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檀说的没错,皇后看中的确实的玉皎。
而此时,玉家的三房人则聚在玉太夫人的屋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说起来,彭安侯府几房人的仕途都不怎么样,彭安侯现在身上并没有官职,玉二老爷和玉三老爷都只是在京中任着四品五品并不大重要的官职,整个侯府里仕途最好的反而的彭安侯的庶长子玉臹,如今是从五品的武毅将军。也正是因为彭安侯的庶长子太出色了,又比玉臻年长了十三岁,所以当初彭安侯世子之位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纷争。
彭安侯府这一代人的仕途不怎么样,但不表示他们不寄希望于下一代。
如今大房中,一个玉臻年纪虽小,但却是读书有天分的。二房的嫡子玉臵现在已经是举人,明年春闱就可以下场,先生说他亦是有希望考中进士。现在彭安侯府指望着这二人以后能在仕途上有出息,然后光大彭安侯的门楣呢。
现在若跟二皇子结了亲,以后太子继位,新君厌弃二皇子,作为二皇子的岳家,彭安侯府亦要遭池鱼之殃。既然这样,还能指望个毛啊!
玉太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道:“这或许是天意,既然这样,府中就好好准备接旨吧。”
座中最伤心的要数玉二夫人,当下就不由拿着帕子啜泣起来。玉皎是她的女儿,别人家听到女儿嫁进皇家做皇子妃,都是高高兴兴的,偏她们家像是推女儿入火坑,坑里的火再顺便将自家也烧着一样。玉皎以后跟着二皇子不知道会如何,本来令她骄傲全家指望的儿子玉臵现在亦是前途未卜。
玉太夫人看到玉二夫人哭,不由一阵心烦,提起拐杖用力的撞了一下地板,训斥道:“好了,哭什么哭,哭就有用了。”
坐在玉二夫人旁边的玉皎也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安慰她不要再哭了。玉二夫人不敢不听婆婆的话,连忙停止了啜泣,但仍还眼睛红红,鼻子一抽一抽的。
玉太夫人又道:“虽说与这亲不能不结,但我要嘱咐你们,以后便是与二皇子结了亲,也不能与二皇子走得太近。二皇子要做什么事我们阻止不得,但你们也不可搀和进二皇子的事情里面去。若是让我发现家中谁帮着二皇子做事的,我便将他除籍逐出家门去。”
玉家的老爷少爷们纷纷道:“是,我们都知道了。”
玉太夫人点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玉皎上前来,道:“皎姐儿,你到祖母这边来。”
玉皎顺从的走上前去,喊了一声:“祖母。”
玉太夫人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双手握着她的双手,又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皎姐儿,你不要怕。你便是嫁了二皇子,也不过是女眷,且这门亲事也不是我们主动求的,只要二皇子外边的事你不去搀和,以后皇后娘娘不会为难你的。以后进了门,你只管做好你本分的事情,打理后宅,孝顺皇后娘娘,其他一概不要理。”
玉皎道:“是,祖母,我知道了。”
玉太夫人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怜惜的握紧了孙女的手,想到孙女的前途,又忍不住的一阵心疼。玉皎见玉太夫人面带怜惜,不由安慰玉太夫人道:“祖母不用为孙女担心,孙女知道该怎么做的。”
而另一边,玉臻的小厮笔贴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书的主子,不由出言道:“少爷,你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休息一会吧。”
玉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点了点头,道:“嗯,好。”
笔贴给玉臻倒了一杯茶,然后又道:“少爷,你今日怎么这么用功?”
玉臻接过茶来,对着笔贴笑了一下,道:“怎么,难道你家少爷我平日就不用功了?”
笔贴连忙摇了摇头,道:“少爷平日也用功,只是今日特别的用功。”
玉臻笑了笑,并不说话。接着便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玉太夫人院子的方向。
皇后娘娘相中了五姐姐做二皇子妃,受二皇子的拖累,他以后怕是要比别人付出数倍的努力,才能得到跟别人一样的成功,他若再不用功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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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东昌伯府。
太医刚刚替秦五小姐包扎完伤口。坐在秦五小姐床边的东昌伯夫人连忙站起来,问太医道:“太医,你实话告诉我,我女儿脸上的伤能不能好,会不会留疤?”
太医看着床上的秦五小姐,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本与王桢站在旁边的秦太夫人会意,对太医道:“太医请随我这边说话。”
东昌伯夫人见太医与婆婆去了隔间,连忙也跟着过去。太医对着秦太夫人和东昌伯夫人拱了一下手,然后道:“太夫人,伯夫人,下官不敢隐瞒,以下官的医术,若想将五小姐脸上的伤治得完全不留疤,实在是无能为力。但下官可以配些药,令五小姐脸上的疤变浅一些。”
东昌伯夫人道:“难道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太医道:“请恕下官医术不精。”
东昌伯不由灰心道:“你已经是太医院治外伤最好的太医了,你说会留疤,怕就真的会留疤了。”
秦太夫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五丫头以后的亲事怕是会不好结了。虽说娶妻娶贤,大户人家选媳并不以外貌论,但这也并不代表人家就愿意聘个毁了容的人回来。
等让人送走了太医之后,秦太夫人和东昌伯夫人又一起回了秦五小姐的房间。
秦五小姐正躺在床上低声的啜泣,东昌伯夫人连忙跑过去,焦急的问道:“蓉姐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