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语中的怨气,太子胤礽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只是此事到底是自家孩子的不是,为了这,连皇阿玛都责骂了他好一顿。是以此时,太子面上做出副严厉样,对着身后的一位*岁的男孩子呵道:“弘燕,还不快过来,给你四婶婶陪个不是。”
“弘、弘燕给四婶婶道歉”只见这孩子走上前来,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口中说道:“都是侄儿不小心,害得弘旦弟弟受伤,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看着眼前的男孩子,甜儿就想起了儿子脑袋上的那两道伤口,心下依然生气,只是到底不好跟个小辈使劲儿,可也说不出什么原谅的话来,便只微往外侧了□,对着太子胤礽道:“殿下,里面请。”
胤礽转过头对着身旁的胤禛苦笑一笑,说道:“看来,四弟妹心里还是有怨啊!”
“弘旦是我与福晋的嫡长子”胤禛淡淡地说道:“此次弘旦受伤,她心神俱丧,此时难免有些情绪不稳,还望太子殿下莫怪。”说完,也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胤礽无法,只得向里面走去。
便见,那一张大榻上,正躺着个头缠药布的小小孩童,虽然模样吓人些,可看起来精神还好。
见着来人,弘旦就要起身。
胤礽却抢先说到:“好孩子,快躺着吧!说来都是伯伯的不是,让你受苦了。”
弘旦平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从没有见过的人。
胤禛转了下拇指上的扳指,沉声说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那不就是弘燕的阿玛……想到这,弘旦大眼睛一转,果然看见了在后面躲躲闪闪的弘燕。
“侄儿请太子伯伯大安。”弘旦躺在床上,很是乖巧的说道。
胤礽笑着应了声,而后转过头,把弘燕叫了过去,要其当着面给弘旦道歉。
“对、对不起!”弘燕讷讷了两句。
这孩子是太子胤礽与侧福晋唐佳氏的孩子,也是胤礽最小的孩子,平日里极受宠爱,所以养成了个骄奢暴烈的性子,此次,跟十八皇子也是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口角从而导致弘旦意外受伤。
为了这个他不但被康熙帝斥责,回到府里后也被胤礽狠狠惩罚了,是以现下也是真的害怕了。
面对着他的道歉,弘旦则是看了胤禛一眼,良久后才犹豫地说了声没关系。
近些日子,雍亲王胤禛因推广“冬季稻”之事,正是被皇上看重,声势大涨之时。太子胤礽实是不想因此事而恶了他。所以当知道弘旦受伤后,马上着人送来了各种珍贵的药材、补品。如今又亲自领着孩子过来赔罪,不管怎么样,这面上却是做足了的。
温声安慰了会儿弘旦,又留下十大箱赔礼,太子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他走后不久,甜儿便哄睡了弘旦,一个人出了卧房。
胤禛送完太子回来,没见着她,便问伺候的下人,福晋去了哪儿?被告知去看了二阿哥他们,胤禛微一沉吟,也没去找,只独自向书房的走去。
当晚,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弘旦裹着小被子在两人之间睡的正香。甜儿手持香木扇,轻轻地为他打着风。
“可是怨爷?”突然地,胤禛这样问道。
甜儿一愣,看着男人直直望过来的眼神,不禁坐起了身子。
“爷为何这样说?弘旦受伤,妾身心里又急又痛,也的确对太子家的那孩子升起过怨罪。可是——”甜儿轻声一叹:“那也毕竟是个半大孩子……妾身现在只盼望着弘旦早些好了,其它的,真的已经不在意了。”。看着眼角处沁出细细泪珠儿的妻子,胤禛眼中划过抹心疼,轻叹一声,握住了甜儿的小手。
“难为你了……”他的甜儿,宁可自个委屈,也不愿给他添一点麻烦,这份心,胤禛又如何不知。
甜儿微微摇了摇头,张开小手,与男人五指绞缠:“弘旦受伤,爷的心疼不比妾身少上一分,如此——”亲吻了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含着眼泪轻轻地说道:“就足够了。”
胤禛:“…………”
在甜儿的悉心照料和各种好药的伺候下,两个月后,弘旦已是好了大半,头上的药布也拆了。甜儿细细地看了,那伤口处结了层厚厚地疤,想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愈合。胤禛还特地讨了瓶宫里面特质的“去痕”圣药,甜儿给弘旦额头上抹了,效果还真不错,那本有半寸长的伤疤,如今已是淡地只留下条红痕。
孩子没有破相,甜儿着实松了口气。
弘旦闭门养伤期间,甜儿娘和相熟的五福晋,十三福晋等都常常过来看望,不时的与她说些宽心话,倒是解了她心中不少苦闷。而这一日,她正坐在榻上,看着弘旦一脸认真地写着大字时,小喜子掀开帘子走过来,对着甜儿道:“主子,恂贝勒府来人求见。”
十四阿哥?
甜儿点了点头:“让人进来吧!”
“奴婢给雍亲王福晋请安。”来人是个五十多岁,一身深蓝色刻丝绸褙子,带着银制首饰的婆子,看着就是主子身边得心意的。
“起来吧,可是十四弟妹让你来的?我记得弟妹她也快到临盆的日子了吧……怎么,可是送来什么好消息?”甜儿轻笑着问道。
“回雍亲王福晋的话……”那婆子满脸喜气的说道:“我们家福晋在昨晚为贝勒爷诞下个小阿哥,五斤二两,可健壮了呢!”
“哦?这可真是大喜啊。”甜儿全然一副高兴地表情说道:“这可得好好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