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一愣,下一秒拿起一边的扣针,小心而又仔细的帮顾宁扣好,期间手指无意间接触到了少女光洁的背,那手感异常的顺滑,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但是又和丝绸不用,仿佛世间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和此时的触感所比拟,这是独一无二的。
何景的手哆嗦了下,脸上更是绯红一片,不知道是刚刚运动照成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有力的手指,一粒一粒的扣上,一排下来异常的齐整。
顾宁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的后背,只有细小的缝隙,比着方才已经好了太多了。
至少现在这样出去,不会尴尬。
“谢谢你。”顾宁下意识的去看何景的手,她刚刚感觉到何景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背的手,有些不一般。
垂下眼,顾宁便看到何景的右手上有血迹,她愣了下,“你的手怎么呢?”
何景把手往后面收了收,无所谓的笑了笑,“刚刚不小心挂到的,你放心,我很仔细,没有把血沾到你的衣服上,你的衣服这么白,这么好看。”顿了顿,何景又说,“你快去吧,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然来不及了。”
这会儿时间确实有些来不及了,她不能再逗留了。
走之前,顾宁看了何景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今天谢谢你。”顿了顿又补充说,“你记得把自己的手处理一下。”
等着顾宁走了,何景才把手举起来看了看,方才他一门心思的扑在顾宁的事情上,就算是手割到了,也没什么知觉,这会儿人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割到的手指还真的有些痛!
何景把手凑近了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割得不浅,现在居然还在流血。
何景方才从舞蹈室出去,便直接翻墙去了校外,要是从校门口出去,要绕一个大圈,时间会赶不及。
在墙外面的商店买完了扣针揣口袋里,何景又直接翻墙原路返还,虽然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读书,也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可能是因为赶得太急,所以一不留神,就被墙壁上的酒瓶碎片割到手了。
学校为了防止学生翻墙,在墙壁的最高点,直直的插了不少玻璃碎片,这样直接粗暴的防卫方式很有效,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不敢逾越。
何景今天也是赶时间,所以顾不得那么多,他看着自己的伤口,想着刚刚顾宁特意提醒他处理伤口,他就觉得什么都值了,一点都不痛了!
***
顾宁到的时候,一群人都正在找她,负责的老师更是急得焦头烂额,排练了这么久,这人怎么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了呢?!也太没责任心,太不负责任了!
顾宁一直不出现,都这个时候了,负责人甚至想到了后招,要是顾宁赶不上,就让另外的三个人先上去报开幕词,但是尽管这样,后面的主持怎么办?这都排练好了,临时变卦了,属于顾宁的那份词儿谁说啊。
正当是所有人的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顾宁却来了!
负责的老师看着顾宁急匆匆的跑过来,也不询问责备了,马上就把人推到前面,还有三十秒晚会就开始了,顾宁终于在最后一刻踩点赶上了。
宁屹看着因为奔跑而气息有些喘的顾宁,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会儿也来不及询问,马上就开幕了。
一直到说完了开幕的词,主持人退下去之后,宁屹才有时间问顾宁。
“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来?”他知道,顾宁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第一个节目是大合唱,顾宁下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顾宣和罗敏上去,三个人视线相交,罗敏和顾宣表情在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微妙。
特别是罗敏,下意识便去看顾宁的背,看见了之后,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等着人从身边走过,顾宁才收回了视线,声音淡淡回答宁屹的问题。
“没什么,遇到了点儿事情。”
宁屹看到顾宁一脸疲惫,不想多言的样子,只好压下了心里的疑问,没有再说话。
上场之前,他一直和另外的两个主持人说话,一转眼就不见得顾宁人了,期间何景还来后台找过顾宁,也问过他顾宁在哪儿。
宁屹当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掉了何景。他是看不惯何景厚着脸皮往顾宁身上凑,顾宁又不是小孩,走到哪里都要人跟着。
宁屹从小便听他母亲说,每个人都因为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影响别人的人生。但是这会儿,看到顾宁淡淡的疏离,他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
何景不甚在意的甩了两下手,流着点血不算什么,但是顾宁关心他,让他去处理一下,他觉得一定要处理下。
何景从舞蹈室出来,在校门口的药店买了瓶碘酒,随意的冲洗了下伤口,再用两创可贴贴上,就算是做了处理,然后急着去看顾宁的主持。
何景到的时候,广场上的看台下已经人满为患了,他挤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有些可惜,主持人的开幕词已经说完了,何景算了下,一个节目平均五分钟,这场晚会一共四个主持人,两个两个轮番着上,也就是说他得看十分钟无趣的节目,才能瞧上顾宁一眼。
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景也是乐意的,他觉得舞台上的顾宁真好看,灯光打在顾宁白色的裙子上漂亮极了,让他的心一瞬间变得软得不得了,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夸心尖上的人。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他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