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害怕?!”康丝坦斯捂着脸,另一只手撑起半边身子,犹自沉醉在她那个“庞大而精密”的复仇计划里面并自作聪明地以为她抓到了我的痛处,“你害怕了,哈哈哈,你害怕我将来这样做,所以你打我了!你害怕我将来这样做!”
“我只是伤心。”
康丝坦斯抬了抬头…她怔了怔,然后仿佛像是被人践踏了一番,整个人显得更加像是放弃治疗的精神病患者了:“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街边的乞讨者!”
“两者都是出卖尊严,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我反问道。
“我是奥尔良公爵的女儿!我才不跟他们一样!我是奥尔良公爵的女儿!我才不跟他们一样!”康丝坦斯重复着一句话,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反抗非常苍白无力,但她很快就找到了说服自己的证据,“他们只是一群为了苟且活命的国家蛀虫,我的目的更为高贵,我是要向你复仇!”
果然法国妞的奇葩就是多,居然出卖尊严都会因目的的不同而显得高贵起来。
“高贵?圣徒的行迹才称为高贵,因为他们,许多人才有了信仰的依托。大孔代亲王战死的行为也能够称为高贵,因为他,许多法兰西人才鼓起勇气奋战到最后一刻。你?你打算让一个又一个地男人爬上你,除了一地的污秽,我看不出高贵在哪里了。而且,奥尔良公爵小姐…你刚才报出的那些人人名,最多也就是领地巴掌大的地方势力,你想让他们跟罗马对抗?你知道罗马多大吗?”
“巴伐利亚选帝侯还是个公爵,萨克森的奥古斯特也是!他们有势力,有领地,有军队!小孔代注定会是个权臣!这些人的势力不能跟你比,但一旦他们联合起来,绝对能够打败你!”康丝坦斯叫道。
联合起来?
康丝坦斯的天真把我弄得傻了眼。
“就算他们会联合起来。奥尔良公爵小姐,你能保证和肯定这些人会在爬上了你的大床之后会如实地把他们的军队和国家奉献出来…”
“够了,闭嘴!如果你是个男人,你有种就杀了我。在这里用嘴巴,用话去折磨我算什么!难道你连我活着的最后一个希望都要扼杀掉吗!”
滚滚的热泪从康丝坦斯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法国妞现在的样子毫无疑问是非常可怜的,不过我就纳闷了,向我复仇反而成了支撑她活着的最后的希望。
难道我莫名其妙间害的奥尔良公爵全家满门抄斩?
不大可能吧。
如果奥尔良公爵都被干死了,我们没理由不收到消息呀。
莫非,是我一个不小心干死了她的未婚夫,而那个未婚夫又是她爱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家伙。于是走不出阴影的女人一怒之下,就放弃了治疗,化悲愤为愤怒。从此走上了一条独属于她的伊丽莎白之路?
想想起来,有这种可能。
假设,我可是几次放了法国妞的鸽子,这妞感觉在我这里备受冷落,而对自己丧失了信心。然后正好有一个甜言蜜语的家伙打开她的心房,从此法国妞就不像以前乱来,正要洗心革面地,好好地发展这段恋情,然而造化弄人的是,法国展开了几十年以来最大一次规模的征战,整整三十多万人出征奥地利。结果是。这三十多万人历经两次大会战,五次战役,只剩下十五万人不到,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正好又命中了康丝坦斯的情人…
为了不让自己莫名其妙地惹上一个女疯子,我选择了等待。
等待康丝坦斯停止哭嚎花了我挺长的时间,而以菲列特利亚的经历。我知道,在女人哭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知道俄罗斯人的女皇?”
康丝坦斯没回答,但她逐渐小声下来的啜泣使得我知道,她已经注意我在说话了。
“想必。你也知道她的不少传闻。超过一百个男人的情夫,男人的数量超过一个加强连。康丝坦斯,她便是一个试图用身体让男人就犯的女人。她在俄罗斯最落魄的时候,别说卫兵了,就是连厨房的工头都睡过这位高贵的俄罗斯人的女王。别怀疑我说的话,她不想忽然被厨师下毒给杀死,所以,她用自己的身体去贿赂王宫的厨子。没错,她的统治是维持了十多年,并且做得还有声有色。可是呢?两年前,自从她的大臣战死之后,她的王朝就开始崩溃。”我随口扯着道听途说的消息,然后我开始添油加醋地吓康丝坦斯,“不过,有个问题,你注意到没有,既然那位俄罗斯人的女王能够用身体控制住不少男人,为什么忽然间,她就做不到了?”
康丝坦斯安静了下来,我笑了笑,这妞果然上钩了。
“因为她得病了。任何一个碰过她的男人,在事后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不适反应,而这种不适反应会让他们很难受。最可怕的是,他们从那位俄罗斯女王身上被传染的症状不能够被治愈,要被永远地折磨。所以,渐渐地,无法再使用姿色的俄罗斯女王就无法维持她的统治了。”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奥尔良公爵小姐,俄罗斯人的女王在嫁到我们罗马的时候,我们难道会不派去宫廷医师去检查她的身体?”
这种事情,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在伊丽莎白被囚禁期间,她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行为都被我们记录了下来。当便宜老爹拿来跟我一说,我就猜到,伊丽莎白大概是因为伴侣过多的缘故,某个地方已经发炎了,而那些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