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檀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没事”,雯姐儿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王楹听后握紧了妹妹的手,后悔道:“我刚刚不应该让你们单独走开的。”
没一会儿之后,原本围在她们周围的众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三位公主从外面走了过来,跟着公主一起来的还有王桢和秦三小姐。
福庆公主看了看地上的秦五小姐,再抬起头来看向她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五小姐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是她,是她要毁我的容……”
王桢和秦三小姐连忙上前跪到秦五小姐旁边,秦三小姐拿开妹妹放在脸上的手,看了一眼她的脸,只见从鼻梁斜横到下巴,被刮出一道有两寸长的口子。秦三小姐也立刻抬起头来指责王檀道:“你好狠毒的心,我妹妹与你有什么大仇,你要这样对她。”
王檀并不理她,反而对福庆公主道:“公主殿下请明察,臣女真的没有撞过秦五小姐,更没有故意要毁秦五小姐的容。”说着又指了指秦五小姐和自己刚刚站的地方,又道:“且刚刚小姐站在那里,我站在这边,两人面对着面,要说我故意推倒秦五小姐,让她倒向我这边,这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雯姐儿也道:“我可以作证,刚刚明明是她自己摔过来的。”
刚才王檀和秦五小姐争吵时,亦是有许多人看着的,亦也有人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只是大部分人置身事外,并不想惹祸上身罢了。当中却也有人出来作证的,其中一人便开口道:“我也可以作证,我看到确实是秦五小姐自己绊倒桌子才摔下来的。”
说话的人是继远侯府的周二小姐。
秦五小姐瞪了周二小姐一眼,然后对着福庆公主道:“公主,你不要相信她,她跟王檀她们是一伙的。”
周二小姐却小声道:“你不要乱说,我跟王家八小姐不熟的。”
福庆刚才听完王檀的话时,已经相信了王檀九分,此时再听到周二小姐的说辞,则已经完全相信了王檀。
福庆眼神冷冷的看了旁边伺候的宫女一眼,斥道:“让你们好好伺候贵客,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伺候不周竟让贵客受了伤。”
宫女连忙跪下来道:“公主饶命!”
宫女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顶缸的,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管得了端茶送水,哪里管得了两个贵女千金打架斗殴。但两府的小姐闹矛盾结果让一个府上的小姐毁了容,自然比不上是宫女伺候不周造成贵女毁了容的说辞要好听。公主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意思,但苦的却是她们这些伺候人的宫女。
只怕她这次一顿罚是少不了的,她只望公主能看在她其实是无辜的份上,能饶她一条性命。
福庆又道:“先将她押下去,我稍后再处置她。”说完又蹲□来,望着秦五小姐问道:“如何了,你感觉还好吗?你不用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
秦五小姐却拉着福庆的衣袖道:“公主,公主,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福庆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那个伺候不周的宫女我已经让人押下去了,我定会重罚她的。”
秦五小姐张口还要再说话,王桢却抢先打断她道:“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再说血就止不住了。”公主已经将这场事故定义为宫女伺候不周,就没有想让人继续置喙的意思。
福庆对王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指挥她身边的宫女道:“将秦五小姐扶到厢房去,等一下太医来了,让他直接去厢房。”
宫女道是,然后扶起秦五小姐去了厢房。
福庆正准备也跟着进去,恰在此时,皇后身边的一个内侍从外面走进了花萼楼。内侍看到聚在一处的贵女,自然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也不多言,直接走到福庆等几位公主面前,笑着拱手行礼道:“拜见三位公主。”
福庆连忙叫起,颇为恭敬的道:“公公到这里来,可是母后那边有什么事情吩咐。”
内侍笑了笑,道:“娘娘在前头听几位夫人说起彭安侯府玉家的两位小姐,所以想召玉家两位小姐过去见一见。”说着又望向众贵女问道:“不知哪两位是玉五小姐,玉六小姐?”
贵女们听到内侍的话,心里不由猜测起皇后的用意。众人都知,皇后趁着千秋节将京中贵女都召进宫来,其实就是要给二皇子相看皇子妃。有时候皇后的召见也会隐含着某种含义,众人不由猜测皇后难道看重的是玉家两位小姐中的一位。
众人对玉家两位小姐有羡慕的,有同情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羡慕是因为能嫁给皇子,以后的富贵不用愁。同情则是因为她们知道一点太子与二皇子其实是有嫌隙的,嫁进皇家说的是好听,但等太子登基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玉皎和玉皖相互对看了一眼,心里亦是忐忑。她们彭安侯府在京城虽说不上显赫,但她们心中却没有飞枝头变凤凰的想法。但此时皇后召见她们,却不知道凤意究竟为何。
但不管为何都好,皇后召见她们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她们二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内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臣女便是。”
内侍笑着赞了一句,道:“两位小姐果然是通身的好气派,前途定是无量,奴才提前恭喜两位小姐了。”
玉皎玉皖连道:“不敢。”
内侍笑了笑,又对福庆道:“奴才不打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