只为让兄弟上学!》
凌琤一把把报纸甩到一边,“这什么跟什么呀,靠。”
肖玉辉和李灵师不停往嘴巴里塞着点心,李灵师含糊不清地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不是壮了么,就出名了。”
凌琤看了看自己身上,“少胡扯!”
壮你妹啊?他现在……好吧其实是有点儿胖了。下半年没多少活动,上秋膘的季节里贺驭东又给他吃了太多好东西,再加上只有床上活动没有床下活动……
肖玉辉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哎哟哟哟,新婚不久就胖成这样,二师兄莫非是怀上了?”说着挠挠下巴,“奇怪奇怪,今年拍戏取景没有女儿河吧?!”
凌琤皱着眉看李灵师,眼里好像在说:你老婆怎么变成这样?
原来偶尔贱一下,像在开玩笑,现在,一个小时有五十九分钟在贱,这叫性!情!大!变!
李灵师扶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明明之前认识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久的时间,变得……哎呀妈哎实在是太合他心意了!那小贱样让他看着就恨不得绑回家好好伺候着!不过这话不能说,简直有辱斯文!
凌琤把报纸卷成个细筒戳戳肖玉辉,“师弟,偷偷练葵花宝典了?”
肖玉辉扭头对李灵师哼一声,“我就说不来这高老庄你偏要来!二师兄又欺负我!”
李灵师哭笑不得,“先说凌哥家有好吃的点心是谁啊?!”
肖玉辉怒瞪:“闭嘴!我要回家!”说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