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来……

----

乾隆的大太监吴书来却是有个徒弟加干子的。

那小太监,却是唤作福海。因着着实聪明,且又与吴书来同姓,便被吴书来认了个干儿,自此倒是有了人为他养老送终了。

不过,少不得的,他也该是照顾福海。

这福海,却也是跟着去看了冰嬉的。他且看的入迷时,却听高氏娇娇弱弱道:“皇上,娴妃妹妹怎么没来?她莫不是因了皇上近儿个去的少了,便……哈哈哈,这也不应该啊,娴妃妹妹,却是个顶贤惠的人儿呢。”

富察氏闻言脸色骤变:‘从来便没有贤惠的妃子,只有贤惠的皇后,她这口口声声的‘贤惠’却不知是要挖苦谁呢。这高氏,心果然大了……’

富察氏看向高氏,却见她正摸着肚子。富察氏便更气。她转念一想,笑道:“却是呢,这娴妃不知怎的,竟是比妹妹这有身子的人,还要娇贵些儿,竟不知病成如何,来都不来了……”

高氏闻言心头恨的不行:‘这因病不能来的,除了娴妃,却还有个太后呢。富察氏这个贱人,却是故意要将她与太后对起来……’

高氏乃打断了她的话:“生病乃人之常情,姐姐却是身体从来康健,心情也一直很好,否则怎么会不懂生病人的苦来?”

这话说的却是诛心之极!永涟去了多久?富察氏焉能‘心情一直很好?’

富察氏当然不肯示弱:“妹妹此言差矣,若妹妹有一日,尝过姐姐我现在的苦……”

她说着,便用眼睛去瞅高氏的肚子,那姿态已是相当明显了--你尝过丧子之痛后,倒与我来笑看看?倒‘心情一直很好’?

高氏自然也懂,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却不在说话……

----

这晚间,福海回了自己的屋子。见里头坐了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做针线活。

方松快了。

他吐了口气,放松下来,走过去便道:“冬儿你再也晓不得,今儿个我却是看了场好戏。”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他:“什么好戏?”

他上头来搂住这女子,附耳轻声道:“今儿个皇后和皇贵妃吵架,却拿了个无辜的娴妃来做筏子呢……”

他便如此这般的同这女子讲了一遍。

这女子便走了眉头:“你千万得帮衬些娴妃娘娘。”

福海道:“我省的,干爹那头,我也一直只说娴妃的好。我知道你是先帝元后的心腹丫头。放心,我纵然肝脑涂地,也不敢让你旧主子的心肝眼珠儿受半丝儿委屈。”

那女子便道:“噤声,我却不要你的肝脑涂地。若只为这个,我干嘛不如同迎春一般嫁给内务府的?纵是为了主子,却也是因为这人是你。否则,你以为哪个好女孩愿意做对食夫妇?”

福海听了,心头爱意更浓,他眼圈儿都生生憋红了,只过了半晌,方嗓音带了哭意:“我省的,娘子,我都省的,来生,我福海若能为个健全男儿,必找到你,许你一世平安喜乐……”

那女子抬头,原本只算清秀的脸庞,突然笑开,端的神采飞扬……

----

内务府副总管马齐府。

那曾扇了哈达苏嘴巴的太监,此时正恭恭敬敬站在一个女子身前。

女子身着月白色旗装,头上戴了同色系的旗头花样。再配上白玉的簪子,显得越发清新脱俗。更难得的是,这颜色清淡虽清淡,但却是极好的,并无与这过年的气息冲突。反倒显得格外夺目了。

她此时却对着太监道:“叫那哈达苏撞了高氏,最好,让她是被皇后的人吓得撞了高氏。这事儿吩咐皇后身边的金凤来做。无比自然妥帖。哈达苏那个戳货不必知道了,横竖要让她本色演出次。”

那太监便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她心里头好盘算:哈达苏蠢的人尽皆知,这样一个蠢货,又是被皇后身边的丫鬟给吓着,才撞了高氏。不仅不会让人怀疑是乌拉那拉家做的,还更会让人对比出,娴妃作为同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有多么贤惠。

那太监领命去了。她方跪下,对着正西方磕了几个头:“娘娘,奴婢终是能为您做些事儿了。”

原来,这女人便是当年孝敬皇后身边的四心腹之首的迎春。

当年富察氏交给雅娴人脉本子时,便曾言,对佳嬷嬷和四迎,皆有安排。

当年的孝敬皇后,既然能把持雍正的后宫多年,赢得了雍正的敬爱与看中,便知她的手段乃极高的。而在她薨后的这么多年,她生前的布局依旧有条不絮的在进行着……

----

骥远站在这满目苍夷的河山跟前,叹气时。和亲王弘昼正好走了过来。

原来,原该去西北的骥远,由于山东的灾情太过严重,竟是半路上被调了头,送来了山东,美其名曰是‘实战训练’,实则,不过是个看护兼打手罢了。

这已是腊月29了。

古谣道:‘二十八,把面儿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宵;大年初一……’

可在这山东境内,莫说是馒头了,就连稀粥也是数量有限的。

和亲王因了骥远的口音,及曾多少听过一些努达海的事儿,便对他有了深切的同情及好感。

此时听他叹息,便笑问:“你想家了?”

骥远却是摇了摇头:“奴才只是想额娘一个人呢。”

他复又补充道:“奴才家人口众多,奴才无法想的过来……”

和亲王仔细一想他家的事儿,便明了:他他拉府


状态提示:第72章 无题--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