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跟茂林怎么吵架了,为的什么事,怎么好好的说离婚呢?”虽然沈馥郁以前也偶尔有跟杨茂林吵架回娘家的时候,但是从没听她说过要离婚啊。
沈馥郁吸了一下鼻子,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两只眼红肿得跟桃子似的,可见是哭了很久了。赵明月看着也十分不忍心,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满心的满足和欢喜,结果被这样残酷的事实击得粉碎。
沈馥郁想了想,还是没把那事说出来,委婉地说:“他现在跟我不一条心了,所以我不想跟他过了。”
沈母不知道事情,这话听得隐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便说:“两口子拌嘴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那就是还能原谅的,日子还是能过的。”
沈馥郁问:“妈,您说什么是原则性的错误?”
沈母说:“比如赌博打人、在外头有人……”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看着沈馥郁,“女儿,是不是杨茂林在外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杨茂林可有一阵子没来了,以前跑她家跑得可勤快了,这两个月似乎都没怎么见来过。
沈馥郁委屈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淌,抱住母亲,呜呜地流泪。
沈母可一直都是个急性子,心气也特别高,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性,她颤声问:“馥郁,是不是这畜生在外头有人了?”
沈馥郁只是哭,不说话。沈母已经全然明白过来了,顿时火冒三丈:“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他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他只要敢过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赵明月在一旁看着着急:“妈,您别激动。”老太太虽然身体比老爷子好一点,但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血压也有点高。
沈母看着女儿,又看看儿媳,唉声叹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他就嫌日子那么安逸吗,非要弄点事出来。这要给你爸知道了,非拿枪崩了他不可。这个畜生,他别想登我的门!”
沈馥郁听着母亲骂杨茂林,心里觉得舒坦多了,慢慢止住了哭声:“妈,你说我怎么办,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沈父见沈母和赵明月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走到门口来看:“谁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屋?”
赵明月一惊,这下老爷子也知道了,看沈母和沈馥郁的情绪,估计也瞒不住,老爷子可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她赶紧叫了一声:“爸。”
沈馥郁看着父亲,抹了一下眼泪:“爸,是我。”
沈父已经看清了院子里的沈馥郁:“站在院子哭什么,有话进屋来说。”
三个人默默地进了屋,壮壮和亮亮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大姑一脸泪痕地进来了,两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都看着大人们,赵明月将两个孩子叫过来:“亮亮,壮壮,你们来。”她将两个孩子带到小偏厅去了,那儿平时很少用,里头放着一台被淘汰的黑白电视,她打发两个孩子在屋里看电视,“大人有事情要谈,你们两个乖乖的,坐在这边看电视啊。”
两个孩子似乎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乖乖的点了点头,亮亮还说:“妈妈你快点来。”大人哭,孩子就没有安全感,所以想要大人的陪伴。赵明月点头:“好,妈妈很快就来了。”
她想了想,拿起电话给京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妈妈已经到姥姥家了。这才回到客厅里,沈母已经气愤填膺地将杨茂林的事说了,老爷子果然气得将茶杯都扔了:“太他妈欺人太甚,这个畜生,我要去崩了他。”
赵明月赶紧跑过来,拦住老人:“爸,您别着急,您消消气,别激动,小心你的血压。”她赶紧将降血压的药拿在手里,准备给沈父吃药,今天偏生方臻又在加班没回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急坏人。
沈父喘着粗气,额上青筋暴涨,看得赵明月心惊不已,赶紧替他拍背顺气:“爸,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您再生气也是没用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处理方式好不好,您别这么激动,你先吃点药吧。”
沈父走到客厅里,来回踱步,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赵明月将药拿出来,然后倒了水,递到沈父面前,沈父看了她一眼,停下来,将药吃了。
终于,五分钟后,他不再走动了,停下来说:“这个事情京京也知道了?”
赵明月和沈馥郁都点头:“是的。”赵明月不敢说昨天京京碰到他爸了,估计老爷子知道会气死去。
沈母没好气地说:“当初我就说了,不让你嫁到农村去,你偏要。你就算是找个农村人,你也要找个有文化的,素质高的吧。你看看这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有两个臭钱,就想要跳起来了,这地球就呆不住了,想要去外太空了吧。真是个没教养的畜生!”
沈母脾气一上来,又有了当年那个尖酸刻薄的架势。沈馥郁只是低着头哭泣,没有反驳。她一直都在维护着自己的丈夫,她觉得杨茂林从一无所有到身家百万,终于能让自己扬眉吐气了,跟父母有个交代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杨茂林居然将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又摔得粉碎。如今,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心如死灰,觉得人生再无了乐趣。
沈父说:“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看事情怎么处理吧。”
沈馥郁咬着牙说:“我要离婚。”
沈父沈母都看着她,按说这种事欺到他们老沈家的头上了,绝对没有忍气吞声的可能,但是真要离婚吗?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