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保一惊,却吼了她一声:“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进去说!”
那妇人忙点了头,跟着李荣保进了房,挥退了下人。
李荣保揉着额头,自从三年前富察·明玉嫁过去的那场雷雨后。他的位置已经有些不稳,毕竟,那被烧着的一条子街道,雷劈死的那几个人。以及险些引发的一场洪涝,看起来全都与富察·明玉脱不了干系。
虽然雍正帝把弹劾他的折子都压了下去,但李荣保却不敢侥幸。果然,他这几年的差事已经越来越被边缘化。
富察·明玉腹中的孩子。他是十分看重的,毕竟,如果比起三年前来。如今的他更是急切地希望宝亲王弘历能成为下一任的帝王,迫切的需要一个有着皇室和富察家血脉的孩子。
也是因为这个,他在雍正五年便送了旁系的一个女子进宝亲王的后院。那女子果然争气,竟生下了宝亲王的长子。
不过,这庶长子比起嫡子来,毕竟又是差了一层。
如今,他已将一切的宝全部都压在了富察·明玉这一胎上。
“稳婆你都令人查了?”李荣保问那妇人。
“可不是,都查了,半点儿错都不敢有。”那妇人说,“爷,妾身听说,明玉已经一天一夜了。妾身想求爷想个法子,让妾身去宝亲王府,看看妾身那苦命的女儿。”
‘砰’李荣保猛力地拍了一记桌子:“闭嘴!”
那妇人吓得全身一颤,正要哭泣时,却急急忙忙用帕子捂住了唇。
“宝亲王福晋的名讳岂是我们随意能呼叫的?”李荣保吼道,“宝亲王的府邸,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去的。你是想给宝亲王福晋惹麻烦吗?”
那妇人听罢,语中带着哭泣道:“爷。爷。那是我们的亲女儿啊!我们就这么一个亲女儿!”
李荣保眼圈也红了起来,他压抑住心头的不舍:“那是宝亲王福晋,以后不可浑说了。”
说罢,他又道:“让你身边的陈嬷嬷带着前个儿收入库的那支人参去吧。”
那人参,却是他自个儿高价买来防老的。
他道:“就说是我偶然得的,孝敬宝亲王。另,让陈嬷嬷想办法联系上宝亲王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福儿。让她告诉贵人,必须生下孩子,若……”
那妇人早已抽噎起来,他顿了顿,道:“若实在不行,就保孩子……”
“爷!”那妇人闻言大哭起来。
李荣保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老态尽显:“告诉贵人,若是生了孩子,她不在了。那孩子是死是活,我富察家,却是鞭长莫及了。”
————
那布尔府。
“格格,那皇宫真的有那么漂亮吗?”伺画和伺棋一般,今年都才五岁,是刚刚选上来的小丫鬟。
雅娴抬起头来,朝她笑了一笑:“伺琴又胡说了什么?”
她说着,将手中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然后,又换了白子。竟是在同自己博弈。
容嬷嬷端点心进来,见状喝道:“又没大没小的了。”
伺画毕竟年龄小,被容嬷嬷一吓,竟是快哭了。
“你下去吧。”雅娴不忍,便让她下去了。
“格格,”容嬷嬷待这屋里没人的时候,方才‘噗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响头,正色道,“老奴又要忠言逆耳了!”
雅娴忙过去扶她,却被她避开:“格格不可如此,礼不可废!”
雅娴无奈,只得任她跪着。
“格格,”容嬷嬷道,“您现在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了。您是被宫里留了牌子,赐了荷包的秀女!说句大不敬的话,就连老爷见着您尚且都要行礼,更何况这些个丫鬟?”
雅娴有些头疼,这容嬷嬷的秉性怎么同上辈子一样,她潜移默化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儿成效都没有呢?
“格格!”容嬷嬷见她半天没说话极了,“格格,您这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乌拉那拉氏的尊严,您必须要谨言慎行,您必须得要与那些下人划分出界限,您必须……”
虽然有些不赞同容嬷嬷的话,但对于这个老人,雅娴向来是尊重的。她笑着看着容嬷嬷:“好了,嬷嬷,雅娴都知道了。”
容嬷嬷闻言,却是有些不高兴:“格格,您此时不该和老奴这样说话,您应该分清您和老奴的界线。您应该……”
“格格,格格!”伺画跌跌撞撞地撞开了门,刹不住脚差点一头撞在容嬷嬷身上。
“成何体统!一点尊卑都没有,你……”容嬷嬷顿时忍不住说教起来。
那伺画却顾不得尊卑,直直朝着雅娴道:“有个穿蓝衣服的人来了,福晋让格格赶紧儿换件喜庆点的衣服。出去接旨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是在下午六点左右,今天有木有第三根【远目~】
猫只能说,尽量努力,第二更的时候会预告,如果说没有,大家就不要等了,早点睡,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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