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罢了。她是管过宫务的,方太后如今一门心思的与道长弘扬道法,宫权已经渐渐的握在皇后掌中了。方太后只以为握住宋嘉言的孩就一切稳妥了,也太小看宋嘉言了。在宫中,孩虽然重要,但,远不是最重要的。

宋嘉言只是将一部分心思放在了宫中,她的眼光,依旧在宫外。

一日,宋嘉言对昭文帝道,“院的事不知如何了?”

昭文帝笑,“有熙在,他做事向来稳妥。”

“陛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想着与陛一道去院走走,好叫院中的孩们知道‘君恩深重’。”宋嘉言笑盈盈地望着昭文帝,“陛何时有空,咱们去院好不好?”

昭文帝心情刚好不错,便应了宋嘉言。

宋嘉言捧过昭文帝的脸,响亮的亲了一口,将他扑到榻上,灵敏无比的压在昭文帝身上,直接把人吃干抹净。

带足了侍卫随从,宋嘉言换了青衣男装,两人微服至树人院。

宋荣正在一株老槐树瞧着分果,见到宋嘉言与昭文帝到了,着实吓了一跳。因未在衙门当差,宋荣的穿着相当随意,少了几分往日的肃整,多了几许旷达味道。他原就生的眉目俊美,如今年过不惑,俊美沉淀为雅致温煦,于秋风中走来,真似闲云野鹤一般。

宋嘉言笑,唤一声,“爹爹。”在她心中,宋荣就应该是这样,既坐得庙堂之高,又受得了江湖之远。

宋荣连忙过去,并未行大礼,只深深一揖,道,“你们怎么来了?”

宋嘉言笑着扶起宋荣,“我跟老爷来院看看,许久不来,我还怪挂念的。”

已是深秋,天有些冷了,不过,今日天气不差,头晌日头足,老槐树就置着桌椅。大家便一并在老槐树坐了,自有童捧上时令鲜果。

宋荣指了指瓜果,道,“你庄上产的果,我着人卖了一部分,余者每日有人摘了送来,给这些孩们吃,多少是这么个意思。”说的是宋嘉言的私产。

宋嘉言在宫里,总不能亲自打点庄铺,宋荣反正没事,就一并代劳了。其实,宋荣也只是做个总揽罢了,真叫一国国丈去管庄园,着实大材小用了。

宋嘉言道,“先时我在附近买了块地,原想盖别院,一直没动土。还有先时烧去的别院,地方也不小。我想着,不如开工再建几所房。”

宋荣笑,“你的银,你看着用。如今嫁了人,行事要有商有量方好。”

昭文帝并不在意,宋嘉言这么撺掇着想来院,自然是有事要做的。昭文帝笑,“嘉言有心行善,是好事。只是,你这院再扩大规模,地方有了,来念的孩自然会增加。再者,院里要请先生,还有院身的维护。都是支出,你银可够用?”

宋嘉言伸出一只素净的掌心放在昭文帝面前,笑,“不够的,不是还有你么。”

昭文帝拍她掌心一记,“怪道今天一道要叫我一道来,原来早相中了我的银。”

握住昭文帝的手,宋嘉言笑,“那是。”

昭文帝大方的很,“那就叫内务府动工盖吧。”

“叫内务府动工,不知多多少银钱呢。”宋嘉言笑,“民间有句话这样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又不是盖什么宫阙楼台,用不了那样的精工细匠,也用不着精雕细琢,木材用工一应不必考究,里头油水少的很。叫内务府动工,他们也是不乐意的。”

“爹爹,你跟李睿商量着办吧。”

宋荣笑应。

院的事并不多,宋嘉言与宋荣说了许多小公主的趣事,宋荣听的颇是开怀。宋嘉言与昭文帝直接在院用过午饭,虽无山珍海味,好在菜色清香,原汁原味儿,也颇有可品之处。两个一直在院逗留至晌方赶回宫中。

在车中,宋嘉言倚在昭文帝肩上,叹道,“我是想来看看爹爹了,我知道他一直不放心我。”

抚摸着宋嘉言翅青的乌发,昭文帝温声道,“朕会对你好。以后,你想出来时,跟朕说,朕带你出来逛逛。”

“那可好。”宋嘉言笑,“我出来,又总是不放心宫中。”

“宫中有母后在,不必担心。”

宋嘉言笑,“就是怕有什么急事,叫母后跟着担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接着,宋嘉言转变了话题,“陛知道以往李睿为我打理生意的事么?”

昭文帝“嗯”了一声,宋嘉言悄悄的在昭文帝耳际低语道,“如今,我在福闽有一个船队。陛可知,海运生意,其利数倍。”

“是要拉朕入伙不成?”

“入伙?”宋嘉言轻轻的哼一声,“我听闻,大凤王朝时,船队远至万里之遥。只是朝代更迭,战乱纷起,许多海图都丢失了。如今海外,我朝主要是与杜若国交易罢了。我想着,我先做个试验,若是真有大利可图,再拉陛入伙。陛看,如何?”

昭文帝怎会看不破宋嘉言的心思,笑,“皇后有些私产不算什么。”

“我是担心别人多嘴,说我与商人争利之类,先跟陛说一声。”宋嘉言笑吟吟地,“自来,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天巨利之事,自当收归国家的,如盐铁茶之利。陛若是想增加国库收入,福闽的海贸来往,不可小觑。”

昭文帝道,“福闽海贸,每年税银不过几十万两,有限的很。”

“海贸规模有限,自然税银有限。”

昭文帝笑而不语。

事关朝政,宋嘉言聪明的没有再问。只要昭文帝不禁止她差谴李睿做生意就好。

宋嘉言的话总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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