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并没有回家,她去了姥姥家,到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沈灿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顾宁,背愣了下,“你怎么来了,是学校才放学就过来了吗?怎么也也不先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有?”
顾宁笑了笑,“那就借我手机,我给我妈报个平安。”
沈灿古怪的看着顾宁一眼,这才把手机拿了出来,顾宁在电话里告诉沈阑自己在外婆这儿吃晚饭,让沈阑安心就挂了电话。
吃完了饭,两个老人拉着顾宁说会儿话,话题大多是关于沈阑的店,女儿突然风风火火的盘下了一个店,她们也觉得奇怪。
“我妈不过在家里带得无聊了罢了,然后碰巧遇到家附近有店转让,觉得挺合适就转了过来。”顾宁拍了拍两个老人的手,说得条理清晰,两个老人渐渐的放下了心,趁着两个老人不注意,顾宁悄悄的和沈灿耳语,“舅舅,我有事和你说,咱们出去说。”
沈灿看着自己侄女,这有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他跟着顾宁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河边,顾宁突然停住了脚步,停住脚步转过头说,“舅舅,顾春生出轨了,他和我妈曜离婚。”
沈灿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你刚刚说什么?”
“顾春生在外面有了别人,他要和我妈离婚,刚刚我没有在房间里说,是怕姥姥和姥爷一时无法接受。”
沈灿看着顾宁,顾宁的反应太不寻常,就像是在叙述其他人的事情一样,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妈知道吗?”
沈灿其实挺意外的,沈阑和很多的子女在父母面前是一样的,报喜不报忧,所以沈家的人也就无从知道沈阑到底怎么样,不过没听到抱怨那就应该是好的,毕竟顾春生经常不回家,但是也没有家暴什么的,从外面是看不出一点夫妻不睦的端倪,沈家的老人倒是经常念叨说自己不是很满意那个女婿,但是看着顾春生对沈阑好,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夫妻俩在外人看来和谐,其实倒是未必。
“我妈知道,但是她不知道顾春生在外面有了人,那个女人还帮顾春生生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比我才小一岁,和我在一个学校读书,顾春生在结婚的第三年,就已经在外面有了人。”
沈灿听着火冒三丈,“你说得是真的?姓顾的太欺负人了,我要去找他。”
顾宁拦住沈灿,“舅舅你先别冲动,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听别人说的,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我听到那两个人叫顾春生爸爸!从我听到那身“爸爸”开始,顾春生就再也不是我爸爸了!我妈还不知道,我怕一时她受不了,舅舅,顾春生不离婚,是想让我妈她净身出户!然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沈灿停下脚步看着顾宁,他并没有质疑顾宁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人的表情骗不了人,他看见了顾宁眼睛的怨恨,而且,他也知道顾宁的性格,从来不乱说话,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你想怎么办?”沈灿又问。
顾宁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这婚是一定要离得,不过要我妈找他离婚,我妈想等我中考后在和顾春生谈,只怕是到了那时候,已经晚了,我知道顾春生在外面有了人,和两个私生子后就在收集资料,顾春生这样的情况算是重婚了,又是过错方,要是起诉到法院,法官和陪审团会把心偏向我妈这边,而且顾春生这样的情况,我看过案例的,很有可能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沈灿看着顾宁,十分意外到对方会把这件事看得如此透彻,他刚刚知道的那一瞬间义愤填膺,只想去找顾春生当面对峙,没想到顾宁居然能按兵不动的收集证据!看来他这个侄女是不简单。
顾宁像是看透了沈灿的想法又说,“我不冷静能怎么样,我妈她只有我,这几年顾春生动不动就在家里无端的发脾气,我和我妈过得如履薄冰,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心里清楚,顾春生暗地里一直算计着怎么让我妈滚蛋,不用给一分钱,所以我早就看开了,不再把他当父亲看待,因为他不配。”
顿了顿,顾宁看着沈灿又说,“舅舅,今天我和你说这么多,是想给你打预防针,你以后知道了,千万不要对顾春生怎么样,如果你把他打伤了,会对我妈不利,他求之不得。”顿了顿,顾宁才又说,“是不是最近有人找到了姥姥,要买姥姥手中的那块地?”
“你怎么知道?”
“我听了顾春生的电话,那块地是他让人买的,他是听到了消息,明年高速公路要经过那里,现在还没有风声,那块地当然便宜,但是明年他转手一卖,就能赚上一大笔,他不亲自出面就是想撇清关系,他怕姥姥不卖给他。”
沈灿冷哼一声,“他倒是好算计!”
“舅舅,不管那块地别人出到什么价钱,你都别卖,让姥爷姥姥最近没事都待在家里别出去。”
上一世的种种还历历在目,顾春生怎么样抓住了沈阑的把柄,逼得沈阑签了离婚协议书。两个人分开之际,沈阑不仅仅没拿到一分钱,顾春生反而把沈家的家底掏了个精光,倒打一耙,说是沈灿袭击了自己,主动报警,和警局的人勾结在一起,买通去医院做了假的鉴伤认定,故意把身上的伤说得很严重,说要起诉沈灿,让沈灿牢底坐穿。
这事情一发生,沈阑的母亲就受不住去了医院,家里更是一团乱,沈阑医院家里两头跑,还有去警察局协调,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