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都市现代>文化大师>28正义者

论战暂告段落,正常的研究汇报继续。此时易之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表情正直无比的朱怀仁,然后冲他笑了笑。既然对方说的是没事儿在这里逛逛,那他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管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就算了。反正,对方就算有什么目的,总是要说出来才能奏效的,也不必多想。

更何况,以朱怀仁这个人的性格,怎么都不是那种能弄出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即使是执行别人的计划,他恐怕也是会露出破绽的吧。

除了之前的插曲和现在会场周围坐在的不速之客们,一切都按照大会之前安排好的流程进行。

不断有人走上讲台,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大家。几首白话诗歌,一篇不错的白话文章,或者白话文的应用,白话文和文言文的比较。这样的大会并不显得枯燥,每一个人所讲述的东西都显得颇有意趣。至少,即使是已经习惯了白话文当道的易之,听着学者们的研究报告,也觉得很是有趣。在这个白话文还不如后世那样大行其道的时代,人们对白话文的认识也带有这个时代独特的特征,或许并不如后世那样成熟,却颇为可爱。

“很快就要轮到你了吧?”朱怀仁的手里拿着一张大会的时间安排表,按照上面的流程,很快就轮到易之上台发言了。

易之点点头,在之前,他本来是备下了一篇中规中矩的发言稿,只能说是将他讲课的时候说出来的东西稍微深化了一些而已,虽然有趣也具有前瞻性,到底还是有所拘束。但是在刚才听了那么精彩的一场争论之后,在看着其他学者们都想到什么说什么之后,易之现在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要按照自己的讲稿来说话了。他越发能够体会这个时代学者们的想法,此时此刻,他也想要口无遮拦地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何必去管其他人如何看你的观点呢?何必守着固有的观点不放呢?假如一个学者只知道重复前人的观点,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的话,他还算什么学者?依样画葫芦,永远成不了画家。

易之已经有了腹稿。

“下一位,请易之易先生发言。”主持人看着流程表,慢吞吞地宣布着,惹得人着急。

易之走了上去,他的稿子留在了位置上。

朱怀仁伸出手,拿起易之桌子上的稿件,扫了一眼上面的标题,皱起眉。怎么,这不是易之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吗?为什么不带上去呢?还是说易之已经完全脱稿,随便就可以讲出内容了?

在主持人叫出易之的名字的时候,场中发生了细微的骚动。易之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文化圈子里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这位提出了中立派路线的事情?还有那一系列说来似乎挺简单,但之前却没有想过的政治路线。很多人都对易之抱有兴趣。然而除去一小撮儿的人之外,大部分人还从未见过易之,顶多在报纸上批评过易之之类的。

他走上讲台的时候,大部分人先是有些吃惊于易之的年轻,不过很快,这种吃惊就转化为对易之本事的好奇了。华夏历代出了多少天才?就是现在保守派的中坚人物赵静章,当年还不是个标准的神童?精通多国语言,天纵英才,和易之也差不到哪儿去。易之虽然年轻,但也不至于让众人惊呼千年难得一见什么的。年龄不过小节,重要的还是本事。

站在讲台上,易之环视整个会场。

各色人等,千姿百态,每一张脸上都有一种表情,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等待自己说话。

就好像回到了从前,自己还是那个著名的少年天才,虽然年轻,却在学术界有着极高的地位。

然而和从前不同,这里的人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份,他们在乎的是自己头脑中的东西。而在这里,自己可以畅所欲言,将那些独特的观点都说出来。在这个文化大变革的时代,不会有太多人去在乎什么学派,在乎一个属于某个学派的人不能有另外的看法,也不能开宗立派。

他觉得心潮澎湃。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美妙的时代。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易之昂起头,镇定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在开始论述之前,先说一点题外话。”

“本来,我是准备了一份演讲稿,将我的研究成果都细致地写好,打算告诉大家的。这份演讲稿写得也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值得挑刺的地方。不过,在刚才,听了几位先生的辩论,又见其他先生们畅所欲言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份演讲稿,分明是完全没有用的东西。中规中矩的研究,谁都能够做,谁都能够在各种刊物上面看见。我以为,举办这样的研讨会,大家并不想要听到那样的东西。我们需要的是冲破固有的思想,畅所欲言,将任何一点闪着灵光的想法都分享给彼此。即使是幼稚的想法,在思维的互相碰撞之中,也能够闪耀光芒。”

“所以,我放下了自己的演讲稿。”

“现在,让我来说一说我对白话文和文言文的看法吧,一点浅见,请大家指正。”

在台下,一个人轻轻地说了三个字:“有意思!”

“顾帅,您不是说让我过来就行了吗?”朱怀仁疑惑着,虽然他对易之也有些佩服的情绪,但是不至于之前顾斯让自己来负责易之的事情,才过了没多久顾斯就自己过来了吧?易之有这么重要吗?

顾斯摆摆手,“只是临时起意。本来我只是觉得和易之这么个有想法而且实际的人打好关系,应该不会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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