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一闭一开,天就“亮”了!
周围空气带着一股很久没人居住导致的潮湿味和灰尘味道,但这总比废弃军事基地里的死人味要好得多,冯扬瘫软在自己那张只有薄薄一张床单的破床上,左腿应该是被压断了,剧烈的疼痛重新传递到大脑,冯扬连忙洒上治疗药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当一切停止之后,冯扬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跳动了好几下检查左腿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好这种皮外伤对于强大的系统药剂来说,小菜一碟,倒是技能使用过度和冲击波带来的内伤,让冯扬不顾脏乱瘫回床上昏睡过去!
就在冯扬呼呼大睡的时候,急疯了的埃米尔带着人冲了过来,原本类似于小盆地的地形在经过爆炸坍塌之后,凹进去一大片,里面废弃军事基地的原貌暴露出来。埃米尔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尽快找到冯扬。但是当寻找了一圈仍然不见冯扬踪影的时候,埃米尔将视线放到了坍塌的废弃军事基地。
霍尔的行为迅速通过无线电传到了法国,法国外交部长难得高效率,不到一小时就打通了德国总统兴登堡的电话,抗议德国陆军不遵守凡尔赛和约,对鲁尔区的外籍民众实行军事威胁!如果再不撤兵,法国将会付诸行动,将德国告上国际军事法庭!
越老越喜欢息事宁人的兴登堡总统叫人联系上希特勒和威戈上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责令霍尔·威戈少尉即刻撤兵并回柏林接受惩罚!
希特勒和威戈上将脸色难看的离开总统庄园,走出大门后,希特勒低声跟威戈上将说道,“我能托一天,剩下的你想办法。”
威戈上将皱了皱眉头,微微点头,“没问题,但我需要纳粹党的全力支援,你知道的,有些地方问题,军队不宜出面。”
“好。”希特勒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干脆答应。
有时候,震惊全国的事就是这样轻飘飘的被决定下来。即刻,冲锋队和党卫队行动了,分别由威戈上将亲自指挥,歌德的父亲和希姆莱作为执行者听从命令。这一夜,鲁尔区血流成河,德国其它地区的相关人员家中,都会坐着一批手持枪械的武装分子,这些人战战兢兢不敢乱动,不管客厅中的电话有多响也不敢去接。
霍尔依旧带着鲁尔区德军守卫跟法国保安员大眼瞪小眼,法国大胖子指了指外面,哭嚎声、惨叫声仿佛就在耳边,一脸惊恐的瞪着霍尔,“你听不到吗?”
霍尔连眼都懒得抬,冷冷道,“外面很安静,你很吵。”
法国大胖子陡然闭上嘴巴,再不敢多说,因为他看到了霍尔眼底的杀意,虽然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但他还是害怕啊,没必要为了外面与自己无关的人出头,于是这个法国大胖子非常干脆的装起了缩头乌龟,身边其他法国保安员见自家长官都如此,也跟着不听不看。
天色已晚,但周围被紧急调过来的救援人员举起的火把将整片区域照的如同白昼。埃米尔发了疯一般寻找冯扬,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双手机械性的搬动石头,已经满是伤痕,白色的麻布手套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埃米尔声音颤抖的不停重复着,“扬!你到底在哪里……不要有事啊,阿拉真主!求求您,千万别让扬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