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真的?”
“自然是真的,”永璂说,“休听旁人说什么令妃独大。”
瓜尔佳氏忍不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那布尔自不必说,就连她孙媳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喜悦。
五格格又掏出怀中的千里眼,流连地摩挲了下,便毫不犹豫递给了那布尔:“这是给您的。”
那布尔颤抖着接过,只看了一眼,便道:“好东西!这也是皇上给咱娘娘的?”
他脸上尽是期待,五格格不忍心让他失望:“当然,皇阿玛把好东西都搬给了皇额娘。”
那布尔自然又是一阵感动。
离开那布尔府时。那布尔私下叫住十二阿哥,瓜尔佳福晋私下叫了五格格。
说的都是同样意思的话:“求转告皇后娘娘,家里一切都好。她在宫中保重,不必为家里头争取什么,这些都不须她操心。乌拉那拉家的二郎们自当各争前程。她只需过的舒心便好……”
“他们是真正爱着皇额娘的。”永璂上了马车,有些难过。
“是啊,”五格格精神也有些低落,“可是,我今日看,那布尔大人,却有些老态了。”
两人皆沉默无言。
过了会儿,永璂才说:“小五,你真要回宫?”
“恩?”
“我以为,你今儿出宫是想看看你的小额驸的,”永璂道,“如今,谁不晓得,善保是你的童养额驸了?”
五格格知道自己的用心被拆穿,也不生气,只笑眯眯道:“是啊,你陪我去?”
这是自然的是,只是,这衣服确是要换一下的:“若我不去,你知道他住哪儿?前头有个成衣铺子,下去换件衣裳。”
“十二,你真不错,”五格格说,“比永璟强!”
永璂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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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格格换了一身汉家女子的衣服,又梳了双丫髻,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造型。
至于永璂,他正在点菜。
“为什么来这么远的地方?”五格格有些不满地说。
“这是京城里头最大的酒楼,不来这里,去哪儿?”永璂道,“另则,这里是五皇叔的产业……”
他正说着,却突然听到一声激动地大喊:“紫薇!!”
“尔康!”
“下头在唱戏?”五格格说着,推开了窗子。
只见下头,坐着的……:“五阿哥?!”
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五格格一直觉得这是由于她和永璟的关系,导致了所谓的‘蝴蝶定律’。蝴蝶就蝴蝶吧,也没啥。但是五阿哥前世那么一个龙章凤彩的青年俊才,这辈子,怎么被他们蝴蝶的这么脑残?!
好吧,五格格绝对不承认这是他们的错!要怪就怪……咳咳,怪愉妃好了!上辈子不是很长命吗?这辈子怎么死的那么早!害的好好一个阿哥,变成了个脑残。还是一个喜欢和令妃搅合到一起的脑残。哼!她才不承认,她最讨厌的女人就是令妃了!
上辈子!她亲眼看到,那个叫滴墨的奴才给永璟喂了慢性毒药,而那个奴才,她变成鬼魂后,亲眼看到,是令妃的人!
她的死也一定和令妃有关!
五阿哥上辈子多好一个人啊,还会给她摘花儿……这辈子……不怪令妃怪谁?!
五格格又成功的找到一条必恨令妃的理由来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十二,”五格格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那个叫小燕子的,是住戏台子里的那只吧?”
永璂刚点了菜,听她问的莫名其妙,便道:“你说什么?”
“从宫里来,还珠格格,小燕子,”她转过头,疑惑莫名,“为什么看上去和五……五哥那么黏糊?”
永璂起身,过去就着她打开的窗户看了会儿。
只见下头男男女女主子奴才坐了一桌儿,很是没规矩地大吃大喝,大堂里头,其余的人都如同避开瘟疫一般,避着这一桌的。
而五阿哥他们,置若未闻,高声谈论着宫里头的事。引来一阵侧目和鄙夷。
八成,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疯子吧。
永璂叹了口气,转身想回去。
“永琪!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突然一声大喊险些震碎了永璂的耳朵。
永璂一愣,下意识便转身去看。只见下头那个粗眉大眼的女子,一把揪住五阿哥的胸前衣襟,一副恶霸的样子。
令人奇怪的事,五阿哥永琪却并未发怒,反而不断在安慰她。
五格格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这……这……这成何体统!”
她自问再爱抽风,也没抽到这种地步!下头的那个,真的是她五哥吗?还是说,被人掉包了?五格格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能性来。
永璂仿佛忘了‘君子不言人之过’竟张口道:“还珠格格也太不拘小节了!五哥怎么也这么不着调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因为,另一幕更挑战他眼球的画面出现了!
一个眉眼如画的妙龄女子,突然和福尔康这个包衣奴才,两人执手相对,含情脉脉,互诉衷肠……
“……怎……怎么又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永璂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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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紫薇是经过了多方心里斗争,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和小燕子,五阿哥,福尔康他们坐在一起的。
自从被乾隆点醒,她还在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