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绝对想不到二货儿子有这两下子。
背着姜二爷,永宁侯曾经对老妻感叹过,生母是戏子,老二虽然不学戏,可表演也不错。
嘉敏郡主狠狠掐了永宁侯一把,说,老二如今是我儿子。
永宁侯连连赔不是才把嘉敏郡主哄好了,嘉敏郡主对他说,把老二当作儿子这话是真心的,以后不许再提老二生母的事儿。
永宁侯忙答应下来,对姜二爷越发的细心,用心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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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爷辞别皇上出了皇宫,先让人去市集买了一些烧纸和烈酒,他顺便回侯府换了一件衣裳,把胡子修剪了一番,盘上的发鬓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
“你看我是不是不一样了?”
姜二爷把声音放得极为平缓,问身边数银票的二太太,“看看我。”
“哦。”二太太眼睛都没抬,直接说道:“你先去玩一会,我今晚给你加菜。”
“你有赚钱啦?”
“嗯哼。”
二太太的眼睛迷城了月牙儿,只见牙不见眼,“赚钱,是很轻松滴。”
姜二爷不打扰自己夫人的独特爱好,出门前提出要求:“我要吃烤鸭,要吃回锅肉,要吃虎皮肘子,要吃羊排。”
二太太道:“只能选一样,被瑶瑶知道你专门往肉上盯,非训你不可。”
姜二爷想了想,“你可以让厨房都做嘛,大不了放到一个大大的盘子里。”
“……”
“哈哈。”
姜二爷笑着逃走了。
他在儿子面前晃悠了一圈,儿子捧着书籍发呆,根本没看他,姜二爷看了一眼书名,拍了拍儿子的肩头,“你这时候就担心儿媳,你真是够累的。”
“父亲,书上说女人生产很危险,要不……要不……”姜纹瑾满眼的担心:“别让灼华生了?”
他怕失去爱妻。
“危险是别人,儿媳妇不会有危险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况且她肚子都大了,此时说不生不是更危险?”
姜二爷摇头道:“既然舍不得她,晓得她又辛苦,又危险,对儿媳再好一些也就是了。”
“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会让她再生了。”
“这你话你就说错了。”姜二爷笑道:“你能关注自己不去同儿媳亲近?喝,小子,我告诉你,书上说危险得是第一胎,第二次就顺溜多了。生你,你娘疼了一天,生你妹妹,半个时辰都没用上。瑶瑶在你娘肚子里,到出生就比你小子懂事多了。况且万一是女娃,你不让儿媳再生,将来你让儿媳靠谁?像你爹我这么孝顺母亲的人太少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怎么对儿媳最好,别轻易做决定,伤了儿媳的心。”
“哦。”
姜二爷出了发那个门,才记起来,他来找姜纹瑾做什么的,有心回去,后来一想,还是别打扰儿子发呆了。
他又去敲开了永宁侯夫妻的院门,学着杨帅的姿势站在树下,扯着脖子喊道:“爹,您看看谁来了……”
窗户突然推开,永宁侯顺手扔出一颗棋子,正好砸在姜二爷的头上,“闭嘴,滚出去。”
“爹,您又输给母亲了?我说您也是,明明知道下不过母亲,还……”
“碰碰碰。”
棋子接二连三的落在姜二爷身上。
姜二爷抱着脑袋远去,“爹就是把棋子都扔了,您也得投资认输,娘,别嚷着他,狠狠的教训爹啊。”
嘉敏郡主勾起了嘴角,笑着说:“老二越来越有趣了。”
见永宁侯半晌没反应,嘉敏郡主问道:“怎么了?”
永宁侯转过身,似看到鬼似的,喃喃的说道:“太像了,老二的面容同杨帅不像,可方才站在树下,简直就是杨帅复生。真没想到他捯饬,会这样……老二是聪明的,只可惜被我耽搁了。”
如果他能从小就培养老二,也许世上又会出现一位卓越的将军。
嘉敏郡主道:“你不耽搁的话,老二也没今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侯爷,老二如今挺好的。”
“是啊,是啊。”永宁侯坐回老妻身旁,握紧了她的手,“我们也挺好,只希望这日子能过得久一点。”
永宁侯最后悔的就是同嘉敏郡主闹了三十年的别扭,不是姜二爷时常开解他,弄得他哭笑不得,他竟然不知道养儿子的乐趣,不是孙女姜璐瑶解开了嘉敏郡主的心结,他现在还独守空房呢。
可能至死都无法确定嘉敏郡主的心意。
同时,孙子姜纹瑾娶进来的儿媳妇是个好的,帮他调养身体,使得他以前的老病渐渐好转。
世人只看到了永宁侯把一切留给了二房,却不知道二房给他带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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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去哪?”
“祭拜杨帅啊。”
姜二爷提着烧纸,贡品,以及烈酒,去了尸骨安葬在京城北山上的杨帅陵寝。
在北山上可以眺望北疆,这也是杨帅平生最为惦记的地方。
姜二爷把随从,以及看守杨帅陵寝的人赶跑后,扑通一声跪在墓碑旁边,把贡品一样样的摆上,将烧纸扔到火盆里点燃,“杨伯父,我知道您恨我。”
“我叫您杨伯父,您不生气吧,从我爹那里论,我是您侄子的。”
姜二爷一边说话,一边提着酒坛子喝酒,“我一会要做得事情,您可能更生气。纵使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可恨,还会坚持做下去,我不像您有坚持,有理想,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