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心头怒火更甚,他也是一个男人,男人总是能够互相理解的。
“母妃,您若是空闲了,绣绣花,念念经也是好的。”
熹妃却以为得了机窍,终于松了口气:“本宫很是该念念佛了。”
毕竟,雍正帝也好这口啊!看在佛祖的面上,这次应该不会被追究吧!熹妃想着,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越看越觉得这儿子贴心!
弘历受不住她炙热的目光,只得胡扯了几句,又细细敲打了一番,方得空脱了身。
“爷,您怎么了?”苏培盛在殿外候着,见弘历一出来便皱着眉,忙问。
“那个吴太医,”弘历道,“查查他平时爱去哪儿,本王听说他已有儿子了,便让他少个烦恼根吧。”
苏培盛闻言大惊:“爷,您这是要……”
弘历看了他一眼:“爷不能坐视丑事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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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霜儿得了令,却发现无论如何,那博吉利宜尓哈格格都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要做下去了。
霜儿暗叹了一声苦命,眼瞅着咸福宫那位的样子,是不准备趟这浑水了。未免事发自己受了牵连,少不得要提前想些个法子把事情抹平了。好歹要看不出自己的参与过的痕迹才好。
这边,霜儿在想尽办法摘清自己。那边,博吉利宜尓哈却在努力往深渊里跳。
“你这贱婢!”博吉利宜尓哈又给了碧儿一巴掌。
碧儿整张脸肿的如同猪头,一出去便是遭人笑话。
“竟给本格格丢脸!”博吉利宜尓哈吼道,“药呢!下了没?”
碧儿唯唯诺诺地应着,心头却急着还未收到比可达大人的回复。原来她自答应会去给乌拉那拉·雅娴下药时,便已想好要递个话儿出去给比可达大人。万望他能阻止博吉利宜尓哈的愚蠢行为。
只是,这都过去两日了。她仍旧没有收到回复。
博吉利宜尓哈见碧儿如同一木头桩子似得,什么话都不会说,心头也厌倦了。骂咧了几句,又勒令她不准出门给她丢人,方才自己出去了。
碧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在如山的睡意侵犯下,竟变得麻木起来。
“碧儿姑娘!”突然有人叫她。
碧儿瞬间张开眼,那人是一粗使丫鬟,扫这院子的,长的其貌不扬。
“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她说完,塞了一个荷包在碧儿手中,又急急的去了。
碧儿四处看看,确认没人,方才打开了荷包。只见上面写着——
汝按格格命令行之,汝家人自安稳。
没有落款!
她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那字迹正是比可达大人的。
就连她这小小贱婢都知道不可为之的事,比可达大人怎么如此贸然决定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死亡。若格格真能成为当今圣上的宠妃,或可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她只能求这一切真如格格所愿那般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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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了雅娴格格不在房内,碧儿随意胡诌了个借口,进了那屋子。
因着不过都是待选秀女,这守卫还没有那么严实。碧儿看到那摆放在桌上的茶壶,心思一转。片刻后,那茶壶中已然撒了药粉,在那茶壶口处,碧儿更是抹了很多。
她又拿起那彩釉杯子。在杯口处细心地抹了一圈,放把剩下的细细和着茶叶拌匀。末了,她还将多余的粉末都撇了去。
将一切回复原状后,碧儿回了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暗中藏着的毒药,贴身藏好,方才安了心。
再说那雅娴,被弘昼拘去莫名其妙地过了半日方才慢慢回转储秀宫。
弘昼今日的不安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思来想去,仿佛只有指婚这事会让他如此忧心。雅娴自认为与他有点交情,在加上前世在她最难的时候,也是弘昼帮着说过话的。于是便首次自告奋勇地表示会帮他留意这届的待选秀女中拔尖的。
谁知此话一出,弘昼脸色居然骤变……
想到此处,雅娴不禁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么?这居然是,害羞了?
雅娴推开了门,却没有看到伺书。
她拿起茶壶,那茶水是早已凉了的。不过一时口渴,便也顾不得许多。茶水流泻入那杯中。她敏锐地发现那茶水颜色竟有些浑浊。想来,或是那茶叶泡了许久的缘故吧?
雅娴暗自嘲讽自己的多疑:须知这待选秀女的一举一动皆是有记录可循,留宿宫中不过是为了更直观的考验待选秀女们的品格。是故,这勾心斗角之事,往往是不动声色发生的。哪有人会笨拙到在此时动手?真以为这皇宫中的耳目皆是木头桩子不成?
雅娴却是不知,还真就有人敢不顾忌这些,不惜以命来博,只为不让她进入殿选呢。
因了实在口渴的紧,她举了杯,欲将那茶水一饮而尽……
#无责任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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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难道皇上发现我想害皇后那贱人的侄女)┬_┬儿子,你要救救你老妈!
弘历:(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桂嬷嬷手头拿的真是堕胎药!难道是——寂寞难耐,老杏出墙了?)妈时间多的话,还是去念念佛,绣绣花吧。(这样你就没时间去爬墙啦!)
熹妃:(感动,投其所好么!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儿子,妈听你的,一定去念佛。
转身——
弘历:苏培盛,把吴太医阉了!(让你还敢给我皇阿玛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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