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圣,终消散!
不成圣,帝俊……
太一用力点了点头,心情再也不负轻松。
这洪荒不管和他原以为的有多少出入,终究还是唯有成圣才得超脱的洪荒。就如同他师尊所说的那样,如果他自己都不奋起,又要将自己和帝俊的命运交托与何人呢?
他师尊可是会合道的,而合道之后的师尊他虽然不知会是什么模样,但终究不会是现在这样将自己抱在怀里这般郑重告诫,一心为他着想的师尊。
鸿钧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厉害,也就不再虎着一张脸,索性开始为他讲些杂七杂八的神通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若是一心为成圣而入魔反是不妥。
他讲得不拘一格,太一听得却是极为认真,听着听着小脸的表情就变成了=口=
小心地觑了他师尊一眼,但看那轻松写意的模样,他就默默咽下几乎要说出口的话——法不传六耳,今日师尊你独独给我开小灶,真好!
要说帝俊甩下了祖凤这个整天腻着他的鸟和那三清兄弟一同飞回寰宇境,刚到家门口就见山门外有两生灵。
一男一女,皆是人首蛇身。
帝俊脑子里瞬间蹦出四个字,伏羲女娲。可落在伏羲的目光却是颇有深意。
这位,就是在他“死”了之后得到河图洛书的?很好很好。
再看女娲,眼神自然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太清素来不问事,玉清眼神瞥都懒得往这两人身上瞥一眼,上清见素来最是稳中有礼的帝俊居然对这两个人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得心里叹息一声,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对那含笑看向他们四人的生灵道:“两位道友所为何来?”
伏羲道:“我两兄妹自从出生就在这昆仑之中,前些天见诸位一同浩浩荡荡外出才知此地有如此来头的道友,也就前来叨扰了一番。”
上清心中瞬间叫苦不迭,他家大哥和二哥才不会理会他等是来拜访还是来求师,只说帝俊这个对人皆是温言笑语地,唯独他们两个一来就是这般不喜欢的样子,想也是有点门道,他哪里敢应承?
正是有些为难要怎样将这两人拒之门外的时候,便听帝俊道:“两位道友却是来的不巧,我等却是奉师命回府闭关,自是无法招待二位。”
伏羲面上的笑容一凝,赶忙攥住了妹妹的手。
他这妹妹可是最受不得气,也因他兄妹二人自从习得那鸿钧祖师的化形之法之后,居然化得其形与别人都不太相同,因而分外敏感,最看不得别人看轻他们兄妹。
女娲被自己的兄长抓住了手也不好拂逆了兄长,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帝俊,拜师了不起啊!
帝俊瞥她一眼却是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言。
伏羲见状也只得道:“原来是我兄妹二人来的不是时候,便改写时日再来登门,告辞了。”
待两人远去,帝俊与三清也不多言,径自打开寰宇境外的阵法进入不提。而这伏羲与女娲兄妹却是并未走远。
伏羲颇有些计算,他天生便比别人灵敏些,那日帝俊、太一与祖凤三鸟和三清兄弟一同而去,如此威势让整个昆仑的生灵都知此地不凡,有好些个大能。
他更是认出了祖凤,也凭借着天生的掐算之能算出了太一与帝俊的来头,虽然想再算其他却怎么也掐算不出,可那三清兄弟今日一看便是不凡,又能与金乌相形益彰,想也不是普通生灵可比拟。
既如此,那能让他们拜师的又有何人?
鸿钧祖师这四个字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既是鸿钧祖师,伏羲觉得他们兄妹却是不可错过这机缘,便不舍离去太远,就在这寰宇境的谷外一高峰上停下步伐,也不回家去。
女娲却是不喜欢兄长这样的作为,便道:“兄长这又是何必呢,我看那四人却是都没把你我兄妹放在眼里,尤其是那帝俊,眼睛都长在天上去了,你我兄妹本身跟脚就比不得他们,要是勉强拜师,就算是成功亦是不为他们所喜,同门一场岂不是有名无分?”
伏羲看着自己仍有些天真的妹妹不免苦笑,摸着她的头发道:“我的傻妹妹,可莫要这样想,你也是知道那鸿钧祖师的大能的,昔日我们没机缘便也罢了,如今有那机缘,又焉能错过?哪怕不能拜师能蹭上些听讲也使得。”
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心气高,便换着法子劝道:“那帝俊为金乌,那日两只金乌与那凤凰族的祖凤一起外出之时也是金乌在前,祖凤在后,可想这金乌比那祖凤还要厉害,怕是妖族之中,也仅有那祖龙可比。你我两人对他低头一些也没什么可被说道的,可你想在别人面前也被看轻吗?”
一席话瞬间便引出了女娲心中的不甘来。
她向来自命不凡,却不知因何缘故与兄长化形后却是这番模样,因此更是事事要强。如今兄长既说那金乌与三族族长比之都不弱,她也就稍微服气了些。可是在旁人面前也要低头?她如何忍得!
便道:“我听哥哥的,只是我们要在此处守到何时?”
伏羲听她如此说就知她心中所想,很是温柔地将妹妹揽在怀里劝慰:“我们就等到他们山门再开,不管是那鸿钧祖师回来,还是那祖凤与另外一只金乌去而复返,都或许是我们的机缘。”
却不想,这一守候便是接近两百年。
也幸而这修行之人不重年月,伏羲兄妹在这深谷的高峰上也是没有被那三族风波牵涉进去。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