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前几日皇子府的禁令就解了,皇子们都可以自由行动。但这个关口,没谁没眼色地乱跑。几个皇子全都是除了必要,绝不踏出府门一步。就连登门的客人,也大多是闭门不见的。可也有不一样的,就比如贾小琏没打招呼就进了宇文祜的书房。
宇文祜看了看贾琏灯下的脸,道:“老海,去告诉她。贾女史若是想念家人了,本王看在中荣郡王的面上,就除了她的差事,消了她的宫籍,让她回家自行婚配去吧。”贾元春到底是琏弟的亲堂姐,留着她在府上,宇文祜总觉得自己挺心虚的,不如就趁此放回家去吧。
“别啊。王爷,千万不用太给我父亲面子。那就是个素爱蹬鼻子上脸的,你太给面子了,就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当初,我家老太太和二房他们将她送进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得上青云。您现在把她送回去,指不定还当是我们出的坏水,断了人家的青云之路呢。”
贾琏连忙摆手叫住海总管,眯着眼笑道:“王爷,宫中赐的女官是没资格随意出府的,即便我父亲是郡王了,也要遵循宫规礼法,不敢为侄女求这个情的。不过,她不能出府,可以派人将她的母亲请进来嘛。”说罢,眼角微挑地看向宇文祜,勾得人心肝儿直颤。
宇文祜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打发老海去传话。他定了定神,亲给贾琏倒了杯热茶,笑道:“怎么这么晚过来?不过你不来,明日我也该找你的。我今儿进宫拜见父皇的时候,父皇正跟中荣郡王谈到你,说是想到你的庄子上看看。他们见我去了,便让我通知你一声。只是,父皇没定是什么时候,恐怕会是个突然袭击呢。”
“去就去呗,想什么时候去就去。反正,我那庄子是父亲给的,除了见了个作坊,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贾琏不在意地说道。这本就是应有之意,老皇帝前阵子脱不开身,现在逼宫的事摆平了,也该轮到摆布他这个不安定因素了。
“还有,我在京郊的那个庄子,已经被父皇接手了。咱们之间的份子,恐怕要重新划分了。”有个皇帝爹就是这样不好,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想想自己前面投下去的银子,宇文祜就觉得肝儿疼,要不是老爹还给他留了一成份子,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全打水瓢儿了。
“少来诳我。”贾琏笑着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笑骂道:“这事我父亲已经跟我说了,皇上虽说收了你的庄子,可也没占你便宜。不但折了银子给你,还留给你一成份子。肃王爷,您可一点儿没吃亏。怎么?还想在我这里找补些?做人心不要太黑啊。”
“呵呵……”被拆穿了,宇文祜也不生气,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唉,琏弟啊,我只要一想到日后收入大大缩水,这心都要碎掉了。你不安慰一下也罢,竟然还如此绝情地揭短,真是的!”
老皇帝最近的心情都不错,两个儿子逼宫造成的阴影已经差不多散去。临近过年,朝中刚刚清洗过,群臣们缩着尾巴呢,没谁敢跳出来让老皇帝不痛快。就算每日仍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可身边多了逗乐的贾赦,让老皇帝多了个消遣。可就在他准备探探贾琏的底时,一件大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有八百里急报送到,大皇子宇文祁在平安州起兵作乱,已经占领了半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总算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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