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弘历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不应该啊,她已经练习了很久,装的很好了。
难道,弘历并不喜欢那两个女子?不应该啊,他为了她们重启灭妾。给她们抬了旗,给了她们无上的宠爱,连带着,重用了他们的亲人。
那,她究竟是错在哪儿了?
伺书进来禀告,说王爷这刚出了祈园,便去了高庶福晋那儿。
雅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心头却更加奇怪:看样子,弘历应该确实是喜欢高氏的。难道因为高氏这个正品在前,她这个西贝货便是多余的了?
于是,她接下来的学习对象,应该是侧重于魏氏?
【[抠鼻]亲。乃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亲,乃为什么从来不愿意正视,乃已经重生了的事实?】
“我承认自己重生了,我也很努力的在活着,甚至我为了能活的更好。我还去学习上辈子最讨厌的那两个女人行事做派。你凭什么说我不愿意正视重生的事实?”雅娴立刻反驳。
【那,亲乃为什么不明白,既然你已经重生了。一切自然和上辈子不同?】
“哪有不同?我还不是嫁给了弘历?姑爸爸依旧是死了,弘时也是,弘昼……”雅娴突然惊住,“弘昼,他是今年大婚的。嫡福晋却不是上辈子的吴扎库氏了!”
系统君这下子却是沉默了。
雅娴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
上辈子,弘昼是九年大婚的,嫡福晋却是和他一起参加选秀了的吴扎库氏;上辈子,她不得先皇后的喜爱,就连那份名录,她也不曾听过;上辈子,她不得雍正皇帝看中,只不过是让她做了侧福晋,哪里有现在的第一侧福晋?上辈子,哈达苏嫁的人不是弘历;上辈子,她和弘昼的关系只不过是萍水之交;上辈子,她没有同夷人对擂过;上辈子,她……
原来,竟是有那么多的不同的!
而她,却竟然忽略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不同了。会不会,这一世的弘历,也和上一世的不一样了?!
这一想,疑点却是更多了!
这辈子,她可是嫁过来三年了,弘历却只到她房里来纯睡觉;这辈子,弘历会在哈达苏怀孕之后,先来她的房中说软话;这辈子,弘历会尊重她了……
她想来想去,竟出了一身冷汗:她,竟从来没有用过正眼去瞧这辈子的弘历!她对他所有的看法均来自上辈子那些经验!!!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雅娴隐约猜到了,自己会掉了那么多好感值的原因。
不过,既然已经想清楚了,之后,便不会再犯错了。
她轻轻举起杯子,将那杯中清茶一饮而尽:“那就让我来会会这一世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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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铁青着脸回了和亲王府。
一进来,便直直的奔了西林觉罗氏的院子。
西林觉罗氏正在绣花,见弘昼进来,磕了头,亲亲热热地道:“爷,母妃没事儿吧。”
弘昼目光如箭,瞬时瞄准了她。看的她心惊胆颤之时,方道:“你倒是同裕妃娘娘走得挺近。”
西林觉罗氏笑道:“裕妃娘娘毕竟是爷的母妃呢。爷为何要称呼的如此生疏?”
“你与裕妃娘娘一起来骗本王?”弘昼又道。
西林觉罗氏敛了笑:“臣妾只是觉得裕妃娘娘说的对,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况且,裕妃娘娘说了,爷其实也后悔了。只是需要一个台阶。”
她美目顾盼,眸中泪光闪烁,声音竟是有些发涩:“臣妾,臣妾只想爷能开心,快活。臣妾嫁过来虽短,但臣妾知道,爷一直都不快活。臣妾想,若爷能稍微快活一点点,臣妾纵是死了也甘愿……”
弘昼闻言叹息了声,挤出一个清浅地笑来:“本王与裕妃娘娘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以后不要搀和了。”
西林觉罗氏闻言,不禁后退了一步,华容失色,她强笑道:“如此……臣妾懂了。”
弘昼终究不忍:“今儿裕妃娘娘却是为了让本王娶个侧福晋,才哐本王去的。”
西林觉罗氏脸色骤变,竟白了又红:“这……这,臣妾竟要添个妹妹了?”
她那像极了那个丫头的眼睛含了泪。他呼吸一滞,心头一软,语气也温柔了:“放心吧,不会有的。”
西林觉罗氏抬起头,看着这突然间温柔无比的男人。他用那样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竟然有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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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闭了眼,听着苏培盛说熹贵妃和高氏那些小动作。
“弘历院子里那个,也是不安份的。”他道。
苏培盛忙道:“宝亲王也防着呢。”
雍正帝唇角溢出一点笑意来:“这便好了。与其让这些女人死,还不如就放在弘历的眼皮子底下,时刻提醒着他。要他小心谨慎。”
苏培盛听罢,便又是奉承了几句。
外头突有太监尖着嗓子喊:“泰安真人觐见!”
雍正帝睁开双目:“传!”
苏培盛抱了拂尘,喊:“传泰安真人觐见!”
养心殿外,泰安真人整了整衣衫,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儿子,抬起了脚,一步步走进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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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自前世心生绝望一念之差绞了发开始念佛后,雅娴才发现了佛经的真谛。此时,她正捧了一卷佛经,慢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