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巴尔格莱德,让初秋的暖和秋风吹在脸上,从马上下来的我听见佩妮维斯的提问就不由得一笑。
“水要淹下来也得往低处流过去啊,我的书记官小姐,你怎么这么笨呢?”
佩妮维斯捂着头上的遮阳帽气鼓鼓地说道:“你才是笨蛋呢!也不知道谁前些日子还求我去帮他补完《女武神的飞驰》,上帝真是偏心,居然让你这种连钢琴都不会弹的笨蛋想到这样优美的曲子!”
“所以说,天才就是天才,跟你这种笨笨的小姐比起来,我当然是更加厉害了!”我毫不脸红地说道。
“不许你再说我笨!小心我把是我补完《女武神的飞驰》,《瓦格纳》这事告诉菲列特利亚!哼哼,看她到时候怎么看待你把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这件事!”
“我觉得我的菲列特利亚会非常委婉地表示,原来韵味差了那么多,敢情是你佩妮维斯补上的。”
“嗷哦!不理你了!!”
…………
对于如何破解法国人决堤,我的方法便是把军队拉往海拔较高的地区,而在多瑙河平原,由于东侧是喀尔巴阡山面,西侧是阿尔卑斯山脉,西南部又是巴尔干半岛,多瑙河中游地区的越往外,地势就越高,只要不顺着河道北上,就不会有被法国人决堤水淹七军的危险。
只是,离开了多瑙河水源,又一个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如何解决水源的问题。人可以七天不吃食物,但不能三天不喝水,水如此重要。以至于历史上因为军队缺乏水源而被失败的军事战例就有很多,比如天朝的马谡失街亭,十字军的哈真战役。
既然数次大战都点明军队对水源的严重依赖性,一旦我离开了水源,我手下的将近十万人到哪里喝水去。
其实这个也不难解决,在布达佩斯西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做凯斯特海伊。那里有一条多瑙河的支流,河流的源头来自从阿尔卑斯山脚,河道蜿蜒百里翻越数个山峰延伸到帝国境内。期间又形成了数个湖泊,军队就可以驻扎在那里。
整个作战计划进行到这一步就到了如何拖住法国人一阵时间为我们向预定的方向前进争取时间的时候。
我在巴尔格莱德征集搭建桥梁的物资,与此同时,我把全部的轻装骑兵剥离出来。把他们交给一个军团长。命令是夜间向布达佩斯右岸疾驰。之所以这么做是要通过这一系列的举动,向法国在这里的间谍和探子显示我们要准备向多瑙河上游突袭,搭建桥梁让法国人以为我们建立桥梁过河,但实际上,我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法国人布置好,等待我要北上的时候,我虚晃一枪,让骑兵们撤兵。南下,然后再跟我们汇合在凯斯特海伊。
计划开始的前几天。也就是到了翻越山地以前一切都还很顺利,到了向着凯斯特海伊冲去的路上。
麻烦开始出现了。
这些麻烦并不是说法国人发现了我们,而是那些炮兵和辎重部队的运输车开始不断的出现故障。
出现这种原因在我的意料之中,由于是在山地里行走再加上负重过多,再加上连续不断的使用,那些木车和绳缰撑不住是自然的。幸好我准备了一些预备器材能够让士兵们当地修补。只是,那些步兵们和骑兵炮还好,大炮的车架也能勉强跟上速度,但那些辎重车就渐渐地有了要落后的迹象,因为频频破损的车辆挡住了后面马车前进的道路。
如今军队离法国有上百公里远,但也算是在法国人眼皮底下行军,在军队似乎有脱节的情形这可把那些军团长们给急坏了,这些人用尽了他们所知道的所有词汇咒骂着后勤部门给他们的车辆质量的低劣。
面对这种情况,我连忙命令所有部队停止前进。
大炮比法国人是我们为数不多的优势,而辎重车辆上面除了给养,还有为数众多的弹药,抛弃它们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士兵扛着它们!
我下达了这样命令,卸下破损的辎重车上的话货物,把辎重车推到一旁,对于那些损坏的辎重车上给养,就交给了护卫的部队的士兵去手提肩扛,而那些弹药箱就交给炮架去拖着,以军工厂打造出来的炮架质量应该能够短时间过载一些重量。
结果就是连那些搭着口径12磅以上的重炮车架后面不是拉上了一个马车,就是大炮便携弹药箱上多了几个笨重的箱子,而原来能够坐在炮架上的炮兵们不得不下车去扶车或者推车,这让炮兵本来就不算快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比起被辎重马车卡住道路这事还是要好上不少。
夜幕很快的降临到了多瑙河中游平原这块辽阔的土地上,我们终于在法国人反应过来之前,疾驰到了凯斯特海伊这个地方。
步兵们在整个行军过程还好,他们可是经过训练的。倒是那些新征的炮兵,他们往常都是坐在马匹上行军的,这一次走了那么长的道路,脚掌出现毛病总是免不了的。
比起悲催的炮兵,新征的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马背上那么长时间,翻身下马的时候,不少人竟然需要召唤同伴把扶他们下马,往日那些酷酷的胸甲骑兵最惨,他们即使是摔着下马的,而他们下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胸甲给脱下来,那件让他们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东西可是折磨他们的肩膀好长时间。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我说坐在马车上,但这个世界的马车可没有后世那种避震技术,因此,我一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