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娴为自己想的太多而失笑。
她正倚着栏杆看那风景时,却撞见了个人。
那人。身长如玉,清俊潇洒。
那人仿佛才看见她似得,竟带了丝惊喜:“丑……”
他复又顿住,像极了一个傻瓜。
然后,他行了个大礼,声音却低沉了许多。他对她道:“小四嫂,好久不见。”
她笑地灿烂:“五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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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她辞别的。
他远远瞅着了有个像极了她的女子,站在桥上看着下头的荷花。
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他对她差点喊出那句‘丑丫头’,却发现,她哪里丑了?分明已经长成满清的第一美人了。
他想起极幼时,他和她说:你那么丑,以后若是没有人要,我便要你算了。
那时,他还带着些戏谑。而后来,他却总是忍不住想——
若她丑的没人要,便真能是他的,该多好。若她真的丑的没人要了,便好了……
遇见她,是他这一生的劫难。
若不是遇见了她,他或许便不会如此痛苦了……
可,即使从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遇见她。
他的手指轻轻拈起了那朵野花:“若,我们都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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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淡定的用锦帕擦去了唇角的鲜血。
他突然放下了笔,对着正担心不已的苏培盛道:“陪朕出去走走吧。”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伺候着雍正帝换了常服,跟着出去了……
“烟水云山叠叠。浩浩万里前程。默移寸步自分明。 大千须臾坐定。从他寒来暑往。谁云地浊天清。笑看日月任西东。一曲无声三弄。【注1】”
苏培盛强笑道:“万岁爷,这不是您从前写的诗吗?”
雍正帝道:“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可笑极了。”
苏培盛努力憋回泪水,又道:“万岁爷,今儿的天气真好。”
雍正帝手中转动着莲子串珠,却道:“十方世界法体。名曰如来化身。不须断妄莫求真。 即在目前切近取之转迷转远。舍之愈沈愈深。的实妙诀在无心。历历明明普印。【注2】”
苏培盛只觉得心头不安的紧。
那秋风,猎猎吹起。雍正帝当风而立。
衣抉纷飞,那情形,竟仿佛随时都会飘走……
苏培盛站在他身后,突听到风里传来一声叹息:“苏培盛,人,有前世今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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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娴有些忧伤的摸了摸那身还没穿过几次的旗袍。
伺书站在那里举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道:“侧福晋,这旗袍您穿不下了,再怎样好看,都必须扔了啊。”
她有些不舍:“改改还能穿的。”
圆明园不愧是消暑胜地,她只不过是伴驾了半个月,便生生地把腰身撑粗了八分。兼之正好遇到发育期,那胸脯处的布料也不够了。
不过,按伺书的话说:侧福晋如今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雅娴正烦恼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竟这么快便要寿终正寝。那头弘昼却因为雍正帝要求,而心惊胆战——
“朕要你发誓,这一生,要做一位贤王,替你兄长看顾好这大清江山。”雍正帝咳了半晌,拂开了弘昼的手,命道。
弘昼眼中的生气逐渐淡了下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雍正帝,只见雍正帝一脸的正色。
弘昼终于缓缓跪倒在地,伸出手来,对天立誓:“我,爱新觉罗·弘昼,对天立誓,这一世,只做王爷,做一柄刀刃,为我的兄长,看顾好这大清江山。”
雍正帝点了点头:“你是好孩子。”
多么讽刺啊,他弘昼,追求了一辈子,不过是为了得到一句来自父亲的肯定,而这般难得的肯定,如今,却是因此得到的……
弘昼心头苦涩,却强作笑容,磕头:“惟愿皇阿玛万寿无疆。”
雍正帝叹了口气,示意苏培盛上前。
苏培盛上前,从袖管中摸出一卷圣旨,递给弘昼:“和亲王,接旨吧!”
弘昼心头一惊,疑惑看去,只见雍正帝肃着脸道:“这是朕予你的保命符。待朕百年之后,若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你可以拿出来,保全你合府人的性命。”
弘昼心头大震!
此番,他却是真的心头苦涩了,泪水滚落而出,声音梗咽:“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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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已是时日无多了。
在送走弘昼后,他召了雅娴和白里进来。
雅娴心头有些不安,跪在下首。
雍正帝沉默良久方道:“8年,你姑爸爸尚在世时,朕亲向你姑爸爸要了你。封你做了第一侧福晋。朕那时对你姑爸爸说‘你有这母仪天下的命格’。”
雅娴心头一惊,几乎要张口反驳,却又生生地忍住了。
雍正帝仍在继续:“朕观察了你五年,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性子极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你。只是有一点,你还没有子嗣。”
雅娴终于忍不住,磕了个头:“皇阿玛,富察姐姐做的极好呢,雅娴可是比不上她的。”
雍正帝闻言却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些厌恶:“富察氏!”
“你有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