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便又犹豫了一瞬:‘也是,若是进不去,倒也丢人……’
“罢了,”他道,“朕也知道,你们辛苦,你便跟着朕一同去坤宁宫看娴儿吧。”
“嗻!”吴书来道,其实,他觉得自己也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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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娴闭了眼,将被褥往上提了提。
她睡下,却听外头隐约传来对话声,继而门便轻轻被人推开,一个人便钻了进来。
那人到了她床畔,却好半会儿没听到动静,又过了会儿,才听那人说:“朕……”
他只说了一个字,继而又是长久沉默,然后衣物摩擦地声音响起,床一沉,那人便上了榻来。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她额上一热,便有一温热物什带着湿漉的热气,印在了她额间。
再听着那人沉□,提了提被褥。仿佛,也睡了。
她迷迷糊糊快要快要睡熟时,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莫要这样生气了,朕被你吓到了,以为你又要像上次那般,再也……”
她唇角无意识勾起,仿佛做了一个极美,极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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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乾隆下朝后,便迫不及待去了坤宁宫。
由于时间尚早,他去时,各宫请安的妃嫔都还未离去。正坐着同雅娴一起喝茶呢。
见他来,众人无不如同见了腥的猫儿,眼中的绿光大作。
于是,这个磕头,身姿一个比一个摇曳,声音一个比一个魅惑。
只可惜,这一幕落入乾隆这个只差在额头上印上‘皇后专属’的妻奴来说,这些都是背景。他上了主位,极为自然的牵了雅娴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一句话,真是拉够了后宫众人的仇恨值了!
乾隆却不掩饰:“就为这些个琐事起来这么早?不是有纯妃在帮你打理后宫吗?纯妃是干什么吃的?”
纯妃吓得发抖。
雅娴却笑了一笑:“皇上,纯妃妹妹一直非常用心。”
按理说,纯妃其实年龄比她大,但是她叫声‘妹妹’却绝对是抬举纯妃了。
乾隆便道:“如此,合该赏赐!吴书来,着人把朕私库中的那树珊瑚抬到纯妃那里去。”
纯妃想不到自己居然得了赏赐,还是来自乾隆私库的,忙跪下磕头谢了恩,满脸喜悦。
乾隆扫视一周,皱了眉头:“令妃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来请安?”
“听说是病了。”雅娴道。
“她倒是身娇肉贵!”乾隆哼了一声。
就这一声,却让众妃子在离了坤宁宫后,便找到了人生中的乐趣--结伴去看望令妃。
于是,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便去了延禧宫。听说,那一日这些妃子们离开延禧宫后,延禧宫的丫鬟毛手毛脚,打坏了不少珍贵的瓷器……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如今,乾隆坐在了主位上,雅娴便搁了茶杯:“今日已是不早,各位妹妹请回吧。”
然后,便是叩安,一众女人或带着即将能报复令妃的喜悦,或带着没带走君王的忧愁和无奈,离去了。
“皇上今日下朝的却很早。”
“娴儿,朕已着人将南巡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此次南巡,朕将带着你,十二,瑚图里和十三。以及永琪,傅恒,纪晓岚一起去。”
雅娴笑了:“臣妾以为,此去山东,皇上会顺便带上还珠格格呢。”
“带她作甚?”乾隆恼了。
“她身为子女的,额娘却葬在济南,此次能回去磕个头,想必她额娘知道了也欢喜。”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乾隆却生生吓出了身冷汗:“娴儿。”
“恩?”
乾隆看着她,一字一顿:“什么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朕从来便没有稀罕过!”
不知何故,这样的他,却让雅娴想起那一年的伊勒佳来。那一年的那布尔,也是如此绝情……男人啊,当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时,便不惜付出一切,来对待。可一旦遇上了,更好的……君不见,那一年的伊勒佳本来受宠已隐约高过了她额娘。却因为她一句话,便被那布尔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如今那个不知名,却等了乾隆一辈子的女子,不也正被乾隆急着去否定了她存在的意义?!那么,上一世的她呢?上一世,爱他如痴如醉的她呢?是否,在他眼中,那时的她,也如同如今的夏雨荷?!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男人啊……
雅娴眸中有些难过,她竟突然觉得小燕子也没那样可恶了:或许,就是因为她失去了额娘,又得不到阿玛的宠爱,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吧……
雅娴叹了口气:“皇上,这次,把还珠格格也带上吧。”
“这怎么行?那鸟儿……”
“那鸟儿,再怎样都是你的女儿……”她说,不过,她却从未想过不让小燕子和亲蒙古:毕竟,蒙古是需要有人和亲,若小燕子不去,那么去的便是她的女儿,或是弘昼的女儿了……
可是--“皇上,那位夏雨荷姑娘,定也想看看她的女儿,当额娘的心,都是一样的。”
这一句话,便轻松击垮了乾隆:“你总是这样心慈。罢了,便让小燕子去吧。”
他心头却想着,也一定要让紫薇去,毕竟,紫薇才是夏雨荷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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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心头有了主意,便在听奴才说五阿哥求见时,让他进来了。
永琪进了养心殿第一个念头便是‘皇阿玛不生气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