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斯的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他说得对,在我记忆里,从十八世纪开始到十九世纪,欧罗巴这片大陆上根本就没有打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灭国战争。

看看,从路易十四时期的法荷战争到大同盟战争以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里面,真正以我想要你的地盘,所以就过来灭你的就是法荷战争了。后面的大同盟战争和西班牙王位继承全部是一大群欧洲势力联合起来反对法国的扩张。某种意义上,逗逼的法国人不找任何借口理由去扩张领土的行为为他们带去了超过四十多年的麻烦。

大同盟战争以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就是法荷战争的后续,法国以一个国家的势力去硬拼欧洲十几个国家,哪怕法军再能打,还是被荷兰人用钱堆起来的军队给砸光了,后面的结果就是荷兰不可避免地衰落。

而到了十八世纪中期的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面,各国的战争最终目标也不都是灭国,法国打奥地利是因为两国早在十八世纪初期结怨,普鲁士打奥地利是为了占领西里西亚,奥地利女王不给,所以他们就抢,英国人表示法国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所以他们负责给钱做dps。

到了七年战争,挑起战争的奥地利和普鲁士最终的目的也是围绕西里西亚的恩怨,法国人站在奥地利那边则是因为他们的女主人看普鲁士的毒舌国王不爽,俄罗斯王国也是深表认同。普鲁士的国王,那位军神的一张嘴能抵十万大军不说,法国人站在奥地利人那边。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又是给钱,又是给人的英国人再一次表示出了他们对法国人的怨恨,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站在了普鲁士这边,总之就是这样乱得一锅粥现象,大家纷纷各自站队,然后因为利益在战争的过程中不断地转换阵营。

所以说,既然没有灭国的战争。那么背叛之后所带来的道德压力和舆论压力就会前所未有的大了,再加上当时以及现在各国宫廷里的贵族流动性非常的大,有时候在法国混得很好的贵族会去奥地利。在奥地利或萨克森不得志的会去普鲁士,这样一来,名声就很重要了,如果背负着一个。他丢过城市的坏名声。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得到重用。但对那些拥有领国的君主而言,节操和道德全不是问题,只要能够保证领地,什么都可以做,因为他们不需要去依附别人,只要保证了他们的地盘就一切都行。

但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攻下乌尔姆和斯图加特又有什么启发呢?

首先就是灭国之战很难,如今的法国只是主力受损,整个国家的实力远未到崩溃的时候。别的不说,光是阿尔萨斯一线就有法军将近八万。在尼德兰那里有着五万,从西班牙半岛还有超过八万人,法国在南部还有五万,除非我们肯拼光我们的家底,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彻底摧毁法国的,而且摧毁了法国人,我们能拿到什么好处?

占领这里?开什么玩笑,光是想想日后的人民海洋战争就会把我吓得做噩梦,而且我们还没把俄罗斯彻底收进口袋里面呢,反正毁灭法国不但没有太大的利益,反而会把我们整个国家拖进泥潭里面。

但削弱法国就不同了,这场战斗到现在为止,我们既锻炼了军队,保证了军队强大,还能震慑德意志,让德意志诸国看我们的脸色行事,只要签订完协议,我们就能够带领大军到埃及去,到俄罗斯暴打这些反叛份子,怎么想都是非常符合我们在东部扩张,在西部进行保守防御的战略。

另外,说道保存实力,若我们不想强攻乌尔姆,导致我军战斗力受损过多,我们就要必须智取这个地方,而要智取,法军的中下层军官们会是打开这个死局的契机,前提是我们要让那些法国人意识到,他们守不住这座城塞。斯图加特的陷落将会是一个对他们极大的打击。

而对斯图加特那片由站在法国人阵营的德意志势力而言,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这个挑拨离间的最简单做法就是,对法国中坚分子使劲地折腾,他们不是听法国人的,把兵力集中在一起进行顽抗么,那就让他们的家业毁于一旦好了,反正士兵们也需要一个场合消遣一下,而一部分德意志诸侯就是我们要拉拢的部分,只要他们肯乖乖地交出一些补给,我们就保证他们的领地,比如说符腾堡公爵。

对乌尔姆的强攻和对斯图加特的围攻在三月中旬展开,十二万大军一分为二,亚历山大率军四万盯住这座城市,天天对城内进行炮击,我则带着八万人到符腾堡领地那里进行休整,随便让莫里斯、君士坦斯和瓦伦斯这些小伙伴和帝**团战,逐个拔出斯图加特外围的堡垒,尽显一面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掉法军外围防线,然后趁法国人虚弱,攻入法国内部的态势。

很快,我们就了解到法国人架走了可以主事的符腾堡公爵,只留一个倾向法军的符腾堡大臣在斯图加特主持,这更方便了我们对斯图加特的攻城。

派遣阿萨辛入城对那些几个德意志诸侯许以只要他们帮住我们打开城门,我们就对他们的领地秋毫不犯,还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能够继续在两边阵营里做墙头草。

事实证明,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如果是半年之前,这些墙头草指不定还会义正言辞地在我们面前标榜他们身为贵族的节操,如今在利益面前,在现实面前,面对不会把我们得罪,又能继续回去站在法国人的阵营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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