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的外星人立刻发出了“呼咻呼咻——”的声音,易缇却在他融化之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双颊,拼命拉扯着:“不许融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吗?哼,太天真了!
“……”
可怜才融化了一小半的塞西尔不得不恢复拟态,被易缇压在沙发上拼命地……揉大脸!不得不说,皮肤好就是吃香,完全停不下来肿么破?
“咳!”
“咳咳!”
“咳咳咳!”
……
连咳了十几声都被忽视的某人泪流满面:这两人也太旁若无人了吧!摔!太坏了!太过分了!成心欺负单身狗啊这是!
他愤怒啊,悲伤啊,他……无能为力啊!于是默默地拖着毛巾,径直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中,留下了一个悲桑的小背影。
被洗刷地非常干净的阿姜蹲坐在他肩头,尾巴一扫,缠绕住他脖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大概是被这哈欠传染了,易缇瞬间也感觉到了困意,于是决定暂且放过学坏了的某人,想去睡个觉养足精神再说。
于是,那被“蹂|躏”过n次、衣服凌乱,脸颊红彤彤心跳“嘭嘭嘭”的外星人,就这么无情地被“抛弃”了……点蜡!
易缇临睡前照旧给老哥打了个电话,不久后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感觉促使其猛地睁开了双眸,而后只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床边,正朝她伸出手——
“啊……唔!”尚未出口的尖叫,被一只手一把捂住了。
一接触到这熟悉的温度,易缇就冷静了下来。
说来也是,除了这家伙,谁还能在她好无察觉的情况下打开门(或者钻进门?)走到床边。正常情况下,陌生人一进院子,现在的她就能立即察觉到。这大概就是所谓“修真者的直觉”,对周围事物发生的轻微变化有所感应。而塞西尔的气息对她来说是相当熟悉并且习惯的,所以除非极近,否则她在睡梦中压根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任谁在睡梦中被吵醒都不会觉得很痛快,她也是如此。不过,他一直非常在意她的情绪,从来不会做出任何让她觉得困扰的事情。所以,易缇相信,他会来就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迅速压制住了心中下意识冒出的火气,扯下他的手,问道:“有什么事吗?”
塞西尔从睡衣中扯出了一只毛线袋子,倒出那颗会吸血的神秘蛋:“它好像要孵化了。”
“哦……”易缇点头,蓦然瞪大双眸,“啥?”才吃饱就要生?这货到底是什么动物啊!
“虽然不想吵醒你,虽然可以录下来,但是,”青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觉得小缇如果错过它的出生,一定会觉得可惜。”
易缇不由也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
她看了眼穿着单薄睡衣、仅批了件外套的塞西尔,往里侧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拍了拍:“坐这里。”反正这是双人床,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可以吗?”
“不要就算了。”她都不介意,他别扭个什么啊!而且,不是她小看他,这个光是亲亲小脸就能高兴好几天的单纯家伙,就算上了床能做什么?撑死也就是想尽量离她近一点。
塞西尔坐到床上,偷瞥了下她的肩头,悄悄地往那边蹭了蹭。
易缇:“……”看吧!
她拿起一旁的抱枕,竖着放在他的身后,顺带把自己的枕头也竖起来给自己靠。而后拉起被子,一路盖到两人的胸前位置。
与此同时,某只外星人的发丝轻轻动了动,将放在不远处凳子上的披肩“扯”了过来。
易缇配合着坐直身体,任由他用大大的毛线披肩把自己裹起来。
而后,两人并肩靠在了一起。
塞西尔取下一直挂着的毛线袋放在被子上,又动作轻柔地将蛋放在了它的上面。
两人聚精会神地……盯!
虽然微弱,但那只蛋的确在微微地颤动着,就好像里面的生物正在一点点地撞|击着这曾经保护它如今却束缚着它的外壳。
每一下的声音都是那么微小,如果不仔细去听压根感觉不到。
但每一下又都是那么鼓舞,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为这个即将“诞生”于世界上的小生命加油。
然而,这种事别人是无法帮忙的。
随着那抖动的频率从小到大,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床头的闹钟时针指到了六点的位置,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在两位一直盯到现在的人听来,这声音简直仿若惊雷,在耳中一遍遍地回想着。
与此同时,一条清晰可见的裂缝出现在了蛋壳上。
易缇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想要一把掰开壳的冲动,安静地等待着,手却不自觉地越握越紧,几乎把床单扯成了一团。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不禁失笑,再低头一看,某个家伙也和她差不多。
她松开床单,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反过手,握紧。
在这种激动又忐忑的等待中,终于……
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
易缇定睛一看——
“毛?”
没错,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一团白色的绒毛。
她松了口气,不管怎样不是猪真是太好了!而且,已经变成“绒毛控”的她现在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